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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松了下来。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的状态也不太对啊?”赵冬梅凑近了些,关心她道。
明夏抿了抿唇,“没,没什么。”
想到那天给赵浩然发的几条好友申请,明夏这几天同样是坐立不安。
赵浩然不在了,要是在调查的时候,警察看到她的好友申请怎么办?
发现验证没法通过后,万一用别的号码添加自己的好友,被电脑端操作的狗推看到怎么办?
未知的恐惧,让明夏感觉自己的后脖颈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会落下。
“今天是疯狂星期四,晚上还要支摊吗?”赵冬梅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柄小手电,“我上午让涛哥给我换了套电池,这次能开好久呢。”
明夏点点头,“嗯,那还是老规矩,赚的钱三七分。”
每个周四,明夏都会在断电熄灯的夜里支起她的医摊,伴着厂区里莺莺燕燕的声音,给予那些人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一开始明夏看病只有一张嘴,开的药方大多是少吃多活动,有了钱后就能托靳昆去外面代谢基础的药品回来。
现在她的宿舍里已经有了一面放满了药瓶的墙,一些寻常小病都能治得好。
大家平时都要连轴转地工作,除非是急病忍受不住,需要多花钱打点组长、打手才能去找明夏看病外,其余一些小病小痛的,他们都会忍着,等到疯狂星期四的晚上。
明夏收费不贵,不管什么病,诊金填补上药的费用后就只赚一百块。
毕竟她也在厂区里生活,总要有钱傍身。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掏得起看病的钱。
对于那些没钱付诊金的,明夏也会收些他们带来的东西。比如平底帆布鞋、皮带、折叠小刀,只要是能用的她都会收下。
要是没钱也没东西,那他们便要用体力偿还,停电时多帮明夏往宿舍提些水,替她洗洗衣服、刷刷鞋也能抵账。
“明夏!”
明夏捧着盛满饭的餐盘刚蹲下,白淼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走路时,别在他裤腰上的电棍左摇右晃,口袋里的指虎形状也是若隐若现,看得明夏后脊梁一阵发冷。
白淼是风将,专管情报信息方面的工作。
难不成他已经知道自己给赵浩然发消息的事了?
明夏拘谨地从地上站起来,“淼哥。”
“听李群涛说,你很会看病?”白淼上下打量她一番,微蹙的眉心写满了怀疑。
不过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医术到底能不能行啊。
“一点点。”
白淼:“见不到人,只有症状和照片那种你会看吗?”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后摆在明夏面前:“这种病你看看是咋回事。”
【红斑,皮疹边界清楚……你稍微把图片放大一点,是鳞屑型的红斑,往后划划,让我再看看别的图片……这应该是寻常型银屑病,也就是咱们常说的牛皮癣。】
明夏:“是牛皮癣。”
“啊,不是霉毒啊。”白淼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往后翻出了几张照片,“你再看看这个。”
照片里,男人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手印,拖着一条长长的痕迹,像是被鬼抓过一样。
“这是中邪了不?”
明夏瞧了一眼后,按照系统的诊断,幽幽地说:“这是普通的风团,他应该是对护手霜或者别的东西过敏,你让他睡觉的时候别把手放胸口,这红印就消下去了。”
细看这些图片上的人,明夏并没有在厂区里见过,他们到底是谁?
依次把病症都问了一遍后,白淼索性把手机塞到了她手里:“那你看着给他们开点药,等治好了再把钱给你,我六你四,没问题吧。”
明夏:???
这些图片上的病人,都是麦北地区其他厂区的人。
他们大多都是打手或者小组长,平常都在麦北的山里呆着,偶尔还会去找“肉牛”放纵一下,所以身上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舒服。
听说麦光厂区里来了个会看病的女人,他们便想着让她给诊断一下。
各个厂区之间距离很远,跑来跑去不方便,就让白淼当这个中间人给他们搭个桥。
这样一来,既治病省功夫,给的诊金也能在厂区内部消化,两全其美。
接过他的手机,明夏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就好。
“那啥,我还有个事,想替我朋友问问。”
明夏:“你说?”
“脱发能治吗?”说话时,白淼下意识摸了下自己锃光瓦亮的光头,“就是他们家的人过了三十岁,头发就开始掉,有没有啥药方能治?或者能帮助长头发的?”
看看他油亮的脑门,明夏不禁又想起了他的弟弟白森。
他们俩好像都是剔的光头……
经典之我有一个朋友。
明夏没有揭破他,说话时,努力不去看他的光头:“嗯……你可以告诉你这位朋友,这是遗传的问题,没法治,生发的法子估计也不太管用,还是让他看开点吧。”
“哦,这样啊。”
白淼表面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明夏看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晚上九点,茫茫的黑暗准时将整个厂区笼罩。
忍了一周的野鸳鸯们早就急不可耐地找了地方发泄,只有中央空地上那一片微弱的光亮,坚守着厂区最后一片净土。
“邱祖望和邱宗望呢?”
把医摊收拾得差不多后,赵冬梅四处寻找着他们俩:“说好了晚上来帮忙的,又跑哪去了?”
“吃完饭就被樊骅叫走了。”
提起樊骅,排队等着看病的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樊骅是厂区里仅次于周凯的二把手,也是修改了手机系统、建立厂区网络防火墙的黑客高手。
他一直在机房里呆着很少出来也不爱跟人接触,就像是个活在传说里的不存在的人,又像是个透明人,无时无刻不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上次出来应该是电销部门开单一百万那次吧?”
“对,咱们庆功宴之前的一天。”
赵冬梅“哦”了一声,若有所悟道:“他就是那个只跟男人玩的……那啥吧?”
众人不敢说樊骅的坏话,只敢点头赞同。
去过他办公室的人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变|态,他好像不太行,只喜欢看,只有少数几个人跟他有过接触,而且他的脾气还不好,有时候刚被叫去,聊了几句就被赶出来了。
看向那几个和樊骅有过接触的人,他们都没说话,只是点头表示赞同。
好在他给钱很大方,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出来后都会有几千块的奖励。
别看邱祖望他们兄弟没来多久,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