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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了。”
“诶,前辈!”后辈傻愣愣的,头顶上的呆毛甚至晃一下,“但是大家都……”
萩原拍拍后辈的肩膀,“放过已婚的前辈吧,今天可是不一样的日子。”
说完,架着后辈,直接将人带走,还背对着松田比了个大拇指。
—
虽然他拒绝了,但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焦躁吧。
身体靠在路灯边,紧盯不远的楼道口,而后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烟。
香.烟夹在指尖点燃后却没送到嘴边,只是静静地看着烟在指尖明灭,在快要燃尽时,摁在垃圾桶上。
看着食指与中指间变得极淡的茧,骤然一笑。
手掌握紧将自己刚买的烟,揉成团之后扔进垃圾桶里。
在身上的烟被冷风吹淡后,打开家门走进去。
灯是亮的。
而他本以为睡觉的人,正披着被子坐在沙发上。
早就不是独身一人,他已经有家了。
最主要的是有人在等他。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混入一股难以消散的滚烫。
“你回来了!”
真绪语气染上开心,此时正微仰着头对着他笑。
“怎么还没睡。”
松田主动坐在真绪身边,用手将她的凌乱的发丝挽至耳后。
“因为我想等你回来。”
真绪像是渴水已久的鱼,主动抱上对方,“你抽烟了?”
“只是熏到而已。”松田想要推开她,“难闻的话就放开吧。”他知道对方不怎么喜欢烟味。
“没有。”
真绪只是加大力气抱的更紧,“是阵平所以没关系。”
“等很久了吗。”松田轻叹出声,温热的手掌落在真绪头顶,“抱歉,让你等这么久。”
“不会啊。”真绪想了一下,凑到松田耳边,“我加班的时候你不是也等了很久吗。情人节快乐!”
松田没有说话,但还是因为真绪的理解而稍稍放宽心,毕竟等待是一件很难熬的事。
她抹掉松田眉眼间的皱,“为什么这副表情,我有给你准备礼物啦。”
说完就想转身,从茶几上拿下,结果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扣在腰间,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
“是这个吗?”
她看着松田随意放在沙发上的精致袋子,“对,我亲手做的巧克力。”
“现在要拆开吃吗?”
松田没说话,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她身后被系成蝴蝶结的绑带,是新服装啊。
没得到回复的真绪轻声喊:“怎么了吗?”
“这个也是吗。”
真绪只是低着头,尽管结婚了,但这般主动却是少有的,更别提为了深夜而购买的衣服。
她沉默地将自己埋进对方怀里,垂落的丝带直接塞入松田手里,表明态度。
松田什么都没做,轻叹出声:“谢谢你还在。”
【?作者有话说】
《礼物》
接下来的番外可能不是很甜(可以选择不看)
第66章 番外一
◎最初的时间线◎
十一月渐渐入凉, 清冷的墓地变得更加的萧瑟,清理落叶的声音在此刻变的刺耳。
真绪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这里埋葬着家人现在又多了一个人, 那就是她的恩人。
26岁的她此时正给生命永远定格在26岁的松田扫墓。
这可真是一件戏剧化的事情。
“安室先生。”真绪朝着不远处正在站在某一墓碑前的金发男子点头,下意识抱紧手中的白菊,“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找到他。
要不是这位安室先生,她可能永远都不能知道自己恩人的存在。
“不客气。”安室透声音在这片环境中染上些许沙哑,却又在下一秒消失不见,“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没关系。”真绪只是蹲着身子,将花放在墓碑前, 没注意到安室透眼中存有看不懂的情绪, 她眨了眨眼睛,手指抚上了墓碑上的字, 原来恩人叫松田阵平。
果然是个很好记的名字,如果当初她要是记下就好了。
无法报恩这个念头紧紧黏在大脑里,这样好的警官怎么会死呢。
“你说。”真绪停顿一下,“会很痛吗。”
“嗯?”安室透不太明白真绪的意思。
“那样的死法。”真绪垂着头, 声音轻轻, 几乎快融入忽起的微风, “也太过惨烈了。”
“我有些不能接受。”她抬起头,对着安室透笑了一下, “那些人死掉就死掉这种想法是不是不太好, 抱歉。”
委托安室透调查,她通过那些冰冷的字也了解到不少, 比如摩天轮爆炸, 比如是为了救人而赴死的, 仅仅只是救人这一点,看不到照片的她也足以认定是她的恩人。
真绪指尖点在墓碑中央,“有照片吗?我想看看他的样子。”
“抱歉,这我没办法。”他还在卧底期间,是断不可能为了真绪去主动接触警方的,所以他得知对方找的是松田的时候,悲伤之余还松了一口气,因为是认识的人,所以调查会变得简单,更不用特地去接触警方,增加风险。
“这样啊。”
那些人和她没有关系,所以不可避免的产生一些阴暗的想法,要是不救....
也不至于只留下冰冷的文字,最后连张照片都没有。
“你瞧,那些人谁又能记得他呢。”
“抱歉。”真绪再一次道歉,“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松田警官是那样好的人,至少她不该对那些他付出生命救下的人产生如此阴暗的想法。
安室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他在那边会过得好吗?”真绪也不在意对方是否给她答复,“你看我在说些什么。”
“天堂怎么会不好呢。”
安室透表情坚定,“一定会的。”
“如果我要是....”真绪闭上嘴,摇了摇头。
她当时曾距离现场不到几百米,也看过之后报纸上的报道,可她根本没将人和松田阵平联系起来,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她就算知道又能改变什么。
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死亡。
-
真绪从墓地离开,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车去了那个游乐场。
真绪没有任何想要游玩的想法,只是坐在长椅上,盯着面前如同□□的摩天轮,就这么悬挂在空中。
一如既往的样子,似乎从来没发生过爆炸案一般。
“一定很痛吧。”真绪站在墓地的时候没有哭。
直到看到摩天轮,她的眼眶开始发酸,甚至无法想象对方是怎么下定决心的。
那可是死亡。
落日余晖铺天盖地,真绪没有动作,依旧坐在长椅上,等待天色变暗。
在摩天轮上的灯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