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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用我送你进去?”
午后的阳光洒下来,光线很暖,落到禅院理脸上,映出碎发的层层阴影,她表情很淡,“不必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听她这么说,九十九由基也懒得纠结,重新戴好头盔,发动机车潇洒离去。
禅院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半晌后,她垂眸扫向趴在肩头无知无觉的丑宝,“听话一点,小心我把你扔下。”
丑宝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靠近蹭了下禅院理的脑袋,“妈妈。”
禅院理:“……”
根据加茂行提供的地址找过去,不等靠近,禅院理就看到了笑得一脸春风的加茂行。
“理小姐,等你很久了。”
禅院理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在加茂行的带领下,她跟着他一路弯弯绕绕,终于是在十分钟后到了一处特殊材质的实验门前。
实验门从外面看是完全封闭的,加茂行抬手在墙上输入密码,门从中间向两侧抽离,逐渐透出里面的场景。
实验室里的灯光颜色有些怪异,似乎是刻意定制的,对外透出一股惨白的明亮感。
两侧摆放着各种仪器设备,时不时能在房间中听到“滴滴”的声响。
站在门口,禅院理的目光在某个仪器的显示屏上扫过,上面是跳跃的绿色检测数据,通过地上的各种数据线和最终连接的地方,不难看出被检测的是躺在实验室中央手术台上的禅院直哉。
加茂行面上沉稳,所做的事儿、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急切,“护具,手术服,需要的手术器具,我都替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接过加茂行递过来的护具和手术服,禅院理目不斜视,清冷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昏迷的禅院直哉身上,“先把他弄醒吧。”
替她张罗手术的加茂行闻言一顿,见禅院理表情认真,他眼神闪烁了下,带着同情移向禅院直哉。
招惹谁不好呢,偏偏招惹她,或者聪明些,多调查调查她身上的怪事儿,也不至于因为愚蠢走到今天的地步。
这么想着,加茂行抬手推扶了下眼镜,头顶惨白的灯光落到镜片上对外散发出绿色的幽光,他走到一侧从柜子里取出一针试剂。
试剂是提前调配好的,对咒术师有奇效,可以在咒术师头脑保持完全清晰的状态下短暂压制对方的能力。
只可惜当初试剂是意外制造出的,后面尝试了很多次也没能完全复刻出来。
加茂行拿着针走到禅院直哉身边,对着他手臂处的血管扎进去,缓缓推动针筒,使试剂全部注入,“好了,人一会儿就会清醒。”
禅院理点头,抱着各种护具进入实验室,因为丑宝还趴在她肩上,不好换绿色的手术服,她便将丑宝扯到最近的仪器顶部放着。
安静的实验室内传出一声男人的闷哼,禅院直哉缓缓睁开眼,头顶的灯刺得他眼睛发痛,他下意识把头偏侧到一边。
视野里,是两道不甚清晰的身影,禅院直哉闭眼再睁眼,眼前画面逐渐清晰,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他目眦欲裂,“禅院理!”
开口是喉咙干涩的痛感和无法掩饰的沙哑。
听见声音,戴着口罩的禅院理微微侧头,只露出那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禅院直哉,“醒了?”
禅院直哉想要起身,挣扎后才发现,此刻的自己正以一种十分耻辱的姿势被捆绑在手术台上,动弹不得。
禅院直哉又尝试着调动体内的咒力,依旧无果后,他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怀疑,红着眼,躺在手术台上沉默。
怎么会?
可能是看不下去禅院直哉这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加茂行走过来安慰,“没关系,只是需要你配合一场小小的手术。”
禅院直哉死死盯着加茂行,“我想起来,是你,是你用禅院理那女人的消息把我骗过来的!”
加茂行唇抿成直线,一脸无奈,“怎么能算是骗呢,你见到她不是吗?”
而且,禅院直哉是抱着什么心思独自与他会面的,恐怕也只有对方自己清楚。
“加茂行,你不要忘了,禅院家和加茂家现在的合作关系,你做的这些,是想让两家反目成仇嘛?!”
下一秒,禅院理拎着手里的乳胶手套抽打在禅院直哉脸上,迫使他下意识骗过头去,“垃圾。”
只会用狂怒进行自我粉饰的无能者。
禅院直哉被打得愣了两秒,他不敢置信的望向禅院理,“禅院理,你这种家伙还敢打我!”
“做女人就要女人的自觉,不乖乖在家奶你的孩子,出来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像你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迟早会被甚尔厌弃!”
“……”
禅院理没理会禅院直哉的叫嚣,嫌弃的将手里的乳胶手套丢给加茂行,转而换了副新的套在手上。
调整好手套,禅院理活动着手指,扭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禅院直哉,她轻声开口,“禅院直哉你现在还没看清楚局势吗?”
“现在的你,只是我手术台的小白鼠。”
禅院直哉:“禅院理,你敢!”
“为什么不敢,到了这一步也没必要对你遮掩了,我从来不是你嘴里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只要我想,别说你,就算是整个禅院家连起来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禅院直哉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着,脸上是肌肉紧绷后怪异的扭曲感,仿佛五官被随意丢弃在脸上。
禅院理表情不变,抄起一旁的手术刀在手里把玩,语气平静,内容却足以让禅院直哉安静下来。
“听说过几年前那次大量诅咒师同天殒命的消息吗?”
禅院直哉怔住,“什么?”
禅院理笑了,皮笑肉不笑的生硬,“让你栽得明白一点。”
“那些诅咒师都是我杀的,悬赏任务里那份至今为止资料都不全面的十亿悬赏,刺杀对象也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真的很怕麻烦,也不想和人打交道,为什么你不能消停呢?”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我没想过要杀了你,接下来也只会抹除你的记忆。”
“未来的每一次会面,我都会看着你无知无觉的在我面前,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那样沉默的、无声的嘲笑你。”
或许这份惩罚在未来失去这部分记忆的禅院直哉眼里根本称不上惩罚,但听进此刻的禅院直哉耳中,无疑是致命的侮辱。
禅院直哉自诩哪怕在一众咒术师中自己也是被奉为天才的存在,单是想到禅院理对他描绘出的画面,就足以让他愤怒。
被她当做跳梁小丑般肆意取笑?
绝对不可以!
心中想要将禅院理撕碎的暴戾不断攀升,偏偏禅院直哉这会儿一点咒力也调动不起来。
而且,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