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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等会!我一对圈!”  “我这床有点低啊,咋回事?”  “你拿本书?垫垫不就行了?事儿这么多呢。”  六楼的几间宿舍没有一间是安生的,趁着大家学习的功夫,杨丽绕着走廊听了一圈,差不多把每间宿舍的情况都摸了个清楚。  他们都是在城里砖厂上班的工人,家世还挺不错的,工作?也是家里人不久之前?给安排的。  从小在城里长大的他们,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忽然要让他们上班干活,一时间谁都接受不了。  正好赶上了年底高考,厂里下了通知,报名高考的工人能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于是他们一商量就集体决定?参加高考,早早来?宿舍楼占了位置。  包吃包住,风吹不着雨打?不到的,可不比在工厂上班好多了?  来?参加考试的其他考生也跟看门?大爷反映过,说六楼的考生不学习,整日喝酒打?牌影响到了其他人。  但大爷也表示很无?奈,毕竟他们也是正经报了名的,是有准考证的,他也没有权力把他们给赶出去。  惹不起?但躲得起?,为?了不被他们影响,其他的考生都住了别的楼层,任由?他们在六楼随便闹。  “好烦啊,他们吵得我头?疼,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贾玉秀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朝紧闭的宿舍门?戳了一眼。  一想到这几首古诗还没有背得滚瓜烂熟,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看到贾玉秀委屈的样?子,程功的心也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别说是贾玉秀了,其他人也被吵得静不下心来?。  平常在村里学习时,大家半个小时能看十几页的书?,现在都快一个小时了,一页书?还没翻过去呢。  也只有袁奕他们父女俩能够静得下心,任凭里面东南西北风喊个不停,也阻止不了他们学习之乎者也的心。  程功再也忍受不住了,攥了攥拳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嘭嘭嘭!”  听他用力地敲着门?,一时间,所有人眼神中的希望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程功:“同志,开一下门?好吗?”  没过多久,门?再一次被打?开。  男人上下打?量了程功一番,不耐烦地问道:“咋了?有事?”  程功的个子比男人高出了小半头?,尽管对他多有不满,但开口时还是保持着些许礼貌:“你们打?牌的声音可以小一点吗?马上快考试了,这样?会影响到我们学习。”  男人哼了一声,“你们学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互不影响,有什么打?扰的?”  “但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  屋里另外几个男人也走到了门?口,态度更加嚣张,“别那么多事儿,拉不出shi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不想学就是不想学,跟我们有啥关系?”  “就是,我们就是打?个牌而已,是抓住你的手?还是捂住你的眼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旁边几个屋里的人也纷纷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方,管得这么宽?”  “怎么着,这么多人都没见说话,就你话多。”  “我看这大叔就学得挺认真的,也没影响到他啊,同志,你是不是故意想找事啊?!”  见程功被他们欺负,其他的知青纷纷站了起?来?。  都是在田里历练过几年的,也算是半个庄稼人,真要动起?手来?,他们完全不带怕的。  “打?牌还有理了?这是宿舍!不是棋牌室!”  “你们要干嘛?是想要动手吗?”  “来?啊,过两?招,谁输谁就离开宿舍楼,敢吗?”  走廊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谁都不肯退让半分。  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三?言两?语的就要动手打?架。这边有人刚说过招,那一边屋里的人就抄起?了地上的啤酒瓶子。  “停停停!大家先别吵了!”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袁奕赶紧起?来?阻止他们道:“不过是小事一件,别把事情闹得这么僵啊,各退一步,可以吗?”  见说话的是个小姑娘,男人的火气这才减少了些许,“退?你说说怎么个退法?”  袁奕走到程功跟前?,替他挡住了那人眼神里的怒火,一双弯弯的眼睛满是笑意,让人很难再发脾气。  “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了,你说得对,毕竟是公共的地方,大家干什么都行。”  众人:???  听袁奕说的这番话,大家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涨。  这算是什么话?哪有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说话的?  “袁……”  杨丽走了过来?,刚要说话,就被袁奕的一个眼神给逼了回去。  她这是……话里有话啊。  袁奕继续陪着笑脸,哄着他们回去:“快回去打?牌吧,不好意思啊,打?扰到你们了。”  袁奕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好听,哄得男人们瞬间就消了气。  斜着眼瞧了程功一眼,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间,“呵,还是小姑娘懂事。”  “嘭!”  男人用力地关上了房门?,那一声响震得整个走廊都在微微颤抖。  知青们纷纷围了上来?,没看懂刚才袁奕的那番操作?。  “袁奕,你这是啥意思?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说话?”  “就是啊,分明就是他们的错,你怎么还反过来?责怪程功啊。”  “怕他们干啥,大不了就打?一架,谁输谁是孙子!”  贾玉秀的眼眶已经湿了,汹涌的眼泪分分钟要夺眶而出,“奕,你这样?帮着他们,咱们还怎么学习啊?”  袁奕可以不受他们的影响,但是其他人做不到啊。  帮着那些混混说话,难不成是害怕动起?手来?伤到自己不成?但在平常,袁奕向来?是路见不平一声吼,不可能是个胆怯的人。  今天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先别急着哭,袁奕不是这样?意思。”袁建国放下了手里的书?,替袁奕向他们解释道。  大家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学习,难免心情急躁,再被这些不学无?术的混混一激,自然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打?架是不怕,但……咱们来?这儿是干嘛的?”  袁奕一句话就把他们的火给压了下去,“要是受了伤住院,考试怎么办?大学还上不上了?还回不回城里了?”  来?城里是来?参加考试的,要是真动起?手来?受了伤,对他们那些混混来?说没什么影响,可对知青来?说,却是要影响一辈子的。  因为?一时冲动就毁了自己的生活?那可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袁建国扭头?瞥了眼那些紧闭的房门?,也刻意压低了声音:“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就住在城里,就算真打?赢了,他们叫点人来?,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  说到底,还是不能为?了逞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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