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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连雨止偏开头,不太
喜欢吴历身上的利群烟味。
他偏头动作并不明显,只是白皙下颌微微绷了些。但吴历还是察觉出来,便说:“我先去换件衬衣。你要来吗?”
这句话让连雨止心中警铃又乱响了起来。可是吴历这两天帮了他这样多,只是坐坐都拒人千里,似乎有些不讲信义。
连雨止便扬眉说:“行,你那里靠着湖,我正好想看看。”
吴历微笑:“刚巧凌晨那群闲人要去放焰火,我想你会喜欢。”
凌晨。这个微妙的时间点又让连雨止沉默下来。
好在吴历只是这么一提,似乎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连雨止跟着他走进去,被他带到客厅沙发旁。吴历问了他要什么,他说手冲咖啡。
吴历看看他,去给他拿了瓶牛奶。
客随主便,何况人家眼下还是他的救命稻草,牛奶就牛奶吧。
连雨止刷了会儿手机,热搜上果然全是昨天吴历和他公开的新闻。有人将信将疑,也有人为他平反。
连雨止点进去看了圈,帮他说话的还有不少吴历的粉丝——毕竟吴历那么旗帜鲜明,若他竟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那吴历又成什么了,一丘之貉?
这样想,连雨止又低头开心笑了。
之前事发后第一时间就取关他的几个演员,想关注回来,却发现都被他拉黑了,一时间都是无比坐蜡。只能让他们的经纪人来接触。
没多久功夫,吴历换完了衣服出来,走到连雨止旁边,见他一直蹙着眉心,便问:“还是头疼?”
连雨止还没开口,吴历就伸手帮他按太阳穴,力度正好,还挺舒服,连雨止也不由得收起婉拒的话。
连雨止闭上眼睛,困意终于在这会儿再次涌上来,但下一刻,吴历一句话将他的困意炸得干干净净。
“中午怎么没有睡好,有人来找你吗?”吴历不经意地问。
连雨止立刻仰头看吴历,惊疑不定,想从吴历脸上找出一些对方已经知道的证据。但吴历眼底仍是温和笑意,面上略带关切,挑不出一丁点不对劲。
吴历抹过他眼睑下的乌痕,似乎好怜惜地说:“还是投资方?”
连雨止这才重新闭上眼睛:“是,有一些细节没有敲定。”
吴历大笑着说:“那他们太不懂怜香惜玉。”
连雨止没有看他,但知道他笑了。
吴历主动说:“先签合同吧,你来拟定好了。”
连雨止这才起身,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
吴历笑:“原来是有备而来。”
连雨止原地等了会儿,吴历拿出两支钢笔,两人都签了字,一式两份,盖了章,摁了印。
外面的雨越发大,像是整个天地都成个大火炉,噼里啪啦地,空气闷热的火星子全集在了一起。
连雨止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也没有昨天那么忧虑。他拿了一份合同,看上面两人摁的红印,莫名想到结婚证书上的印子。
吴历垂着头,很绅士派地问他:“我现在可以吻你了吗?”
连雨止反问他:“我还有拒绝你的理由吗?”
然后吴历就低头吻下来,双手抓着沙发的靠背上层,将他整个人都圈住。初时吻得克制又温柔,只是密密地,不透一点缝隙,像是在耐心地蚕食。
连雨止说:“这些年你就学了这点吻技吗?”
吴历说:“你身体才好。”但是他的吻却加深了,从口腔到脖颈,在轻轻蜻蜓点水在他鼻尖额头。连雨止和好多人接吻过,他们有人吻技娴熟,有人青涩,可都没有现在这样意乱情迷。
理所当然地,他们滚上了床。
凌晨一点半,湿润润乱糟糟的糟糕的吻里,他们果然在窗台看到了湖边焰火。那些富二代大学生兴冲冲地举着发光棒,好热烈好漂亮的一夜。
吴历轻轻咬他的耳垂,说“你大学时候比他们还要热烈,还要漂亮”。
连雨止转头懒懒看吴历。吴历不让他脱掉那件风澜的衬衣,或许是为了假装他们还是七年前,这样才能对着这张脸尚有情[yù]。
“真的不恨我?”
吴历脸上热气烘出的红还没退去,但是看起来比他清醒,笑着问他:“为什么恨你?”
他们去洗了澡,回到床上,吴历抱着他,慢慢地抚摸他的背。他光着腿,半屈起来,手肘撑着膝盖,在看Pad上的文檔。房里只开了夜灯,昏黄颜色下,他修长的小腿像是羊脂玉一样雪白温暖,适合出现在电影里一帧。
吴历拿毯子给他盖好,又摸了摸他发汗的额头,说:“还没好全。以后也少喝冰,别像孩子似的,总要人挂记。”
连雨止从Pad抬起头:“以后?”
吴历一笑:“我总不能每时每刻都顾到你。你也要自己放在心上。”
第二天,天亮之后,吴历先去工作了。
连雨止到中午才醒,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切了几片面包配咖啡吃。
昨天打来电话的刘总,今天特意等到了下午一点才来电。
连雨止接起来。
刘总开口:“小连啊……”
连雨止意识到不对:“怎么了,刘总。”
刘总像是在为难,长吁短叹地,很快说:“你去微博上看看吧。”
连雨止挂断电话,打开微博,不用他费力查,热搜第一条就是吴历工作室声明。
白纸黑字红章,说明了吴历先生第三部电影已与夏导敲定二次合作。暂无再接打算。
好干脆利落。
连雨止再往下翻,是狗仔扒出了他和吴历大学时期一起骑自行车接吻的旧照。
那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又和吴历所说的“去年十月交往”矛盾了。
粉丝们说肯定是吴历旧情难忘,才帮忙圆谎,吴历也是受害者。
连雨止细细将发布这张照片的63家媒体都看了一遍,分明都是和吴历工作室合作已久的喉舌,是吴历豢养的知更鸟,只要吴历轻轻煽动,就为他打开舆论的匣子。
连雨止一时间竟然异常地冷静。这几天来,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清醒过。
他按着昨天的号码,又一个个给投资商和各路演员纸片人打电话。他们都接了,但都明显没有昨天热络。
谈起投资,谈起出演,也都是既不推辞,也不立即答应,只是掌在手里捏泥团似的滑不溜手地敷衍。
连雨止一时的气,便又全给他们拉黑了。可是今天,没人再千方百计拖经纪人来求他。
他冷冷地想着没有吴历又怎么样,一个白宜衣还真能绊倒了他?他在圈子里这么多年,还能真的被饿死?
可是与此同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他当然可以继续拍,继续从事导演工作,可是他再没有拿国内奖项的机会,国外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