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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不置可否,他翘着脚靠在座椅上, 脚尖碰碰蛋壳机器人,小机器人茫然的抬头,原地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继续哼哧哼哧的扫地除尘。
池南星轻轻笑了下,大概一分钟后,系统的声音滋滋的响起来:[找到了]
池南星眼前微晃,收到了一份冗长的数据,他看了一眼:[符合要求的一共有8个?]
系统也觉得不太对,冷冰冰的机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点失落:[很抱歉]
池南星仔细看了看名单,无一例外,都是冷翡翠41级以下的学员,是他的学弟。
这么嚣张,他想要见识一下了。
[不用,你做的很好]
系统滋滋的声音卡了一下,片刻后冷漠的嗯了一声,下线的悄无声息。
原著剧情中,三号小弟搞死了不少人,入狱后被巴塞卡花费巨额星币买了下来,养在身边。
但现在。
原本的剧情点已经发生了变化,任务的进度提前,那么自然也不能按照原来的方法来。
……
冷翡翠学院。
42级新生机甲训练室,一头红发的青年穿戴着外骨骼,正在和战友对抗练习。
“揍他,揍他,狗屎!把小白脸揍趴下!”
“别让他爬起来啊混蛋!”
红发青年眼神狠戾,下手极重,他瞅准对手闪躲的空隙,一拳揍到对方脸上。
那一击极其凶悍没有留手,爆发出的力量瞬间就把对方打得牙齿脱落,鼻梁断裂。
红发志得意满,骑在他身上,哈哈大笑,拍着对方血肉模糊的脸:“你妹妹喝醉了,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睡的,你找我报什么仇,傻逼啊。”
“就是,这种水平也能进冷翡翠啊,不行转隔壁医护组吧,没意思。”
被他压在身下的学员吐出一口血沫,昂着头,眼神恐怖:“我要亲手杀了你。”
红发青年挑眉:“杀我?你配?不就是想要钱吗。”
他从一旁的朋友手里抽出钱夹,慢条斯理,一张一张的摔到青年脸上,打得他偏过头:“拿去拿去,够了吗?你和你妹妹是不是靠这种诈骗吃饭啊,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我很害怕嗳。”
“你……唔……”
红发收回脚,擦着外骨骼站起来,却发现训练室里格外寂静。
他皱着眉回过头,发现训练室的台阶上,站着一个身影颀长的人。
他不禁呆了呆,隐约有些熟悉的特征,但是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银发蓝眸,神情淡漠。
白色的学员制服穿在他身上,格外冷洁。
他双手插兜,一步步走下台阶,走到红发青年面前,无视了其他人。
红发青年觉得自己已经够高了,但是青年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抬起头,却只能平视对方淡色的嘴唇。
这个人。
这个人是谁啊?!
好他么带劲啊,从来没见过,能撩吗?
他心脏狂跳,一时间分不清身体和眼神哪一个更热,银发蓝眸的青年淡淡的看着他,忽然朝他抬起手,勾了勾。
我?
红发指了指自己,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咽了下唾沫,捋捋自己的头发,阔步走上前。
一道低沉冰冷,如同冰泉一样干净的声线,飘进他的耳朵:“试一试对我动手。”
红发表情愣住,他刚想开口调戏两句,忽然看到他的胸牌,他脑中突然灵光乍现,闪过一个冷冰冰的名字。
[冷翡翠41级学员 001号 ]
[巴塞卡·莱恩]
他腿一软,抬眸时,对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眸子。
大概一分钟后。
池南星在名单上划掉他的名字,虽然个性令人嫌恶,但是体能爆发不足,所以这个不是。
红发青年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池南星走的快,没有注意到身后探究的视线,从头到尾围观的学员呆滞脸。
“那人是谁啊,他打的可是大贵族。”
有人突然抬手,对着那人的背影,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机甲作训室。
两个驾驶员正在讨论战术,因为意见不合吵了起来,但是口嗨过后,决定输赢的办法是掰手腕。
其他队友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边喊的飞起,忽然有人往外看了一眼,愣住,再看一眼。
卧槽。
那他么……
卧槽,卧槽,他使劲捅战友让他往外看,战友极为不耐烦的瞅了眼:“捅咕啥呢,不知道你老父亲肾不好。”
他顺着战友的视线往外看,忽然呆住,然后保持那个姿势没有变化。
掰手腕的队友全神贯注,快要输的时候短暂爆发,把人干趴下,他嚣张大笑但是无人喝彩,一看自己的队友,全部钉子一样站着。
他骂骂咧咧:“你们看什么呢?”
战友:“刚才有人来了。”
他冷漠地拧毛巾擦汗,满不在乎:“哦,谁?”
战友幽幽:“41级学员,001号。”
他愣了下:“谁?!”
战友不解的看着皮糙肉厚,黑狗熊一样的他,似乎遇到了世纪难题:“他盯着你看了一分钟,然后走了。”
黑狗熊呆了三秒,冷冷的切了一声:“来就来呗,有什么稀奇的。”
他同手同脚,一脸不屑的满地找衣服穿。
战术格斗教室。
学员们戴着护具,你来我往,拳打脚踢,一道修长的身影默默伫立,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
学员:“靠,刚才那是谁?”
图书馆。
食堂。
宇宙模型理论课。
池南星按图索骥,仔细挑选,几乎把可疑人员都打了一个遍,但是都不对,他排除了一个个人选,最后名单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一个是43级新生兰卡,一个是42级学员巴里,这两个人中,他挑了个名字比较顺口的。
42级巴里。
这个人独来独往,不喜欢和人结交,池南星花了点时间,在人类绘画文明研究艺术室找到了他。
冷白的灯光撒在地面。
巴里专心致志的画着一幅画,他的眼眸平静,动作潇洒,军靴有节奏的踏着地板。
“唔……唔唔唔……”
低低的啜泣声,画布正对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青年,他被一根红绳倒吊在天花板。
他的脸色因充血而肿胀,拼命的抬起头颅,一堆画纸在他身下燃烧,头皮因为被火潦倒,已经冒出一股糊味儿,他胆战心惊,痛苦不堪。
但坐在他对面的青年,却面色不改,吹着口哨,慢悠悠的画画。
门被风轻轻吹开,轻飘飘的画纸化作飞灰,飞向四处。
巴里听到了规律的脚步声,就停在门口,在他的背后,他感到很奇怪,因为这里非常隐蔽,几乎不会有人来。
是谁?
如果太讨厌,就一起杀了。
他回过头,光影从敞开的门扉倾泄而入,拉长了一道黑色的影子,巴里从下往上,一点点看过去,目光撞进了一双冰蓝色的眼睛。
“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