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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脑袋往她腹部搭的惠崽,她眼底划过无奈,伸手把这个不怎么安分的小家伙捞进怀里搂着。

直到这一刻,惠崽软软的小小的身体贴过来,清楚地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热量,禅院理紧绷的心情才彻底放松。

禅院甚尔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放进冰箱,简单做了两菜一汤,准备喊禅院理吃饭,从厨房探出头来,一眼便注意到了沙发上睡得正熟的一大一小。

灯光洒下,靠躺在沙发靠背上的禅院理微微侧着头,碎发垂落遮住半边眉眼,又在冷白调的肌肤上映出浅浅的阴影。

在她怀里搂着熟睡的惠崽,小家伙眉宇舒展,面颊两侧红扑扑的,小嘴微嘟着,隐约透出上扬的弧度。

两个人都是毫不设防的睡相。

禅院甚尔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很久,半晌后,他大步迈过来,伸手试图拨开抓着禅院理衣角的小手,结果惠崽整个人又往禅院理怀里钻了钻。

禅院甚尔沉默两秒,对着经过的丑宝招招手,成功用丑宝替换下充当惠崽抱枕的禅院理。

禅院甚尔稳稳地抱起禅院理,她应该是累极了,被他这么抱着,虽然不自觉皱了皱眉,但始终没能清醒,甚至不自觉往他怀里靠了下,调整睡姿。

深沉的黑眸落到禅院理无知无觉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禅院甚尔才收回目光,将人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放下人,设置好室内空调的温度,禅院甚尔躺上床,将人揽进怀里,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额头,鼻尖。

明明是极温柔的动作,男人的黑眸里却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沉。

转过天来,难得睡了个好觉的惠崽依恋地往身边的丑宝身上蹭了蹭,身下依旧是温软的,小家伙还是察觉出了不对。

睁开眼,面前从朦朦胧胧逐渐变得清晰,对上丑宝讨好笑容的一瞬,惠崽直接哭了出来。

他香香软软的妈妈不见了!

禅院理皱眉,睁开眼,坐起身,手下摸上一处温软富有弹性的肌肉,她低头,正巧瞥见禅院甚尔没有一丝赘肉,力量感十足的完美躯体。

至于那一身丑陋的疤痕,不仅没有破坏这具身体独到的美感,反而是平添上几分野性的呼唤。

屋外的惠崽还在哭嚎,禅院理眼神平静地抽回手,转而抬脚踹过去。

装睡的禅院甚尔在被踹到之前,先一步握住禅院理纤细的脚踝,他握着她的脚踝往上抬,随着禅院理的眼神逐渐变冷,一个轻浅的吻落到她脚踝上方的小腿上。

禅院理微怔,禅院甚尔笑着起身,抬手关了空调,扯过上衣,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哭声最甚的房间走去。

惠崽哭得呼吸有些急,在他身侧的丑宝则是急得围着沙发绕圈,抬眼瞧见禅院甚尔过来,丑宝开口就是一句“爸爸!”

这一句,难得叫愣了禅院甚尔。

曾经禅院甚尔闲来没事也教过丑宝说话,可能是天生脑干缺失吧,除了一句妈妈,这蠢货可以说啥都没学会。

再后来,禅院甚尔没了耐心,加上相处时间久了,丑宝想表达的意思,他基本上都能猜出来,教丑宝说话这件事彻底在他这画上了句号。

今天能听见一个新词汇,可喜可贺!

余光注意到沙发上还在哭的惠崽,禅院甚尔耸肩,好吧,庆祝虫子会说话的事儿以后再谈,先要想想怎么让这崽子闭嘴。

禅院甚尔正想着,禅院理穿着拖鞋从卧室里出来,绕过杵在沙发前不动的禅院甚尔,弯腰将惠崽抱进怀里。

与此同时,哭声戛然而止,只余下断断续续地啜泣。

禅院理:“……”

禅院理弯腰,作势要将惠崽重新放回去,小家伙如同她预料的那般开始撇嘴掉眼泪。

禅院理:现在,她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她被怀里这个奶团子碰瓷了。

禅院理看向禅院甚尔,“我饿了。”

禅院甚尔会意,“我去给夫人做饭。”

禅院理点头,目送禅院甚尔进入厨房,自己也抱着惠崽准备去洗漱一下,她抬脚走出去两步,感受到腰间有什么摇摆着,垂眸去看,是那块惠崽硬要送给她的怀表。

沿着连接怀表的表带往上,禅院理最终在惠崽攥紧的小拳头里发现了表带的另一端。

禅院理朝惠崽伸出手,后者看了看她的手,转而将手里的表带递了过去。

禅院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送给她怀表呢?

吃饭的时候,禅院理试图将惠崽交给禅院甚尔照顾,但小家伙可能是生气了,每次想把他交出去,他就会整个埋进她胸里。

最后,禅院理没办法,只能一手抱着惠崽,一手吃饭。

禅院甚尔等到禅院理吃饱喝足,看向她主动询问,“需要我帮你善后吗?”

禅院理奇怪的看向他,“什么?”

“这两天的事情。”禅院甚尔笑着,“需要的话,夫人可以全推到我身上。”

望着男人那双黑眸,禅院理沉默两秒,轻轻摇了下脑袋,“不用,今后应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禅院甚尔听了点点头,本来并没有当真,但生活似乎真的像禅院理说得那样难得平稳下来。

惠崽是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学会爬的,说来也挺有意思,惠崽的启蒙老师是丑宝。

可能是看丑宝爬看得多了,又可能是有时候会被禅院甚尔强制远离禅院理,惠崽学会爬后,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爬着去找禅院理。

彼时已经进入七月,天气变得燥热起来,禅院理身上却始终带着妥帖的凉意,这就导致,不只是惠崽,浑身炙热的禅院甚尔也经常粘着她。

令人困倦的午后,禅院理躺在床上,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空气,在她左侧躺着禅院甚尔,而在她的右侧是趴在她肚子上安静发呆的惠崽。

禅院甚尔抱着禅院理,感受着自她身上传来的凉意,身体的炙热得到疏解,舒服的他忍不住往她身上蹭了蹭。

“禅院甚尔。”十分平静,细听之下甚至能感受到两分冷意的语调。

“嗯?”

禅院甚尔应声,箍住禅院理腰肢的大手用力,将人往自己方向揽了揽,使身体贴合地更加紧密。

禅院理:“家里的空调是摆设吗?”

禅院甚尔摇头,“比起空调,夫人抱起来会更加舒服。”

惠崽适时地往禅院理身边爬了下,张开手扑到她身上,嘴里重复着,“抱。”

小家伙的嗓音糯糯的,甚至是有些甜。

听着惠崽猫叫似的小奶音,禅院理垂眸扫过去,可能是生活所迫,现如今的惠崽已经熟练的掌握了两个词。

一个是妈妈,一个是抱。

基本上,禅院理每天都能听到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抱”和看不见她时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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