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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见阿姨乙这幅样子怜悯的垂下眼角,“她是当局者迷,当初我也是这样。”

乔老太太探口气,拍拍女儿的肩膀,“要是真不想报警,我倒是有个建议。”

阿姨甲忙追问。

乔老太太:“在这主街上有个算卦很准的大师,就在前面几百米远的地方,店名叫做缘来轩,我想你们可以去找大师求证一下。”

见她们面露沉思,乔老太太作为过来人的劝道:“万一人家是好人就算是还他清白,要真是骗子也好及时报警。”

“阿涛肯定不是骗子。”阿姨乙小声嘀咕。

阿姨甲一听就觉得可行,也不顾脸上还有没擦净的粉,拉着阿姨乙就要往外冲。

“就在那边是吧?”

“对对对,就叫缘来轩。”乔老太太想了想当机立断的把围裙套袖一摘,“我带你们过去吧。”

乔珠也跟着着急,“妈你放心去吧,店里有我。”

“后来呢?”傅珀疑惑的看了一眼门外,“怎么没来?”

吴慧叹了口气,“二十万啊,也不知道那位阿姨怎么想的,面都没见过的男人说给就给了,万一真是骗子可怎么办。”

“听乔奶奶说,本来那位阿姨已经同意来找大师你看一下真伪的,结果到了半路不知道又想起什么,当时就反悔了,另一位阿姨气的当街对她破口大骂,说她恋爱脑没救了,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真相。”

就这样两人拉拉扯扯的在街上吵了一会,最后阿姨乙口不择言的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幸福”,此话一出把她好友气的当时眼泪就出来了,吼了一句“以后再管你我就是猪”转头就哭着跑了。

“你就是看不得我幸福”这句话堪比绝交,听完傅珀也沉默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或许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受骗了,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傅珀想起有一次在新闻里看到的一幕,老人被买保健品的人骗的恨不得把人家当亲儿子,人家说什么就买什么,其实老人不是真的蠢,他是乐意被骗的,孩子不在身边,他们是用钱来买关爱和陪伴,就算是假的也心甘情愿。

那位被骗了二十万的阿姨什么情况傅珀不清楚,工作这么优秀,人到中年还能拿到这么多的奖金,事业上肯定是非常成功的一个人,真不至于是个傻子,肯定还是有些外人不知道的情况吧。

原本傅珀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谁料事情还有后续。

过了几天一位女士走进了缘来轩。

傅珀抬头看她,疑惑的问道:“女士,我这里是算卦的铺子。”

这人一打眼就是个事业美满家庭幸福的有福面相,照理说不应该来到她这啊。

钱英不好意思的抿嘴一弯,“大师,我是来算卦的。”

傅珀疑惑的挑眉。

钱英这才说出她的来由,“我怀疑我的朋友她被骗钱了,向来咨询一下大师能不能帮我确认这件事?”

傅珀听着就觉得熟悉,看着钱英的外貌年龄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前几天在街上想来找我却半路改了主意的人?”

钱英诧异的抬头,这才点点头,“大师都知道了。”

傅珀不好说自己这么八卦,随口道:“我就在店里听到你们在外面争执几句,具体的细节并不清楚。”

钱英这才面上带着愁色的说出了缘由。

从钱英口中得知的内容远比吴慧二次转述来的更详细。

“我朋友她叫郑桂,我和她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小学中学都是一起上的,最后更是一起念了大学,就读医药研究专业。”

傅珀这才明白,原来面前看起来五十岁不到和街上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的阿姨竟然是位研究员,而且是专家级的人物。

“失敬。”

钱英谦虚的抿嘴一笑,“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没有什么可值得尊敬的,大家有的烦恼我们也不缺,甚至可能更多。”

别看现在奖金一拿就是好几十万,还有闲工夫出去旅游,年轻的时候钱英和郑桂她们忙起来连家都回不去。

钱英倒是还好,她有个体谅她的老公,在家给她带孩子,任劳任怨的做家庭煮夫。

“郑桂就比较可怜了,他丈夫受不了这种生活,夫妻俩三天两头吵架,终于有一天到底还是离了。”

钱英面露感叹,“我这个朋友年轻的时候很在意钱,宁可家庭破裂也不能影响工作,没想到老却开始恋爱脑。”

在之后的描述中,傅珀也渐渐明白了郑桂年轻时的执着和中年时的追求为什么这么截然不同。

两人虽然是邻居,但是家境却截然不同,郑桂有个赌鬼爸爸,每天不是被催债就是准备被催债。

郑桂的妈妈没有抛弃她也没有带着她离开她爸,而是任劳任怨的帮男人还赌债,要是这样也算是过得去,但是她最过分的是一天三顿的把气发泄在女儿身上,天天都在抱怨,在骂郑桂。

她的不离开就成了为了郑桂不离开。

终于有一日郑桂的爸爸为了逃赌债跑路了,郑桂母女俩就成了催债的眼里的肥肉,天天盯着母女俩不让她们逃跑,每个月发了工资,钱还没在手里停留超过十分钟就会被抢走九成,只留给母女俩吃糠咽菜的钱,反正不死就行。

就这样,郑桂在家徒四壁中磕磕绊绊的长大了。

郑桂的妈也在她考上大学那一年终于还完了郑桂爸爸欠下的赌债,但是多年积劳成疾一放松下来就直接病倒了,在医院里治疗了几个月最后还是回天乏力撒手人寰。

郑桂的妈妈死了,却又给女儿留下了一大笔债务,郑桂刚还完父亲欠的债,就要接着还母亲治病欠的债。

真是用一个“苦”字都无法形容她的命运。

“最可气的是她妈直到咽气的那一刻都在说她是为了郑桂这辈子才苦成这样的,对真正的罪魁祸首郑桂她爸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大师你说她妈这不是杀人诛心嘛。”

傅珀也忍不住连连点头,有这么一对爸妈确实太糟心了。

与此同时,傅珀也明白了,为什么郑桂年轻的时候那么在意钱,为了工作家庭破裂也无所谓。

其实照理说必须二选其一的话,婚姻和自己有本事中,选后者也无可指摘。

那为什么人到中年郑桂又变了呢?曾经那么在意的钱,现在却可以自欺欺人的给了骗子。

钱英这才满脸懊悔,“其实也怪我,大概是她四十岁左右的时候吧,我觉得她总一个人单着也不行,就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

那个人是钱英的表弟,丧偶带娃,很是羡慕他姐夫不用出去挣钱的舒坦,也想找个这样的。

钱英一想,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嘛,一搓和两人就看对眼了。

“主要还是我弟他嘴甜,会照顾人,把郑桂哄得天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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