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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但以“易淮”的掌控欲,怎么可能轻易退步。
燕奕歌低低说了声后,就直接抽散了他的腰带,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褪去了他的外衣。
“燕奕歌!”
“嗯。”
有人一边应声,一边挡了易淮的手,将其擒住,又剥去了他的中衣。
易淮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轻咬着后槽牙,任由自己快速将自己剥开,然后放进了水里。
“嘶。”
易淮落下去时,就下意识地要挣动出来:“水好烫。”
燕奕歌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浮出来,袖袍便不可避免地落入了水中,有一点贴在了易淮的身躯上。
碧绿色的药液总归有些透明,若隐若现的,燕奕歌的袖袍又是黑色,和易淮白皙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惹得他本来就有了的反应更加强烈。
燕奕歌嗓音都有些沙哑:“巫沉凝说了要这个温度的水药液才能发挥最大作用,不会烫伤的。”
最多……就是将那身被养得娇嫩又天生冷白的肌肤烫得发红,像是熟透了的果实。
燕奕歌没急着下水,他摁住易淮,却也是捞着易淮,在看到易淮被烫得微微泛起水雾的桃花眼时,到底还是被勾得忍不住,低头吻过去,含混道:“帮你转移注意力。”
第79章 (二更)
京中。
这个时节,京中已被白雪覆盖。
青砖黛瓦裹上了一层素色,即便白日仍有摊贩出街,整座城还是无端透着静谧与庄肃。
现在还未到宵禁的时候,城内灯火通明,映照在白雪上,颇有几分独属于冬日的境意,即便是在这座巍峨的京城中长大的人,也还是会为这份美而年年惊叹。
酒楼里的说书人拍案的声音和时不时忽大的说书声若有若无地传来,身着黑色裘衣的男子坐在窗边,半敞着窗望着不远处的闹市。
旁侧的人将刚温好的酒倒入碧玉酒杯中,无声地推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低头扫了眼,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多久了?”
侍从打扮的人跪坐着,低着头,回答的不是此时的时辰,而是:“已过了两刻钟。”
男子伸手拿起酒杯,藏在裘衣底下的袖袍微微露出一点,金色的绣纹也暴露出些许,但看不出究竟是何图样,只知是一大片蔓延往上,像是带着云纹的兽类。
“这天寒地冻的…你们也是,我看景入了迷,你们不知道提醒我一句?老师也上了年纪,怎么能在雪地里站着呢?”
男子说着训斥的话,语气却没有多重:“快让人进来吧。”
跪坐着的侍从应了声,起身去跟门口的小厮说了两句。
小厮忙点头去后院请人过来,他到院子里时,见戴着面具的黑袍人还立在雪中,肩上和脑袋上都覆了点雪,哎呦了声:“先生您快请吧,公子请您进去呢,先前通报时公子在看闹市那边的情况,一时入了神,他身边那几个又是木头,没再提一句,方才公子已经训过他们了。”
他边说,边在面具男子走近时,给他拂了拂雪:“您放心,我听公子语气不像是生气了。”
面具男子在他说前面那些话时,便停住了脚步。
小厮不解地看着他:“先生?”
面具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心知这个眼线不仅没用了,还成了卡着他不上不下的一颗钉子……他得处理了。
面具男子轻呼出口气,心里又无端升起些焦躁。
为什么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燕奕歌完好无损地逃脱了。
他浪费了一个傀儡,还暴露了一个眼线…这个眼线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啧。
怎么这么没用?
面具男子无声地做了个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不能急。
这位可不是好应付的。
面具男子理了理衣襟,在门外拱手:“公子。”
屋内烛火摇曳,立在廊下,更能听见酒楼内的嘈杂热闹,可偏偏在此处又能觉出些莫名的清冷。
里头没传来什么人声,只有一名侍从打扮的人来开了门,低低道:“先生请。”
面具男子冲他微微颔首,然后行至屏风前,未转进去,在侍从合上门时就跪拜在地:“公子。”
屋内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老师,这局棋,你准备怎么继续下去?”
面具男子:“属下先斗胆问您一句。燕奕歌,您是非杀不可吗?”
男子稍扬眉梢:“他若是避世,我自然不会动手,他做他的闲云野鹤,我走我的阳关大道。可他非要入局,搅乱了鲤泉的布局不说,还救了‘杏林神女’,以他和杏林神女的关系,之后只会越走越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说到最后,男子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被逼出手一般。
面具男子定了定神,声音沉稳:“那属下再问您一句,前朝太子之事,可与您有关?”
场内登时一静。
自面具男子进来开始就候在外间,也是站在他身后的侍从不动声色地抬了下眼,在半晌的沉默后听见主子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才重新垂下眼皮,继续当木头。
屋内的主子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悦和紧张,甚至还在慢悠悠地把玩着手里的玉杯:“老师想说什么,便说吧。”
面具男子:“属下此次刺杀,确实失败。但燕奕歌身侧多了位小公子,正是鲤泉那位,瞧着像是富贵人家精细养出来的,他在江武展现出来的不凡公子想必也瞧见了属下递上的笺札。属下命人查了一圈,都未曾查到他的来历,他又与燕奕歌举止亲密……当日在江武城外设伏时,叶斓也有出手,燕奕歌硬生生挨了一鞭子都要赶去救他,哪怕他知道叶斓并非下死手,只是想控住那位小公子。”
“事后叶斓表明来意,只是邀请作客,还明说若是燕奕歌需要他能出手杀了我与顾炬二人,但燕奕歌显然是拒绝的。”
听过后,男子屈指用食指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具男子:“属下在想…他会不会已经站队。”
“若是他站队了,不是更应该拔掉吗?”
“既然他站队了,那我们就没必要用江湖的法子除掉他,他总会入京,京中水深,只要能安上死罪,即便他是燕奕歌,也无法逃脱。”
男子眸色稍动,一时未出声。
面具男子就继续道:“但当务之急,应当是公子该想想如若他们将前朝太子之事牵扯到您身上,该如何脱身。”
“…巫沉凝查到什么了?”
“属下并未探查到她究竟查到了些什么内容,但今日探子的信送到,她与燕奕歌进了她师父的山谷。”
屋内又是好一片沉默安静。
许久后,男子呢喃了句什么,恰好和不远处说书人的拍案声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