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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 如同一只……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看着于涛颓靡的背影,袁奕暗暗下了决定,有机会一定要把话跟他说清楚,让他放弃喜欢自己的想法,选择一个更值得去爱的对象。 比如,祖国。 反正在这本书里他注定要单恋,爱国总比爱自己要强百倍吧。 祖国最需要的,便是像他这样拥有一腔热血的大好?男儿了。 不?过目前,还有更棘手的事情等着她去处理:这么一大桌子?的菜,要想不?浪费的话,她得吃上几天啊?! —— 晚上十二点,袁奕刚准备睡觉就接到了袁振华打来的电话。 他用的是办公?室里的座机,深夜十二点,他还在医院没?有回家。 “闺女,你身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惦记着袁奕今天被感?染的病人打了个喷嚏,虽然系统提示没?有被感?染,但他心里依旧放心不?下。 听到老爸的关心,袁奕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顿了顿,她又问道?,“那些隔离的病人们怎么样了?” 提起病人,袁振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些病人的病情果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晚上八点多那会又送来了好?几个有类似症状的病患。” 隔离是正确的决定。 下午,病人们打了消炎针后症状确实有所好?转,但到了晚上便再次出现?了头晕、呕吐、呼吸困难的症状,甚至有两名病人直接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在隔离前,与?他们接触过的病患也有几人产生了不?适,晚上也被紧急安排隔离。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感?冒,袁振华可以确定。 “采集到病毒样本了吗?”听到医院那头的消息,袁奕急得立刻坐起了身,“我可以随时?到医院帮忙。” 袁振华:“先不?急,研究小组的人已经正在着手研究了,估计这两天就能确定出病|毒毒株,到时?候你再来帮忙也不?迟。” 袁奕毕竟不?是病|毒学出身的医学生,中医药剂在制药方面能提供些帮助,所以研究过程还是交给医学院的学者和医院的医生更合适。 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袁振华便挂断了电话。 在病人们的病情稳定之前,他还不?能回家,必须留在医院随时?待命给出决策。 想到老爸独自在医院孤身奋战,袁奕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方才好?不?容易生出的那点睡意顿时?便消失个干干净净。 “唰唰!” 门外,卫生间里又传来了短暂的流水声。 这一晚上已经是第六次听到开水龙头的声音了。 不?得不?说,于涛这上卫生间的频率未免有些太频繁了。 袁奕打开房门时?,正巧撞上了从卫生间出来的于涛。 看到袁奕还没?睡,于涛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抱歉”两个字所代替。 “我是不?是吵到你休息了?咳……” 于涛说话时?忍不?住要咳嗽,刚开口,就立刻捂住嘴给憋了回去。就怕会把感?冒的病毒传染给袁奕。 于涛的脸色很不?好?,蜡黄的面颊缺乏该有的精气神,眼神涣散、眼底乌青,还有他说话时?气若游丝的声音……一看就知道?病得很重?。 “吃药了吗?怎么感?觉你的脸色更差了?”袁奕关心道?。叔呲 于涛退后了两步,保持着和她之间的距离,“吃了,但是刚才都吐出来了。” “吐?” 袁奕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想起了老爸刚才打电话时?,提起病人发病时?的症状。 “应该就是鱼肉不?干净,吃完后上吐下泻的,”于涛强撑着挤出一丝笑脸,继续道?,“也可能是我发烧了,抵抗力差,躺一晚上应该就能好?了。” 呕吐、发热、腹泻还有全身乏力,这可都是那些被隔离病患的症状。书磁 看样子?,因为那块鱼肉,于涛也被感?染了。 袁奕二话不?说,转身就去衣帽间换衣服:“走,去医院!” 于涛私以为自己不?过是小病,但见袁奕郑重?其?事的样子?,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所以便老老实实地坐上了她的车。 到达医院时?,急诊部坐满了前来挂号的病人。 头晕、呕吐、发热……大家的症状几乎都差不?多。 凌晨一点半,急诊部聚集的病人只有十几位,但陪同的家属加起来却有四十多个人。 袁奕大致扫了一眼,病人有一大半是年过六十的老人,子?女们担心老人家的身体?,一来就是三四个人一起陪着,围在旁边又是擦汗又是喂水。 年龄最小的是个五六岁大的男孩子?,不?停地咳嗽让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嘴唇都有些发紫了,趴在母亲的身上,正无助地看着急诊部的这些大人们。 男孩就在于涛旁边,看了一圈后,眼睛落在了他腕上的那块手表上。 男孩的手上也戴着一块哆啦A梦的卡通表,但他似乎对于涛手上的那块更感?兴趣。 于涛看出了男孩的心思,将?手上的表取了下来,递到他面前,让他可以看得更清楚,“这是石英表,跟你的表一样,也是用电池的。” “你的表比我的好?看,”男孩羞赧地抿了下嘴,歪着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比我爸爸的也好?看。” 于涛很喜欢小孩子?,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带着自家的孩子?出门玩。 但是现?在,他只能同别?人家的孩子?闲聊逗乐。 “等你长大了,换一块更好?看的表好?不?好??”于涛戳了下孩子?稚嫩的小脸道?。 “嗯。” 男孩的嘴角挤出一丝淡淡的笑,用那块哆啦A梦的表贴上了脸颊,微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男孩很懂事,尽管自己的身子?不?舒服也不?会哭闹,为了不?想让母亲担心,他连咳嗽的声音都很小。 “嗡嗡!” 排队等待治疗的时?候,女人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女人脸上的焦虑瞬间变成了愤怒。 “喂?打电话干啥?” “还能在哪?医院啊!晓聪病成这样,不?来医院我去哪?” “诊所?钱淮安,你为了省点钱至于这样吗?他不?是你的孩子??!” 钱淮安?! 这个名字好?眼熟。 袁奕快速地搜索着记忆,想起了下午那册病历簿上的名字。 坚持要出院,不?肯接受隔离治疗,还和医生大打出手的那个病人就叫钱淮安。 女人挂断电话后,气得眼眶都红了,可想着怀里的孩子?,还是把眼泪都给咽了回去。 袁奕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和一只一次性?口罩递给了女人,女人感?激地点头感?谢,脸上的笑容看着十分苦涩。 “钱淮安先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