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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贵妃所出,也无正妃,更无婚约傍身。也是因此,朝中几乎近一半的人是支持大皇子做太子的。

一是因为他是前朝太子带在身边带大的,荣少煜的贤能,是天下有目共睹;二则是这位宸亲王本身也足够优秀,都说他有前朝太子之风。

听过后,易淮不置可否地扯了下嘴角:“那京中如今阵营如何?”

“这点属下知道得不太详尽。”

淮水山庄不能算是门派,易淮又一直对庙堂事不感兴趣,他们便也没有多打探。就连设立在江湖上的那些“据点”,都不能算是据点,不过是淮水山庄开在外头赚钱的商铺,就是为了不被寻仇或是恶意挑衅,才刻意做得隐蔽了些,没明显地与淮水山庄挂上钩。

薄柿道:“反正现在都说大皇子和五皇子或是四皇子分庭抗礼,四皇子和五皇子是绑定关系。”

毕竟一母同胎,还是双生子。

《青云上》的历史背景里并无双生子其中之一不能做皇帝的规定,因为双生子从诞生起就会服下秘药,可以靠滴血分辨谁是谁,比如其中一方的血滴在玉上会变色。

这事也是易淮刚才听薄柿说才知道。

他虽然觉得很神奇,但也没有太怀疑真实性。

这毕竟是个不同的世界,不仅有内力,现在连修仙的说法都牵扯出来,有这种秘药也并没有什么太不可思议的。

至于三皇子,他母亲卑微,一开始只是连美人都不是,是生下了他后才升了四等的美人,养育他到开蒙,才升的嫔位,一直到三皇子丹郡王镇守边疆有功,才终于升为了妃。

但始终不得荣少烨喜欢。

可一个不得喜还生了皇子的妃子,能够在后宫中活到现在……易淮并不认为这个世界皇帝的后宫一派祥和,所以此女只怕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易淮虽对荣少烨初印象还不错,但也没有傻白甜到认为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好人,十全十美的那种。

这可是帝王家的孩子,还是已经成了帝王的人,看他登基前就有这么多个孩子便能知道他是个风流人了,后宫妃嫔的位份和朝廷息息相关,荣少烨看着又不是个痴情种,在这个基本上是母以子贵的封建制度下,三皇子的生母遭受这些实在正常。

大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易淮也没有觉得荣少烨在这方面是个这样的人就不要与他合作了。

他后宫如何是他的事,只能说要易淮评价的话他确实不喜,可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嫌自己和自己亲热的时间太少?

“看样子要了解京中局势,还得联系一下局内人啊。”

易淮开口前,他和自己就一起想到了一个人。

关无风应该到京中了吧?

也听见燕奕歌在京中的风声了吧?

就之前看这孩子有多崇拜他,指不定在家里抓心挠肝地想法子想要来见他一面呢。

燕奕歌偏头问薄柿:“明日会天晴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依赖电子设备的,他不太会看天,时辰也都要靠日晷和沙钟来确认。

薄柿看了看外头如柳絮般飘飞的鹅毛大雪:公众号梦白推文台“怕是还要再等几日了。”

这大雪已然下了一日,从昨日此时开始的,到现在,已经将庭院覆盖出了一层厚厚的白,连房屋瓦上的弧度都被抹平,放眼望去,处处皆白,让世界显得分外空寂。

屋内烧着地龙,易淮的体内还残留着许多烁金流石的内力,都是昨夜燕奕歌刚送入他身体里的,走了二十个周天,得亏他提前将易淮……绑了起来,不然真的会在走周天时就不受控制地……

因为内力还残留着,所以他倒也没有觉得冷,就是喜欢和自己黏在一起。

易淮靠着燕奕歌的肩臂,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说话时的语调也拖长,像是随时要睡过去一样:“没事,急不得。”

燕奕歌则是动着手腕和手指在给他剥砂糖橘,没有扯动肩臂让易淮不舒服。

他剥好皮后,再把橘瓣掰开,喂给易淮。

看似很寻常的亲昵举动,但每一次易淮张嘴时,都会被自己“揩油”。

燕奕歌一定要扫过他的唇,甚至好几次都用那带着剑茧的指腹扫过他柔软的舌尖,惹得易淮身体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也暗暗给了燕奕歌好几次眼刀。

但结果是没变的,而且因为易淮确实想吃橘子且不想自己剥,所以他也拿燕奕歌没办法。

只好当付给自己的劳动报酬了。

薄柿也并非第一次瞧见这一幕了,她很清楚这位主子有多“少爷”,所以一开始薄柿还提出了她来剥,但被燕奕歌淡淡回绝了。

然后她就看着燕奕歌剥的所有橘子都送入了易淮的嘴里——易淮不是容易上火的体质,只要不是一天吃一箩筐,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时薄柿就意识到,庄主对他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

天放晴后的第一天,易淮就跟自己一块出门了,还带上了薄柿。

他们是下午出的门,因为雪很厚,街道司还在清理街面,不过也已经清出了一大块,供人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易淮也注意到,除却街道司的人,巡防营和天枢院的巡逻似乎密集了些,且主要集中在一些胡同小巷附近,甚至里面。

而且比起巡逻,更像是在仔细地排查着什么。

他们路过时,正好有胆子大的商贩问了句:“官爷,这又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

被拦住的天枢院的捕快只说:“近日京中江湖人颇多,上头怕在这些胡同里打起来出了事,也怕有人仗着武功好欺凌老百姓,所以叫我们加强巡防。”

听到这话,那人也没有怀疑什么,只哦哦了两声,点点头,笑着与捕快说了几句辛苦和道谢的话。

易淮继续往前走,在心里与自己说:“更像是在搜寻什么人啊。”

难道是通缉令上那几个找到了一个?还是又出新案子了?

“就这家吧。”

燕奕歌轻扯了下易淮的袖袍,示意他:“太冷了,别再走了。”

他是不怕冷的,所以这话说出来是为了谁显而易见。

易淮弯弯眼,跟着他走进那家看上去生意有点惨淡的客栈:“昨夜你给我输了内力,现在还残存在体内呢。”

易淮拍拍自己的心口,面具下的桃花眼弯着,笑得粲然又惊心动魄:“很暖和。”

这三个字好像还带了点别的意思,故而显得暧丨昧不明,也勾人得很。

于是哪怕易淮还戴着手衣,燕奕歌也依旧用几根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

易淮笑得更深,干脆握紧了自己的手。

柜台内有些昏昏欲睡的掌柜看见他们进来,立马就支棱了起来:“三位打尖还是住店?”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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