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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微扬眉梢。

他入京这么久,一直没有去天府那边转悠过,京中也没有人提及过天府。

这曾经巍峨辉煌,在这个世界从帝王历史开始就存在的天府,见证了历史的洪流,多少改朝换代的存在,被众人默契地遗忘,好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但万生烟会住进天府的这个行为……

“京中会很热闹啊。”

“嗯。”

万生烟也不否认,她轻轻抚了抚自己腰间挂着的牌子,那是象征着她郡主身份的孔雀牌,是金色的。

象征着她的荣耀,也代表着她肩负的使命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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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

依旧是那间雅间,杨陌跪伏在地上,低低地唤了声:“公子。”

“公子今日不在。”屏风后的侍从走出来,却没有让杨陌起身,只淡淡道:“公子让我问你一句,他已入京快一月了,你到底准备何时动手?”

杨陌对于他不在的事也不意外,今日英招郡主入京后直入宫中,在宫内待了足足两个时辰,用过晚膳后方才离宫,离宫后并未入自己的府邸,而是入了天府。

就这事,已然在暗处投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不小波澜,只怕明日关于此事的议论就会走遍京中大街小巷。

杨陌回:“本是想今日动手的,未曾想他居然来了腊八会,他既来了,还是坐得听风堂的马车走,路上更是与英招郡主同行,就不好暗算。”

他垂着眼:“不过还有一个最好的时机。”

杨陌平静道:“三十那晚宫中会赐礼给各个宗室和正一品朝官,会有太监和禁军到各个府邸送年礼。”

侍从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望着杨陌:“你要想清楚,那日巡防营和禁军也会在街面巡逻,两位统领更是会亲自守夜。”

“出宫送礼的太监也都是赵德顺亲手调丨教的,保不齐就有几个得他真传,会一手碧泉掌。”

杨陌清楚他的意思:“就是如此,才好栽赃。”

侍从垂眼睨着杨陌,也明白了过来:“……你最好不要失手。”

在这种事上失手,就会引火烧身。

杨陌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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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时候亲人能不带咬的。”

易淮抿了一下自己被咬痛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觉着有些肿了。

燕奕歌将他困在怀里,已然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衣襟,有些着迷地顺着那截白皙的脖颈继续往下亲,眸色暗了一片,声音也含混不清:“这个问题回敬给你。”

今天没走内力,易淮倒是没有和另一个自己一样的反应,但还是被他的动作弄得神经末梢像是在遭受猝不及防袭来的静电一般,让他天灵盖都跟着被电得发麻。

他身体不自觉地绷起,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攥住了燕奕歌的肩膀。

也不知道是怎么动作的,他袖中之前收着的锦囊就在此时掉落了下来,发出了些响声。

易淮微顿了下,轻推了燕奕歌一把:“忘记看这锦囊里有些什么了……”

“回头看。”

燕奕歌抬起手,攥住易淮的手腕,将其反剪在了背后,然后继续吻住了易淮的唇。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易淮身体绷得更紧,因为过度感到危险,甚至本能地有些想逃:“不是……”

燕奕歌停住,另一只手臂还锁着他的肩臂,就这么盯着他。

易淮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吻了过去:“那、那就试一下吧。”

总这么让自己憋着,也不是个事啊。

燕奕歌再次和他缠吻,这一回却要温柔了许多,哪怕自帮自助了这么多次,他还是有很多动作是青涩的,因此显得有几分生硬,却反而让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

屋内烧的地龙并不能让温度变得跟夏季一样,所以接触到冷空气时,易淮还是本能地往自己怀里钻。

燕奕歌就将他抱得更紧,然后食指与中指并拢探入了自己的唇齿之间,借了点唾液,粗粝的指腹也扫过口腔内的软丨肉,惹得自己更加颤了颤。

燕奕歌望着自己这副模样,心里那点暴虐的情绪不断发酵蔓延,他舔了下舌尖,先扫去了垂落在自己锁骨上的银丝,再吻住了自己,同时也是在心里道:“阿淮,忍一忍。”

他松开易淮,却又抱紧了另一个自己,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脑袋,将其摁在自己的颈窝里。

然后在下一秒,收获了易淮变调的闷哼的同时,也是得到了个深到皮肉里的牙印。

燕奕歌很明显地吞咽了下,无声地呼出口浊气,太多复杂的情绪,来自他的、另一个他的全部交织在一块儿,直接成了最纯粹的火药,一下就点燃爆炸,将两个易淮都在其中炸得不再有一点理智。

燕奕歌掐住自己的后颈,半强迫他松开了口,没管自己的伤,就着这个姿势,让自己往后仰了仰,也惹得自己绷得更紧,生理性的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在洇湿了眼睫后又要去湿润眼尾,但最后还是被燕奕歌全部卷入唇舌中。

易淮没办法接受另一个自己这么“从容不迫”,所以他干脆轻颤着伸出了手,攥住了燕奕歌。

就像是在爆炸后的熊熊烈火上再泼了一桶油,誓要将这个世界烧毁得一干二净。

第117章

易淮在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一根中指有多长,又有多粗,还有上头覆盖的那些茧,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知到茧有多粗粝。

但真的要比起来,这一根手指完全是比不上的,所以他在次日午时醒来时,不得不有点打退堂鼓。

真的可以的吗?

主要是他太清楚自己有多……

这真的是好几倍,无论是长还是宽。

觉察到自己在想什么,燕奕歌抱紧了怀里的人,低低道:“不许想了。”

易淮轻呵,嗓音是异样的沙哑:“我想什么你都要管,控制欲不要太强好吧?”

燕奕歌一只手纠缠着他的发丝,紧紧攥在手里,然后再压在易淮的脊背后:“阿淮,你这话是说自己。”

各种意义上的说自己。

易淮:“……”

他轻呵,因为昨夜的事,今天脾气很大。

至于为何昨夜未发作,那是因为累了。

而现在精神上没有那么困乏了,易淮就开始跟自己算起账了:“仗着没走内力所以我不会有什么反应可以谨遵医嘱不听我话就是不停是吧?”

燕奕歌自觉自己昨夜确实有点失控,把人欺负狠了,顺从地挨训:“我错了。”

易淮又呵了声:“还试图两根手指……你怎么不干脆一步到位呢?”

燕奕歌给他顺毛,却又忍不住用含笑的声音再把猫逆炸:“你知道我有想过,但太紧了我怕……”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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