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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也气坏了,脱口而出说我就是惦记她的钱,她以后就是把钱给骗子也不给我。”

周悠表情逐渐一言难尽。

魏凯光继续说:“两年的时间我不能时刻盯着她,只好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不是缺爱吗,既然愿意让那些男人骗钱,那何不由我来担当这个角色,我把她的钱都骗到手再用她的名字存起来,等她这个毛病好了,就把钱还给她。”

周悠看着上面的一句句聊天记录,原本还有些怜悯男友有这么个不省心的妈,可是看着看着表情逐渐不对劲起来。

这上面撒娇似的一句句甜腻的“姐姐……”,真是她一本正经的男友说出来的话?

看着一页页的聊天记录周悠整个无语住了,忍不住阴阳怪气的道:“难为你了,能想出这么多甜言蜜语。”

她承认自己有些吃醋,因为魏凯光对自己都没有说过这些话,在自己眼里他一直是个不善言辞的形象,如果不是他自己承认,周悠说什么也无法将这上面的人和面前的男友画等号。

怪不得大师说隔在他们之间的是“婆媳矛盾”。

这种“婆媳矛盾”恐怕一般人一辈子听都没听说过,她也真是长见识了。

两年的聊天记录何其繁杂,周悠挑着看了个大概基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魏凯光也真是厉害,两年的时间从她妈手里掏了将近两百万,终于在他将要离开部队的时候,再一次拿出用惯的理由——“训练把部队的枪弄坏了要赔钱二十万”。

这两年中每次要大钱都是类似的理由。

“把室友的电脑弄坏了”“训练的时候把战友的腿踢折了”“把部队的无人机弄坏了”“把部队的军车开沟里去了”,在他手下所有围着他的存在都是豆腐做的,一碰就坏,碰坏了就要赔钱。

要是每个入伍的人当兵两年都要搭进去两百万,恐怕所有人都要听之色变。

看的周悠好笑又无语,强烈怀疑男友母亲的脑子是不是正常人。

此时出现了这场骗局的拐点,以前都很痛快二话不说就打钱,可是这次郑桂却找借口先离开了一会,一天之后才给他转了二十万。

“到这我就知道我妈手里没钱了,我也终于是松了口气,很快就找借口跟她‘分手’了。”

周悠也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什么,“不对啊,最近你不是还经常跟,跟……聊天吗?”请恕她实在说不出口,礼貌的叫“阿姨”不太情愿,这样的人让人很难生起尊敬之心,可是说“你妈”又好像在骂人。

魏凯光垂头叹气,“我以为经过这件事她多少会长点教训,可谁知等我从部队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不过两个月而已,她竟然又在网上找了个男友。”

光是描述他都有些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说。

“幸好这个人在我之后出现,外人怎么能比得上我,我们毕竟朝夕相处了十多年,她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喜欢看什么书、有什么禁忌我都如数家珍,有我珠玉在前,再找的这个只能说聊胜于无打发时间吧。”

周悠忍不住阴阳怪气,“听着你还挺骄傲的?”

魏凯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描述确实有点问题。

这不是坦白局嘛,他很诚实的讲述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按照她妈给人打钱的金额,他扮演的那个“当兵的废物弟弟”确实是将郑桂哄得最开心打钱最痛快的一个,这种能把职业骗子比下去的胜负欲,还是很让人高兴的。

说到这魏凯光还跟女友分享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意外”。

“我入伍两年从她手上骗到两百万这件事其实队里的领导都知道,入伍不久就有人找我谈话,以为我是在搞诈骗,没办法只好将内情如数相告,也幸好每一笔钱我都第一时间转到我妈的账户里去,一分没动,部队的领导才相信我没有私心。”

“谁料我顶着这么大风险也没让她学到教训,”说到这魏凯光面带愁苦,“为了不让她继续被骗,我只好又弄了个号重操旧业。”

还顺便做了次“恶人”,从真的骗子手里把她妈的心抢了过来,让她主动跟对方分道扬镳。

另一边的人可能也是觉得这位阿姨手里没有多少钱,而且不论怎么讨好都油盐不进也觉得没意思,就这么让魏凯光的新马甲插足成功。

周悠在他的指示下登陆第三个账号,这个里面同样是只有一个好友,至今为止聊了将近两年,比他们恋爱的时间都长的多,这么一看她都好像成了“小三”似的。

虽然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周悠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别扭。

为了排解这种别扭感,她从最早的记录开始往后翻,这个身份倒是和之前那个“当兵的废物弟弟”不一样,是个大学毕业出来打工的年轻人,专业正好就是他如今学的桥梁建筑。

“你这些身份描述还挺真实的。”周悠哭笑不得。

魏凯光也很无奈,“我妈到底是比我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也不是真的那么好骗,三分真七分假的内容才能骗过她。”

这次魏凯光就和上一个身份不一样了,虽然是如出一辙的善解人意,但是这次他不是吃不了苦的撒娇弟弟,而是自立自强有事业心的人设,再加上他也知道郑桂这两年没什么大项目,手上也不宽裕,所以干脆以交心为主,目的就是把她牵扯住,不要去找其他人了。

平时郑桂主动给的红包他也照收不误,大金额就基本没有了。

“直到一个多月前,我妈发奖金了有二十多万,现在我妈手里超过十万我就下意识哆嗦,就想了个招从她手里弄了过来。”

周悠看着假的借条摇头,“你这都违法了,还伪?造?证?件!”

“这么多年她就没觉得不对,一次都没报警?”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魏凯光接回手机,失神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聊天记录,“其实她应该能感觉到我扮演的人和骗子不一样,骗子一般都急功近利,认识不久就会以投资或是别的理由出手,目的就是一把将她的钱都骗到手,很少有人会以年为单位跟她耗下去的。”

“但是我不一样,我是真心想让她快乐,有些东西作为儿子给不了她,就希望用另一个平等的异性身份能给她,即便是在网络上。”

周悠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发现他此时的样子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母亲而苦恼,神情虽然无奈却充满怜爱,像是在包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儿子会去怜爱自己母亲吗?

周悠摇了摇头,“我要静一静。”

站起身进了卧室,并将门关上。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魏凯光从地毯上站起身,失落的看着卧室房门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房门打开,不等他面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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