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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过谢玄长大成家的场景, 没想到成是成了, 连知会都没知会她一声。

想到这里, 池茵兰的眉头愈发拧紧, 火气也腾地窜了上来,一发不可收拾, 猛地一掌拍在了旁边的茶桌上。

不告诉她,她有的是办法见孙子。

上一刻还在道喜的峰主和弟子们瞬间都哑了声,不知道是谁说的哪一句话惹了池茵兰不快。

池茵兰的修为在整个静海宗也是名列前茅, 可以说是仅次于剑峰和兽峰的水平。

见她脸色一黑,众人都多了几分惴惴之意。

唯独一人跻身上前。

“池峰主, 奉掌门之命, 特来道贺, 恭祝出关。”来人眉目淡漠, 清高绝俗, 即使微微俯下身子行礼,也如同一杆玉竹般木秀于林。

池茵兰压下心中不满的燥火,对于眼前这人,她还是不得不客气几分,谁让这是掌门的亲儿子,静海宗下一任掌门,仙门少主乔听寒。

“掌门客气了。”池茵兰示意弟子接过,连看也没多看那份礼一眼,迫不及待道,“今日多谢诸位到访,本座深感情真意切,只是私事在身,只能改日再叙。”

闻言,乔听寒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掠过。

私事。

池茵兰闭关五年方才出关,能有什么私事。

大概只是个想借机离开的由头吧。

目送着池茵兰脚下飞快的离开,乔听寒也带着身边的剑峰弟子离开主殿,望着池茵兰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低声道:“飞敛,去查一查,池峰主有什么私事。”

身旁的小弟子立刻领会他的意思,应声下来:“是,师兄。”

*

在距静海宗并不遥远的玉竹城外茅草屋,在那句惊世骇俗的“还是说你觉得,我还没抱得动你的本事?”之后,谢玄仍和谢独一干巴巴地瞪着眼。

好半晌,谢玄才渐渐反应过来小孩话里的意思,脑袋嗡的一声,似乎停止了思考般,呆滞地看着眼前不过十二岁的少年。

这臭小子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是说,谢独一以为这种亲密的事对任何人都可以做?

他才多大,就是再早熟,也行不得那事儿吧。

想到这,谢玄又有几分好笑。

谢独一这话简直就像小孩被挫去了威风,还要咬牙嘴硬胡说八道,结果说出来的话让人啼笑皆非。

揍他吧,又觉得他只是单纯的不懂。

不揍吧,谢玄又有点手痒痒。

以前谢玄不是没听说过,魔族情感淡薄,几乎除了杀人、掠食和成魔以外毫无其他渴望,做这种亲密的事对于魔族来说不过是延续后代的过程罢了。

甚至,魔族根本不在意同类的死活,更不要提去了解这种事情究竟能对什么人做。

所以说,这臭小子肯定都不知道他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玄想通此处,放心下来,拍了拍谢独一的肩膀,出言安慰道:“独一,你还小,这种事对于你来说还太早,待你再长大些就会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傻。”

谢独一深吸了一口气,他早就猜到谢玄会这么说,懒得跟谢玄再争辩:“我已经长大了。”

谢玄永远只相信他以为的事情。这点谢独一再清楚不过。

真想让谢玄见到他恢复法力后的模样,看他还有什么借口骗自己。

“若是你长大了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谢玄眉头紧皱,暗暗琢磨着是不是要给谢独一带出去多见见外面的人才好。

总憋在茅草屋里,每日只见他们几个人,谢独一就算想梦到别人都没机会。

可惜的是,谢玄的时间不多了,恐怕没办法带他去认识新朋友。

想至此处,谢玄忽然顿住,想到另一件事。

总之他都是要离开的,待他炼出金蝉脱壳丹假死回来,到那时,兴许谢独一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个诡异奇怪的梦,自然而然也不会再对他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遐思。

毕竟,谁会惦记着一个死人。

谢玄心头微郁,一阵难言的空落涌上心头。可他想了想,这毕竟是件好事。

忘了就忘了罢。

对他好,对谢独一也好。

于是,谢玄摊开手心,示意谢独一把那本全是男人与男人的书还给自己。

谢独一掀了掀眼皮,装作没看懂他的动作:“干嘛?”

“那本书内容有误,不许看了。”谢玄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伸手就要去从谢独一手心拿过那本春.宫图,却被谢独一忽然背手躲过,将那本书藏到了身后。

他被气笑了:“你都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又要回去?”顿了顿,谢独一又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说道:“况且,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

“胡说什么?”谢玄敲了敲他的脑袋,无视谢独一紧皱的眉头,继续道,“都告诉你了,上面的东西都是错的,快还给爹。”

谢玄越想拿回来,谢独一反而越不给他,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抢,谢玄不知道谢独一在较什么劲,语气也沉了下来:“独一,听话,爹觉得你暂时还不太适合学这种东西,待你再大一些,你就明白爹的良苦用心了。”

谢独一嘴角微抽,最看不惯他这副用年纪压他的模样,在谢玄又伸手上来够时,他倏地把那本春.宫图猛地塞进衣领里,朝愣住的谢玄挑了挑眉道:“那你拿吧。”

谢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古话果然最有道理。

谢玄伸手便揪住了谢独一的耳朵,另一只手空出来,探进他的衣领去捡那本书,嘴里还浅浅哼笑道:“就这点小把戏还想糊弄你爹,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你爹还是你爹……”

“谢玄,你在干什么!”

谢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怒喝从茅草屋的屋外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谢玄的手指下意识地一抖,他立刻扭过头去,看向那朝他怒气冲冲大喊的人

——正是站在茅草屋门边,气得美目圆瞪的池茵兰。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玄的手,竟然就这么直接探进了那十二岁少年的衣领里。

礼义廉耻都被他吃了吗!

对一个孩子竟然都下得去手!

谢玄从小但凡犯错,迎来的都是池茵兰这样的神情,震惊而愤怒地瞪着他,一个眼神便让他哆嗦,甚至偶尔还会用静海宗门规罚一罚他。

“师尊,我……”谢玄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被池茵兰恨铁不成钢的打断。

她一步步走上前来,眼底的火气喷薄欲出:“本座还想你怎么不知会给我你有孩子的事,原来是养了娈.童,本座教没教过你该洁身自好,绝不能流连烟柳之地?”

“弟子知道,他不是什么娈童,他是我儿子,我们刚刚……”谢玄百口莫辩,支支吾吾地想把手缩回,却不小心把那本春.宫图给带了出来。

下一秒,那春.宫图不偏不倚地落在池茵兰的面前,正正好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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