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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看镜子,发觉身体的变化。
天旋地转,宇文紧闭嘴巴摔坐在沙发上。
侦探社调查出来的内容是,警务系统和医院的住院记录里并没有她发生车祸的记录,只有她突然带血出现在涉谷新宿附近的监控。
一个遥远的猜测在被搁置后重新提起——丈夫也许是疯狂科学家,通过移植大脑或者其他非法手段改造人的自我认知,她之前意外逃走,又被捉回清空记忆重新培养。
可镜子里的脸分明是她的,那些记忆分明也是她的,对青年悟的熟悉也无法作假。
矛盾感。
侦探社同样告知,在一年前她自己主动发布了寻找五条悟和缝线人的需要。
对了,侦探社的邮件里有当时的调查报告。
她猛地起身,和推门而入的丈夫迎面对上。
“诶?”青年悟手里提着便利店的袋子,视线自然地从宇文背后的盒子转到妻子脸上,“你已经拆了吗?喜欢吗?”
“很好看,但也太贵了吧!”女人叉腰,举起镜子开始喋喋不休。
“好了好了~”青年悟直接没骨头地趴在她身上,怀里接这么大一个家伙,宇文自然没工夫抱怨了。
她往外推他,一派夫妻打闹的架势,但手上多使了两分力,“我想吃XX的煮物,YY的铜锣烧,ZZ的寿司。正好你还没换衣服,帮我买一下吧~”
“啊~~~”大个子男人稍微使点力气,就能赖皮地粘在妻子身上,“非要这么折腾我吗?”
随即打个响指,“我知道了!让伊地知去买吧!”
“真的是,你不明白吗?亏我之前表现得那么明显,又是盘问伊地知先生,又是做时刻表,不都因为每次出来你都不知道跑哪里去嘛?不折腾你,我觉得难受!”每说一句,宇文就咬着牙戳一下丈夫的胸口,还用两个尖细的指甲掐出一米米肉,揪得他嘶嘶抽气。
“冤枉啊!我明明是为了这个家在奔波上班!伊地知可以证明!”他一米九的大架子耍起小孩脾气来,简直惊天动地,将怀里的妻子揉得眼前世界都晃动起来。
“我明白了!现在就给伊地知打电话,让他报告下我今天的行踪!”
宇文的脸埋在对方柔软的胸口,好久才从熊缝里喘出一口气,但因为鼻腔被禁锢在丈夫身体近前,于是吸气时不小心将其胸口的布料都吸到了面前。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
良久,男人的闷笑通过胸膛的震动传导到宇文脸上,“......好瑟啊,是假装生气,好鼓励我用力吗?”
怎么可能?但,这是机会!
“赶、快、洗、澡、去~”女人在他身上画圈圈。
难缠的丈夫终于神色一凛,玩笑般的松垮变成对待世界难题似的郑重,“我这就去!”
浴室的门关上,宇文悄悄从一旁拿起钥匙,她的浴室门一直存在老毛病,只要外面插上钥匙并锁上,开门就会有问题。
趁着里面水声的遮掩,女人高声喊,“要好好地、仔细地洗哟~翻起皮,好好细细夹缝哟~今天会有特别招待,如果有异味,我会瞬间放弃的。”
“真的假的,那个真的可以吗!?”里面震惊的声音回响着,浴室门上锁的咔哒声隐于其中。
“啊,是的呢~”宇文快速回到卧室关门上锁,并小声补充道,“如果你能打开门的话。”
她刚刚想借买东西将五条调开,但他不中计,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其实更好的方法是离开家,不过如果和上次一样晕倒在家门口,那就什么机会都没了。
这点时间,宇文迅速打开计算机,查看邮件。
里面是她上次晕倒没能看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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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2日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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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目十行,迅速浏览其中内容。
断断续续的熟悉感闪现,也是这个桌子,也是这台电脑,也是她。
那是一种既视感,仿佛不久之前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
记忆正在回来,宇文开始以第三视角观看记忆里发生的一切。
女人身边堆着好几个空了的泡面桶,她手里还拿着一个呲溜,突然邮箱来了新消息,那桶泡面立刻失宠,和几位前辈堆在桌子角落里。
穿过薄弱的肩膀,计算机上滚动着一份一模一样的报告。
全国姓名系统里搜出多位名为五条悟的人,根据年龄进行筛选,初步框定出一个目标,该人数据的查阅等级很高,只能从其他方面旁敲侧击。
在教育系统内没有查到该人,又根据其模糊的地址为京都,初步推测其为传统大家族的成员。
但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侦探社表示再查就会触及他们不受理的业务,并建议雇主也不要再深入查下去了。
接着是缝线人的信息,由于限定涉谷站内的调查,侦探社认为任务繁重,需要追加委托费用。
——涉谷站?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呢?第三视角里的宇文隐隐觉察自己又忘了什么。
——涉谷站,自己带血出现的地方是涉谷和新宿交界处,而自己额头又有缝线,难不成这项委托是在找自己的踪迹?
——好奇怪,为什么青年悟要说她是车祸失忆,又为什么在游戏里设置了缝线人这个反派BOSS,最后为什么把家里的镜子都撤掉?
——不,与其说是不让她看,倒不如说,他在等合适的时间。
“咔、咔、咔”,令人窒息的门把手转动声响起,宇文猛然从回忆里脱出。
她一时震惊地听着门后传来男人的疑惑,“诶?怎么把门锁上了?是在做什么特殊准备吗?好期待哟~~”
这家伙是怎么打开浴室门的?
寒意从背后爬到脖颈,宇文立刻收拾好计算机,并对外喊着,“是的,敢闯进来的话杀了你哟~”
“那我可等不了很久,最好快点哟~”他就站在门外,背后灵一般轻声笑着。
宇文麻烦地抓乱了头发,危机感突突跳在心头。
要是那家伙问门锁的事就糟糕了,而且特殊准备?
鞋跟焦躁摩擦着地面,衣柜被打开翻乱,突然声音一静,其主人似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接着一只脚轻轻甩开拖鞋,睡衣滑落堆积在脚边,黑色的制服套裙从小腿轻轻滑上去。
“呼,幸好当时买大了一点。”这只脚糊里胡涂从堆着的睡衣里重新找到鞋子,衣柜重新关上。
青年悟站在门外,离他一个拐弯再两步的地方,浴室门大开,但其门锁部分严重变形,不知道被人从里面使了多大的力气。
门把手已经完全松动,露出门板上打出的孔洞,门框也有些歪曲,似乎是被人从内抵住,用来制造支撑力。
总而言之,不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