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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先暖暖身子。”

时叶声点点头,又听他接着道:“宰相今晨已经离京了。”

今晨的时候,那时自己应当刚刚睡下吧。

时叶声很难形容自己对李尽风的感官,这人确然情深,但却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并非小皇帝本人所致。

时叶声只点了点头,淡淡道:“过几日差人去庙中替宰相祈福,愿他一路平安吧。”

张祥点头说是。

两个人转道进了太极宫内,宫中安静无声,愈发显得脚步声与呼吸声无比明显。

时叶声腿脚有些酸软,腰肩也没什么力气,他按了按后颈被反复咬过的地方,身体里残留的奇怪感觉又开始密密麻麻显露出来。

张祥还在身边,这让他有了些隐秘的难堪,耳廓烧红着,半晌才故作镇定吩咐他:“不必扶着朕,先去殿中备好热水,朕要沐浴。”

张祥又应声说是。

他弯了弯腰,起身时忽然说:“宰相与于家的婚约,恐怕一时半会无法解除,陛下需得注意外界的目光。”

时叶声没明白他同自己说这些是何意思。

一直等到整个人泡入温泉中,才后知后觉想明白,张祥似乎误以为昨夜与他同榻之人是李尽风了。

看样子,似乎宫中人都知晓小皇帝与李尽风从前关系匪浅。

那为何小皇帝先前给他的记忆里没有太多关于这个人的印象?

身体残留的记忆不多,都是于小皇帝而言较为重要的人,比如说阎生和太后,还有早已病故的老皇帝。

莫非小皇帝以前从没喜欢过李尽风?

时叶声留了个心眼,他趴在池边艰难擦拭自己的身体,想将污渍清理干净。

但没过多久便浑身颤抖着没了力气,时叶声面颊泛红,低低喘了口气。

侧殿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张祥端着一摞画像从外头进来,仍然恭敬地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曾去看时叶声的身体,将画像放到他面前。

时叶声掀了眼皮去瞧那些画像,他什么都瞧不清,也对女子没什么兴趣,随意翻了两下,看起来兴致缺缺。

张祥道:“太后催促着陛下先挑选几个中意的,说等战事平息便招进宫中来见一见。”

时叶声“嗯”了一声,安静想,家长逼亲,从古至今。

他看着那些马赛克便觉得心烦,将其统统推翻了,闭上眼选择逃避。

张祥还没走,他垂首站在一边,思虑半天还是说了很早之前便想说的话:“太后已经知晓陛下在先太子殿中行/房一事,说陛下心胸应当再宽广些,终归人都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去折辱亡人。”

作者有话说:

楚城寒溜到半途突然惊觉不对:可恶!我被白piao了!

第20章 改日立他为后

时叶声睁了眼,转开视线去看张祥,漠然问道:“朕与兄长们的关系便那么差劲,值得你们一个二个多想么?”

“陛下赎罪。”

时叶声也只是忽悠一下张祥,他又并非小皇帝本人,不知道他和几个皇子之间的关系如何,骤然与他说这些他也很难作出正确的回应。

只是他忽然抓到了什么重点,心想,昨夜随便进入的寝殿,居然是东宫的居所。

听张祥话中之意,似乎小皇帝和兄长们的关系不算很好,甚至是有仇怨的。

那当初中毒一事,莫非也与先太子等人有关?

小皇帝的记忆会对不在意之人进行清除和删减,将重要信息留存告知给时叶声,以免造成时叶声的记忆混乱。

但这样也有许多弊端,时叶声没办法把控剧情之外的信息,也就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因为某些小事造成人设崩塌或者丢掉性命。

时叶声心烦意乱,打发张祥先出去。

身体里的东西还没清理干净呢。

张祥躬身说是,临要走前又问:“这些画册陛下可要留着。”

“不要,拿走。”

张祥便蹲下身来将画卷一一拾起,卷起来放到托盘上,忽然“咦”了一声。

时叶声顺着声音望过去,瞧见张祥手中一副画卷上的人像,只是简简单单勾勒了几笔,没有画别的景物背景。

那人身形修长挺拔,手握一柄重弓,英姿飒爽拉弓直指苍穹,面容英俊严肃,仅仅只从画卷上的寥寥几笔便能窥探到真人的影子。

时叶声愣了愣,忙出声道:“将那幅画给我。”

“陛下,这......”张祥神情有些犹豫。

但时叶声已经稍稍起了水,大半身子暴露在空气中,抬臂将那副画抓在了手中。

张祥下意识低下头去,不敢去瞧对方的身体,只道:“或许是户部那边出现的差错,不慎将摄政王的画像一同放进来了。”

时叶声又落回水中,将画卷重新展开,忽然笑道:“这幅画画得不错。”

张祥心中忽地一咯噔,果然听着时叶声接着说:“既然摄政王也在秀女的名单里,朕还挺喜欢的,改日便下旨将他立为皇后。”

张祥大惊失色,猛地跪倒下去:“陛下三思,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更何况是一国之母,再者,历朝历代没有男后的先例,恐怕太后那边难以交代。”

时叶声心道没劲儿,本就是开个玩笑,哪成想张祥还真当了回事,说了句此事再议,将张祥赶出殿外去了。

等又过了半个时辰,时叶声起了水,擦干净身体套上中衣,带着满身氤氲的热气离开侧殿小温泉,绕到屏风后找楚城寒说话。

手中画卷放在桌上,时叶声神色平静,不似询问而更像是通知一般,淡淡道:“朕从一众秀女中选中了摄政王,摄政王是不是也该感恩戴德请求朕将你娶回宫中。”

楚城寒的视线从时叶声红润的面庞上滑下来,一路看过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又看过他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和小腹,最终落到桌上的画卷上。

他挑着眉,瞧着有些感兴趣:“陛下能从众多秀女中挑中臣,自然是臣的荣幸,不知何时安排臣住进后宫。”

时叶声冷声道:“你想得到美。”

他将画卷投入火盆之中,神色冷冽,再看不到平日一丝一毫的平和安定,终于有了些帝王该有的压迫感和魄力。

他道:“你倒不如想想,等进了诏狱又该如何自保。”

画卷触碰了火苗,瞬时之间便燎起了火势,成了一滩灰烬,又在窗口的微风之下随着火星一同扬起。

楚城寒笑意盈盈,并未将时叶声的话当回事,只说:“陛下说的话,臣居然一个字都听不懂。”

装傻充楞倒是厉害。

时叶声漠然瞧着他,宽下衣袖下的手指扣在一起,他十足地淡定,也十分有耐心,直直与楚城寒对视着。

直到盆中火势小下去,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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