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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方便,但你不想来吗?”

进了医院,连雨止先给刘少宁发了微信,不知道为什么,刘少宁一直没回复。

他熟门熟路地找电梯,上了三楼,找到神经科,绕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加护病房外面。

吴历一直跟在后面。

连雨止推开门,病房里的床却是空的。

他大脑一时间空白了一瞬间。

看到连雨止表情不对,吴历立刻走上去,想握住他的肩膀,可是在碰到之前,又改成了虚碰着他的背。

“怎么了?”

连雨止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摸出手机,一遍遍打刘少宁的电话,再打微信,全都接不通,他就发短信。他一刻也没办法冷静,只有刘少宁接通,才能消解他的恐惧。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历已经拉着他坐在医院的长廊,吴历没有说话,就看着他一直打刘少宁的电话。

头顶医院的光白的刺眼,把连雨止照得苍白。他乌黑的头发这段时间没有剪,有些长,散乱落在脸上的影,明明头发和脸是黑白的颜色,却因此显得秾丽。

他深深地咬着牙齿,几乎没办法说话。

吴历在和他说什么,他却没有听到,拨号给刘少宁的通话依然无人接听,忙音声在他耳膜里大得刺痛。

吴历本来想说如果要找刘少宁,可以问问医院。但连雨止始终没有回应他。

见状,吴历只是把手垫在他身后,然后单手拿出手机,翻了一会儿通讯簿。

他通讯簿里号码太多,都没备注,只有最上面置顶着一个“连雨止”。

往日里很少是他主动联系人,这会儿怎么也翻不到人民医院院长的号码。

连雨止

不再打给刘少宁,安静坐着。他好像又回到七年前那天,他等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头顶白炽灯照得人发冷,走廊里只有他在等。

他不敢再找刘少宁,他怕那个七年来的梦魇竟然在今晚成真。如果是那样,他不要知道。

他抓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抖,吴历握住他的手,还是止不住颤唞。

如果那天是他开车送连颂,可能根本不会发生车祸。可是那时候他情绪太低沉,根本注意不到连颂离开。

吴历紧紧握着他的手,不再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他。刚才吴历不知道是给谁打了电话,很快屏幕就亮起来,吴历看了一眼,直接摁了关机。

走廊里安静下来,连雨止才平静下来。他意识到逃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已经逃避了七年,也没能解决和吴历的问题。

“我们去楼下问问吧。”他和吴历商量说。

吴历说好,目光落在他平静的脸上,没放过任何情绪的变化。他从没有见过连雨止这样失态。

因为那个刘少宁吗?

连雨止说:“我需要一点时间。”

他终于发现自己被吴历紧紧握着手,单手抱着,他想要坐远点,吴历却握得更紧了。

吴历温暖的气息令他缓了口气,现在不是七年前的手术室外,他也应该有面对一些事的勇气。

这时候,三楼的电梯叮地一声开了,刘少宁扯下口罩,刚结束工作一脸社畜疲惫,吊都不吊后面跟着的院长,走过来就皱眉说:“谁找我?”

他这边刚结束工作,还没喝上一口咖啡,院长就紧急call他,说卫健委的领导亲自来电,叫他们医院的刘少宁医生去一趟,三楼有人找不到一位病人正着急。

刘少宁一身正气地就上来了,刚打算表达一下自己理想不会受该死的权力玷污的,谁都管不着他,结果一上来就看到连雨止坐在长椅上,怔怔地看着他。

刘少宁一下子忘了自己来时的不爽,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来了怎么不和我说。”

连雨止还没说话,吴历就已经开口:“你的手机是摆设?”

往日里吴历大多数时候都带着微笑,很少有现在这样绷不住火的时候,他不能问连雨止,看这人这副状态外的样子,心中就涌起无名火。

刘少宁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机关机,歉意对连雨止说了句“抱歉”,才看向吴历。

这人他在新闻上看到过不少次,也知道是连雨止最近的绯闻对象,刘少宁压下心里微微不爽,对着连雨止说:“找连颂吗?转普通病房了。跟我来吧。”

连雨止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跟上了刘少宁。

被无视的吴历在听到连颂这个名字时微微一怔,院长已经走过来:“原来是小历啊,来医院怎么……”

吴历点点头,算打过招呼,追上前面快要走到拐角的连雨止。

连雨止心脏跳得很快,快走到普通病房那里时,他才说:“为什么转病房?”

刘少宁回过头,露出个笑:“你要谢谢我才行。”

连雨止有点着急:“谢谢你,所以为什么?”

刘少宁被他这样一催,耳朵红了,普信地感觉他在跟自己撒娇,咳嗽一声:“我可是神经科天才医生,之前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没提前跟你说。这两天病人有些反应了,我想你知道应该会高兴。”

不等他接着说,连雨止已经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吴历本来也想跟进去。

刘少宁没理由拦着他,只能不爽地自己瞎寻思。吴历却顿住脚步,转了个身,面向刘少宁。

刘少宁:“你好呢,看望病人这边请呢,不用让院长来抓人呢。”

吴历:“我想知道连颂怎么了。”

吴历忽然不敢进去。他怕看到连雨止伤心。他从没想过连颂病了,更不敢想这件事持续了多久。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连雨止应该和连颂还像他离开时一样。连雨止电影可以拍得顺风顺水,连颂虽然表面严厉,其实对连雨止根本就是溺爱。不会让连雨止像在外面一样吃苦。

可如果连颂病了呢?

刘少宁沉吟了一下:“这位病人是七年前转到我们医院的,因为一次意外……”

“哪一天?”

“这我哪记得,七月份,夏天,下了大雨。再具体得去翻档案了。”

一个小时后,连雨止出了病房。刘少宁已经下班回家了,只剩下吴历在外面等他。

连雨止走过去:“走吧。”

吴历和他走进电梯里,看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降,忽然说:“连雨止。”

连雨止有点困了,可能是因为那两盒牛奶,也可能是因为情绪起落太激烈,这会儿说话没什么精神,但他知道吴历要说什么了,直接开口:“你没有对不起我。”

吴历被猜中心思,也没有继续说。过了会儿,他才问:“分手那天,连颂出事了,是吗。”

连雨止没有开口。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连雨止快步走出去,医院外面停着很多的车,连雨止分不清哪一辆是他们来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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