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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泡泡往里面望。
挑挑拣拣，买瓜一样，最后确定要开一个最圆的。
“啪叽”，泡泡被戳破了，里面掉出一座城堡，上面满是闪钻，前面连接着草坪和喷泉，整体色调是象牙白，在房檐处衔着金边和钻，蔚为壮观。
五条一只手就能完全托起它的底，后方还有一个水磨坊，只要左右移动，轮子就能转动起来。
于是夜蛾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麻烦场面。
正前方一个女孩托腮笑着盯住黑板一处，头顶不断冒着泡泡，像融化在浴缸里的入浴剂一样，一堆小泡泡拥簇着中间一个大泡泡。
然后旁边一个白毛，正举着一个城堡上下左右滑动，让里面的磨坊转动起来。专注十足，比五岁搭积木的小孩还要认真。
这场景，不告诉夜蛾，大概他会猜测自己来到了精神病院，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顾他人的视线。
隔了空位，这个教室唯一一个正常的学生和他对视。
一秒后，两人偏向不同方向，齐齐叹了一口气。
好消息，宇文满终于好好上课了。
坏消息，五条悟和她臭味相投。
这个教室里，留给正常人的空间不多了。
“宇文！”一双钳子钳住女孩的肩膀狠狠摇晃，同时传来一个少年拖着长音阻止的声音。
“夜蛾老师，别叫醒她啊，多有意思，哈哈~”
“咚！”狠狠地敲击声与人的痛呼一起发生。
女孩擦了擦眼睛，第一时间精神散漫，没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五条悟捂着头顶的包，特别搞笑，于是指着对方幸灾乐祸地大笑。
“五条，你头顶那个包好动漫啊哈哈哈！”
然后她看到了攥着拳头的夜蛾老师，也发现自己笑着笑着不自觉站了起来。
这可不妙。
女孩赶快手动合上了自己的嘴巴，坐回自己座位，假装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夜蛾的拳头欲举又落，最后他问，“听说你们三个今早在教师宿舍里非法集资，究竟怎么一回事。”
“不，准确来说，是他们自愿为东京高专商业区的建设注资，建成后相关设施的收益也会定期返还给他们。”
“嘛，算了。”夜蛾这堂课主要目的不是这个，他沉了沉脸色，对女孩说：“关于咒高上方的结界，总监部默许了，但要以五项要求作为交换。一不可单独行动，二不可对普通人出手以及随意扩散咒术界的事情，三随意损毁房屋物品必须要做出赔偿，四每周要在解剖室实习学习医学知识，五定期向总监部报告你的术式使用情况。”
切，早知道昨天就张开结界了，那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们根本来不及计较。
现在好了，他们竟然拿这种免费的东西来换要求。
不过嘛——看着夜蛾的脸色，如果他屡屡失败，总监部那边大概会换掉他吧，到时候还要重新适应。现在东京高专校长的职务还是由总监部提报，由总理大臣签字任命，委任人员的选择权主要在总监部，总理大臣只是签字。
所以，现在东京高专并不能算完全独立，总监部那边之所以放心承认商业区，大概也因着校长在他们手心里的安定感吧。
女孩向后倒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用一种沉静又坚定的态度，对校长比了个大拇指，“夜蛾君，就辛苦你在中间周旋了，总有一天我会救你出牢笼的。”
“咔嚓”，讲台角已经被掰圆的角又被折断一块。
夜蛾头顶直冒十字，这相当于什么，这就相当于你正在驾校教练车上，需要学员踩油门，于是对他喊“加油”，然后学员在脑内理解一番后，对你比出了大拇指，“你也加油”。
但还能怎么办，好歹她已经答应了，“束缚成立。”
然后就是五项要求的执行细节，上头大概会逐字逐句抠字眼，以监控宇文的行动。
“总监部那边要求的是每个小时交代下你的位置，但实际执行里，只要你在校内就无所谓，一旦出校门，还是需要申请咒术师陪同......”夜蛾被五条悟举到讲台上的手臂弄到无语，“五条，你要干嘛？”
“咒术师——”随后他指了指自己，“老子！”
“！”夜蛾的拳头蠢蠢欲动，“驳回！你和宇文加起来就是混乱的2次方，除非你学会怎么正常，否则不要想从我这边拿到通过！”
不等白毛喵喵大叫着反驳，夜蛾转头对夏油说：“总监部派来的咒术师还没有确定，夏油，暂时由你跟着宇文，如果她出门，每天都要递交报告，格式和祓除报告一样。”
这是把女孩当大号咒灵了。
可他们最该做的是祓除，却因为第四、第五条而对这个大号咒灵有所求，于是就变成这样不伦不类的状态。
“好啊，我没意见。”宇文爽快答应，但一向乖巧的夏油突然举手。
“夜蛾老师，如果五条悟通过了正常人资格考试，就可以参与到行动里吗？毕竟我和宇文男女有别，总归不太方便。”
男女有别......
夜蛾被这个词冲得头脑发胀。
五条顺杆爬，“那现在就开始吧，正常人资格考试，老子这就通过给你看。”
首先这个世界上没有正常人资格考试，兴冲冲要去考试，已经表明你不是正常人，其次你也是男的，不要对性别观念这么模糊好吗？
但这么解释，对方肯定不会吃，夜蛾历尽沧桑，深吸一口气，“那好，有十道题，只要你全部答对，我就让你跟着宇文。”
女孩不知为何，变得矜持了起来，她站在两个同期生之间，露出一丝笑意，想说点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却又因那份碍眼的矜持没有说出口。
夏油提起的心猛然松下，而讲台前的正常人资格考试已经开始。
夜蛾开口：“第一题，b52远程战略轰炸机有什么外号？”
夏油&宇文：“诶？”
五条：“老子知道了，这题是以山林里的猎人视角出的吧，那就——大铁鸟？”
讲台上的中年男人愉快地扇了扇书，“回答错误，你失败了，现在回去，上课！”
夏油：“......”这真的是正常人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宇文：“噗——”她重重拍在五条的胳膊上，“别灰心吶，外面世界可好玩了，坚持下去，一定能进化成正常人呢~”
“哈？”五条极为不爽，用力戳着女孩的额头，“这明显是夜蛾老师在劝退老子，故意出的偏题，你看不出来吗？谁要和你这个平板一起出去？”
“噢，是吗，但是我知道。”女孩快速瞥了一眼系统最新消息，“外号就是——同温层堡垒，这是正常人都会从学校那边学到的呀~你说是吧，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