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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那他还是当大邪吧。

“不能了。”顾明昼瞥他一眼,“你一辈子都要跟我一样了。”

他语气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超凶气鼓鼓地瞪他一眼,那模样,跟缩小版生气的兔子简直如出一辙。

顾明昼见了就忍不住想欺负小崽两下,总感觉在逗小时候的沈洱一样,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他伸出手把超凶捉进怀里,揉了揉那小小的脑袋,笑意沉沉,“快点教我吧,不然你爹爹肯定要把咱们的蛐蛐全赢走了。”

超凶被他乱揉一通,气得差点咬人。

他反抗不过坏人顾明昼,只得自己抱着胳膊生起闷气来。

真是的,坏人顾明昼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他呢?

明明顾明昼对哥哥不这样的。

半晌,超凶还是为了自己的宝贝蛐蛐能保住,抿着小嘴,把游戏规则告诉了他,

“我有两只蛐蛐,一只叫小黑,一只叫小绿,我分给你一只小绿,你自己那只小不点去前面送死,我的小黑负责打哥哥那只弱的。”

顾明昼“唔”了一声,原来是跟赛马差不多的玩法,倒是新奇。

他偏头看去,沈洱带着超坏,两只兔子不知嘀嘀咕咕地在聊什么战术,一边聊还一边望着顾明昼偷笑,看起来像是打算给他制造个陷阱似的。

“好了,我们商量好了,本座数三二一,准备同时放蛐蛐。”沈洱暗暗坏笑了声,把握着蛐蛐的手放在地上。

顾明昼挑了挑眉,听话地把手放在地上,里面是超凶刚刚塞给他的小绿。

“三,二,一!”

他和兔子同时松了手,兔子手心居然有两只蛐蛐。

顾明昼:……?

难道不是只能放一只么?

兔子骄傲地挺起胸膛道,指着顾明昼得意地嘲笑起来,“笨蛋,你输定了哈哈,这可是本座的萧青和唐小书,它俩至今还没有过败绩!”

顾明昼默了默,回头看向超凶。

超凶此刻也慌了,小崽抱住脑袋哀叫一声,“计策,这是他们的计策,天啊,我怎么把可以上两只这个规则给忘记了。”

顾明昼:。

竟然真的可以上两只。

他怀疑这是兔子刚刚突然想出来的规则,而且超凶那表情看起来也像是现在才知道。

算了,兔子玩得开心就好。

顾明昼无奈地笑笑,看着沈洱和超坏欢呼雀跃的兴奋模样,耳边传来超凶认认真真给小绿喊加油的声音,心尖渐渐软塌下去。

柔和温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是秋日来少有的暖阳天。

天气真好。

他坐在海棠树下,轻轻拄着下巴,安静凝望着兔子们,眸光温柔而缱绻。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渡劫成功,只要天道不认可他,就算依靠沈洱那别出心裁的办法,也不一定能够飞升,也可能会发生什么其他的意外。

如果飞升失败,他们便再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斗蛐蛐。

但是,至少这一刻。

他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多看一会。

他要仔细看看他的兔子们,最好能把他们的脸全部牢记在心底,哪怕渡过奈何桥,哪怕喝过孟婆汤,哪怕转世投胎三千年也不要忘记……

这是他的家人,他的挚爱。

第74章 悟道

(七十四)

翌日一早, 何大夫背着药箱,推开了顾明昼的房门。

他四下环顾,没有看到顾明昼的身影,却看到一只正在啃胡萝卜的兔子。

沈洱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找顾明昼, 愣了愣, 赶忙咽下胡萝卜问,“你找谁?”

何大夫眸光落在沈洱身上, 眯了眯眼, 认出他身上的邪气, 低声道, “你就是沈洱吧,我是找顾明昼复诊的。”

上回给顾明昼开的药估摸着应该用得差不多了, 他特地带了新药给顾明昼。

闻言, 沈洱上下扫视他一番,把胡萝卜搁在桌上,缓缓坐下, “你就是那个给顾明昼开药的大夫?”

“是我, 我姓何, 你称我何大夫即可。”何大夫跟着坐在他面前, 同样好奇地打量着这只把顾明昼迷得神魂颠倒的兔子,淡声问,“他去哪了?”

左看右看, 没看出哪里特别来, 硬要说的话, 就是邪气很弱, 乍一看和人类差不了多少。

“他出门了,你等等吧。”清早的时候顾明昼忽然说要带着小崽们买几身新衣服, 他们便上街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何大夫了然地点头,把药箱打开,“我事情繁多,还有其他病人要看,我把药留下便是。”

他从药箱里取出自己采来的草药,整齐地排列在桌上,顿了顿,又抬眼看向沈洱,道,“这些药和上次给他的剂量不同,你且替他记着,紫苏兰和清明参二者捣碎入药,文火烹煮三个时辰,还有这月素草……”

沈洱起身从书架上随手抄起一本书,搁在他面前,“本座记不住那么多,你写在纸上,等他回来给他看。”

何大夫:……

这才几句就记不住了。

他无奈地接过那本书,翻开一看,上面所写的内容是有关飞升的记载。

何大夫神色稍变,声音却仍然波澜不惊道,“他打算飞升,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沈洱讶然地看向他,“算上今天,两天后。”

何大夫面色凝重几分,低声道,“他决定好了?”

“是啊,那天正好是他的生辰,他说这个日子很吉利,本座还发愁给他送什么生辰礼呢。”沈洱丝毫不担心顾明昼,他们可是已经把天道的漏洞都找出来了,根本不必害怕到时候飞升失败。

他现在满心都在纠结送顾明昼什么东西好,这人好像除了兔子以外就没有特别喜欢的物什,沈洱总不能把自己送给他吧,那岂不是相当于没送?

闻言,何大夫闭了闭眼,很快,他睁开眼,把药方一一记录在纸上,随后合拢那本书,扔还给了沈洱,“他现在外伤愈合,内伤仍然需要慢慢修养,不过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听我的话,你的话说不定有用,你告诉他,让他重新挑日子吧。”

沈洱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地说道,“他的伤还没好?”

何大夫颔首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他之前伤势惨重,就算有我的灵丹妙药,也得多休息才是,渡劫飞升乃是人生大事,没有万全的准备怎能贸然渡劫?”

“原来如此,”沈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开的药真有那么灵?”

“自然。”一提起医术,何大夫面上便浮现几分骄傲之色,“不然你以为顾明昼怎么好起来的,要是吃了寻常大夫的药,估计他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听到他自信的声音,沈洱眼底掠过一丝兴奋,“那你给本座也开个药吧。”

“你?”何大夫困惑地瞥他一眼,“你是大邪,我不会给大邪看病。”

“神医啊!竟然连本座是大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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