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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倒还是说得过去。

公元前113年,汉元鼎四年。

这时的百姓们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改嫁此类事情再正常不过了,像平阳公主嫁给卫青大将军不都已经是嫁第三次了吗?

丈夫都死了难不成还不让女子再嫁人吗?

哪里来的道理?

他们当然不可能拿前朝国君的规矩来约束自己。

西晋年间。

一小破屋内,看到此处,年轻女子又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她的丈夫刚走了不到一月,姑②便叫她改嫁,她也知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可自己走了这个家就只剩姑一人了。

让她如何忍心啊?

“你还年轻,去吧。”

“姑……”

公元615年,大业十一年。

杨广已经接受大隋不保的事实了。

现如今他本该弃宫而逃,等待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他能逃到何处去呢?

天机已显,他还能改天换命不成?

看着巨幕,哪怕是看到唐朝由盛转衰他也看不下去,至少唐朝还有繁盛的时候,而他呢?

亡国之君啊!

真是岂有此理!

先帝定下的九品以上官员亡妻不许改嫁的规矩,这后世完全没放在眼里。

也是。

国都亡了,谁还管你的规矩呢?

“真是天道不公啊!”

话音刚落,轰隆隆的一声,天空中闪电劈过,一道惊雷仿佛砸在他的头顶,让他顿时噤了声。

他猜得没有错,唐朝并没有把隋文帝的这规矩放在眼里。

若是有条件,想改嫁便改嫁,上下都没人将女子不能改嫁当回事。

北宋。

许多人都知道范仲淹曾有朱说一名。

当年科举之时他还叫朱说,只不过这后来归宗复姓了。

而他的朱说之名便是因为父亲早逝母亲改嫁而随着改的姓氏。

当世对于改嫁之事没什么规矩,故而他们看到李清照改嫁都不甚在意。

然而南宋的反对之声就大得多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③,女子怎能改嫁呢?

公元1107年,大观元年。

赵明诚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对面的李清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两人自从成亲,感情甚笃。

他心中也想的是能与李清照携手一生。

她如何就改嫁了呢?

心中愤愤,但他知道自己也怪不了对方。

自己都离世了,难道还要拖着对方一生吗?

李清照同样震惊,甚至不知该震惊赵明诚之死,还是该震惊自己改嫁。

嫁与赵明诚后,她从未有过异心是真的,而且赵明诚爱她敬她,她也明白。

她定了定心神,说白了此事皆是因官人之死而起,只要避免了官人的死,那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

李清照动动嘴唇,正想说话,却见巨幕中的她并没有过上幸福的生活。

新嫁的丈夫显然不如赵明诚,不仅与之争吵,甚至对李清照动辄打骂。

李清照没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连嘴都忘了合上了。

竟有人敢如此对她?

她是鬼迷了心窍吗?竟会改嫁给这种人,还不如一直守寡呢。

想到此处,她又有些讪讪地转头看了赵明诚一眼。

官人不高兴这是一定的,试想若是她自己看到自己死了赵明诚另娶他人,她也一定伤心不已。

可如今她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说什么都只能是徒劳。

果然不出她所料,巨幕中的她并不会逆来顺受。

她直接报官将那人告上了公堂。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竟告了自己的丈夫,难道她不知道妻子告了丈夫,就算是所告属实也得坐两年牢的道理吗?

而且这李清照拿什么告的自己丈夫?难道告他打人?

没见打多重啊,都没受伤如何能判呢?

没多久李清照就从牢中出来了,看起来在牢中并没有受太大的苦,整个人与先时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是两年时间吗,怎会如此?

疑惑间,幕中的李清照倚靠在一个凉亭之中。

她的鬓间虽然已经有了根根白发,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在那处坐着,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哀伤。

其旁配了诗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武陵春·风住尘香花已尽》

李清照似乎很匹配,她坐在那处缓缓地阖上她的双眼,而后巨幕慢慢地暗了下去,声音也小了下去。

“咦,后面发生了什么?”

巨幕中的人还在动,可是几乎要看不清了。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我也是,黑了……”

“但幕中还有人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当束手无策时,巨幕彻底黑下去,熟悉的一键三连蹦了出来。

就这样结束了?

总觉得还有未尽之言呢。

公元744年,天宝三载。

突然结束,连李白也顿了一下。

女子这一次出现的时间很长,比以往都长,说了他不少的作品,看得出来是真挺喜欢他的作品的,哪怕看到他作品中那么多的颓丧之语也未曾嫌弃。

他想女子这样突兀结束说不定是有深意的,或许是为了告诉他,他李白的人生还未结束。

不管幕中女子是否是此意,他这般想了便是此意了。

破庙中的火久了没添柴,在晚风中奄奄一息。

点了一键三连后,巨幕便消失了,天地间就剩了那一簇小火苗还坚强地燃着。

李白起身,身上的袍子发出窸窣声,而后火苗子的噼啪声,山间 夜鸟扑腾的声音也都传入了他的耳朵。

他细细听着,添了柴火,便靠在一侧闭了眼。

明日醒来,或许又不一样了。

公元前317年,楚怀王十二年。

百姓们暂时安定下来,朝中有些人就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屈原总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明明前段时间都还谨小慎微,甚至讨好自己,自己还嫌弃他们。

可这才过了多久,难道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他这些天听到些流言蜚语,表面上都是夸赞他的,总说他的文才惊世,幕中女子提到的那么些人基本都在诗句中表达了对他的尊敬,还说他是什么巫神钦定之人。

这样的担子,如何能压在他的肩上。

他到底得罪了谁?

难道那些人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楚国好,根本不会与他们争夺利益吗?

“屈左徒,大王找您呢,快些吧。”

屈原 收回视线蹙了蹙眉,最近他越发不愿意见到大王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大王不喜自己,成日里找自己的不痛快,但屈原却又知道与自己作对并非大王本意,大王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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