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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觑了眼没说话的燕奕歌。
虽说这位公子戴着面具,但看着着实有点凶,这冷气……
府医轻声:“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缓解。”
燕奕歌:“烦请告知一二。”
府医心道还怪有礼貌的。
她清清嗓子:“这位公子身体有一大半是被先天的阴寒之气所折磨,所以若是有内力精纯至刚至阳者能够用内力帮他散一散,不说能治好,至少是会舒服许多的,也不会总这样走两步就咳。不过一定要找对内力掌控极其精妙熟练之人,而且得试着来。公子身体虚弱,手重是遭不住的。”
易淮扬眉。
这不巧了吗?
若说天底下至刚至阳的内力,那他的游戏账号绝对能位列其中。
“铄石流金”
这是他自创的内功,从名字就可以知道有多滚烫。
而且武功高强、对内力把控极其精妙,全部都中。
更重要的是,还有谁会比他对自己的身体要了解呢。
易淮莞尔,拉拉燕奕歌的衣袖:“行了,你也别苦着脸了,这不是也有点法子了吗。”
厅中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眼燕奕歌的面具。
这怎么看出苦着脸的?
燕奕歌:“办完这事后直接去找巫沉凝。”
易淮顺从地点点头:“行。”
府医大概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了,不免又多说了句:“公子要少思。”
易淮摆摆手,没再说什么。
府医退下后,易淮又正式跟单昶道了谢。
单昶回了个礼,喊了门口候着的亲信:“我让阿宪带两位去芊沫院子里瞧一瞧,这事麻烦两位了。”
叶芊然似乎是怔了下,正要说什么,单昶又给她递了个眼神,她就没吭声。
易淮装作没看见他俩的小动作,只冲单昶微微拱手,就带着燕奕歌跟上了阿宪。
他们走远了后,叶芊然才问单昶:“姑父,怎么就相信他们了?”
单昶轻声:“你和他们在客栈里起冲突时,我就派人查过了他们的来历。”
“戴面具的那个是突然出现在城中的,意味着他根本没有走城门。能避过城防的身手,公众号梦白推文台,世间罕有。而那位燕公子,进城门时未出示通关文牒,是一位关无风的江湖人为他塞了银子,说是通关文牒丢了。他进城时穿的粗布麻衣,进城后才去绣萝阁置办了行头,我也问过当日值班的士兵了,说他那时身上带了海水的腥气和湿咸味,像是从海边的渔村过来的。”
“我再让人查了昨日进城来卖海货的渔民,最后是一无名渔村的人认出了他,说他是一户人家救起来的生人,说是失忆了,被发现时身边也没什么东西,就他腰上挂着的那剑穗。”
叶芊然皱紧眉头:“他说自己失忆了,却与那个易淮的如此亲近…岂不是更加可疑?”
“是。”
单昶:“他身上或许是有秘密,但至少这些事证明他与芊沫的事多半没有关系。”
他叹了口气:“芊沫这事,我们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现在只能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
单昶沉声:“而且你对燕公子身边的那位易公子要客气些。”
叶芊然偏头:“因为他武功高强?”
“因为他二人不是主仆。”单昶道:“你没有注意吗?进来时他二人是并肩而行,且落座时易公子也坐下了,并非站在燕公子身后。还有……”
单昶眸中浮现出不解:“他们的声音极其相似接近不说,我看他们二人举动亦有诸多相似,便是亲生兄弟都无法如此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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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走在回廊里时,看了燕奕歌一眼。
不需要多说,他们心里都明白,单昶在跟叶芊然说些什么。
所以易淮的目光又微微错开了一瞬,落在了桂花树上。
桂花香浓,在城主府外时,易淮就嗅到了:“城主府的桂花开得真好啊。”
燕奕歌瞥了眼:“丹桂。”
易淮若有所思:“我记得丹桂罕有,城主府居然有这么大一株,还养得这么漂亮。”
前头阿宪回了句:“易公子,丹桂确实罕有。这棵是夫人娘家特意花千金买下来种到这儿的,这边不远就是夫人的院落了,夫人从小就喜欢丹桂。”
易淮扬眉,又觉得有趣。
先前打听的时候,包括看叶芊然的态度,他是觉得叶家与城主府这边的关系恐怕不好,但现在看来,也许不是不好,而是从某个时候才开始不好的。
而且……
易淮拉了拉燕奕歌的袖子。
燕奕歌用内力密语传音,只有易淮能听见:“你想说单昶像是瞒了什么,叫我入夜后再来查一查?”
易淮心道知我者果然自己也。
他冲另一个自己露了个灿烂的笑。
燕奕歌微顿,默默别过头。
看自己这张脸冲自己笑…还是有些不习惯。
怪怪的。
第7章
叶芊沫的院落雅致,但少了几分精细。
院子里除了一棵桃树外,就没有别的绿植,路被填平,还搭了擂台,从这儿就可以看出她的喜好如何。
屋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只能看出她喜好偏素雅,恰好与叶芊然不同。
小书房里的书也大多都是些杂书话本,讲的还是江湖事。
连儿女情长都罕有。
从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叶芊沫的姿容胜过叶芊然。
易淮若有所思:“芊沫姑娘有这么多爱慕者,想必芊然姑娘作为她的姊妹,也不少吧。”
“我没有阿姐那么耀眼。”阿宪还未回答,叶芊然就从门口踏进来:“追求我的人,和追求阿姐的人比起来,不足一二。”
见叶芊然进来,阿宪默默退下。
易淮扬了下眉。
叶芊然观察着他的神色:“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无事。”
只是这么看来的话,那些玩家刷叶芊沫好感,很有可能事出有因。
难不成叶芊沫是什么大剧情中的一环?好感度很重要?
叶芊然又问:“你可有什么发现?”
易淮没说有或没有,只问:“你阿姐失踪前有发生什么吗?”
叶芊然几乎都没有迟疑:“她失踪前也没说自己要去哪,就是说出门了。阿姐武功好,又不爱带随从出门。她素来也不与我们说去哪的,所以我们并不知也没问她是自己出游,还是受人邀约。”
“发现她失踪,还是她出门三日后都未回来,也没个信送回来,就觉得不对。姑父派人去查,也没查到踪迹,就知不妙。”
叶芊沫的声音低下去,大概因为这半月来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煎熬折磨,她的情绪波动也没有那般剧烈:“之后再细查,只查到阿姐最后的踪迹是那日出门后去了海神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