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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点在易淮的预料之外了。

易淮最开始还以为他是暗哨,后来见他说要传刀法给他,便阴谋论是来接近他的。

可……

易淮想不明白。

不过他素来是没一点头绪的事就先丢一边,而且眼下的问题还是不知何时会动手的杀手。

巫沉凝:“兄长现下是打算如何?”

易淮想了想,燕奕歌问:“你觉得他们会在城里动手吗?”

巫沉凝知晓他是问自己,所以认真地思索了下后,才回答:“我觉得不会。”

“就算江武城是江湖人的地盘,但也是国土,也设有天枢院。派人来杀你的,应当不是皇上,如若叶斓给的消息无误,那就只能是皇子或是宗亲。要是在江武城动手,无论成败,天枢院一定会呈报御前。他们要杀你,肯定是有缘由,这个缘由不管与皇上有没有干系,非江湖争斗寻仇,滥杀江湖白衣,都是会定罪的。”

但出了城就不一样了。

就算天枢院查到追过来,猜到、然后怀疑呈报,也没有事实证明。

所以如果他们想躲,最好就是不出城。

可先不说他们得去找蝉玉,就说易淮也不可能因此龟缩。

不过他可以等。

“等?”

巫沉凝不理解:“等什么?”

易淮笑:“等一个人。”

他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复杂和怀念:“我故意让那两个玩家觉得‘燕奕歌’不对,就是希望他们把消息闹大,最好是每个玩家都知道。”

包括今天在城中,他也是特意和叶斓起了点冲突。

巫沉凝似有所悟:“…兄长,在等自己在原来世界的朋友上线吗?”

燕奕歌嗯了声:“他情况特殊,玩游戏的时间少,所以你没见过他,他在江湖上也没怎么出过手。但他不说很强,至少能帮点忙。”

易淮弯着眼看着自己说:“只是我们俩吵架了,在我们那个世界一两年没说话也没联系过了吧。”

巫沉凝稍顿,也没问那这样对方还会不会上线,她相信易淮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易淮起身,拍拍手,随手摘下了面具:“现在我们就弄点好吃的,好好休息两天,让他们忙碌去吧。”

.

话是这么说的,易淮还是在入夜后坐在桌前,望着摇曳的烛火,一手压着薄柳,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镶嵌的珠宝,有些走神。

燕奕歌从去接烧好的热水时,就感觉到了另一个自己入了定。

所以他在单手端着满满一盆热水进来时,直接抬手一挥,生生用内力将桌上那根蜡烛灭了,叫屋内的光暗了一分。

易淮回神,好笑地看着他。

燕奕歌单膝跪在易淮面前,先将那盆水放在了一边,再抬手圈住易淮的小腿,将他的鞋袜褪去:“别想了。”

他把水盆挪过来,因为自己清楚自己能承受什么样的水温,所以都不需要易淮试,易淮也没有半点怕被烫的紧张,直接顺着他的手把脚踩进了盆里。

有一点烫却刚好的水温令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喟叹,易淮轻呼出口气:“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杀我。不杀我,说不定我还不会入局,杀我,就一定会把我牵扯进去,甚至牵扯得更深。还是说……”

他其实已经牵扯很深了,又或是他们要做的事,会让他们牵扯很深。

他真中了阎王追命?

真和蓬莱有关系?

燕奕歌垂着眼,没有什么反应。

他给易淮脱了另一只脚的鞋袜,盯着那双白皙到脚背能够清楚地看清楚青筋脉络还有骨线的脚,以及嶙峋却带着别样美感的脚踝,嗓子难免有些发干。

尤其因为他没说话,易淮便就势用脚尖点了下他的小臂,才落进水里:“你先讲正事再想那些带颜色的东西行吗?”

燕奕歌把手放进水里,握住他的脚踝,粗粝的指腹在上头不轻不重地蹭了下,叫易淮脊柱瞬间窜了点麻,直往天灵感而去。

燕奕歌看着他的脚背绷了下,眸色稍深。

他用一只手擒住了易淮的双脚,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顺着骨线一寸寸慢慢往下滑,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让易淮的神经彻底全部绷起,也没法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燕奕歌半跪着的动作,让衣袍挡住了,但易淮还是知道他肯定……

所以他不免道:“你再撩,把自己惹得没法收场了我可不帮忙。”

燕奕歌稍扬眉:“不用你做什么。”

但已经隐隐感觉到他也不可能就此罢休的易淮呵呵了。

事实证明易淮的感觉是没错的。

因为等燕奕歌帮他洗过脚后,擦干净水,自己再去净了遍手,就直接一把将他抱起。

燕奕歌把易淮放在榻上,自己站在广木边,一只手臂从易淮背后伸出,横过易淮的月要月复,将人紧紧锁在怀中贴着。

易淮头皮麻了下,还没说什么做什么,又被燕奕歌卡着下颌回首,直接被吻住。

这个姿势亲起来不方便,尤其燕奕歌就隔着衣物贴着他的殿月……

第64章

蹭。

饶是易淮在他把自己放下时就猜到了,也还是觉得有被过分到。

他这具身体要跟另一个自己角力,是肯定赢不过的。

更别说还被缠着索吻,思绪和灵魂都在两端不断拉扯着,感官一下子集中在这一处,一下子又飘到那一处。

易淮甚至都不是自己支撑住的,整个人完全挂在了燕奕歌的臂弯里,像是娃娃一样任由摆布。

因为这个姿势,易淮从一开始就有点窒息的感觉,所以发火都没法去想,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被反反复复亲个不停。

每次被松开,都要趁着燕奕歌按捺不住地将战场转移到别的地方快点呼吸两口气,因为要不了几秒,他就又会亲回来,把易淮方才汲取到的氧气再度榨丨干。

到最后易淮是真的晕乎得不行了,只有本能在因为被触碰而做出反应。

足足一个时辰。

他就这样被亲了一个时辰,最后燕奕歌难耐地张嘴咬住了他的后颈,跟着吐出了口热气。

他没太用力,但也不轻,总归是留下了点印子的。

易淮早就维持不住,半趴着,却还是困在自己怀里,眼睫被打湿得如鸦羽般,被昏暗的烛火拉出浓长的阴影,将眼眶的红都掩去,只有眼尾那抹绯色泄露出一点。

燕奕歌单手撑在易淮身侧,胸膛和另一个自己的后背隔着衣物紧紧相贴。

也是因此,易淮才能清楚地感知到所有。

他的心跳。

他的失态。

等到双方都缓了会儿后,易淮的神智也恢复了一点点,这一点点是指他本能地想要转身去抱一下燕奕歌,而燕奕歌也觉察到,暗着眸子稍微松了松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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