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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洱还想到一件事。

萧青当时跟他说过,谢珣是从一个叫顾明佑的人手中拿到顾明昼的生辰八字的。

思及此处,兔子火气更盛,没好气地喊他一声,“你,对,就是你,过来!”

顾明佑闻声抬眼,对上了沈洱的目光,他稍显错愕地在那张脸上仔细看了看,“你不是顾明昼的……”

妻子么??

怎么变成男人了!

兔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本座问你,顾明昼的生辰八字是不是你透露给魔族的?”

顾明佑仍然沉浸在沈洱居然是男人这件事上,久久不能回神,反应过来沈洱在问他什么,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生辰八字这等可危及性命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告诉给魔族知道?

这可是违背家规的重罪,要受责罚的。

“你还狡辩,那魔族是怎么拿到顾明昼的生辰八字的,还是三世!”兔子半个字不相信他,气冲冲地逼问,“你解释啊!”

顾明佑眉宇微蹙,他不喜欢沈洱对他说话的语气,可抬眼看到沈洱那张脸,他莫名像吃了苍蝇一样,发不出火,“生辰八字皆在藏书阁阁楼有专人镇守,我是未来的顾家家主,怎么可能会和魔族暗通曲款,岂不是给顾家蒙羞?”

饶是他再厌恶顾明昼,也绝不会做出这种龌龊腌臜之事。

在这个家早已是他当家做主,只要顾明昼不回来与他争夺家主之位,他又何必为了个已经被逐出家门的人自伤八百。

更何况,他要收拾顾明昼简单极了,有无数可以摆在明面上的陷阱逼着顾明昼不得不跳,哪用得着再放暗箭。

“你说得好听,那难不成是本座把顾明昼的生辰八字送到魔族手心的?”沈洱戳着他的良心道,“你说话难道就不昧良心嘛?”

顾明佑倏然握住他的手腕,不解地道,“你为何独独对我偏见这么重,先前见面不是还相谈甚欢?”

沈洱连忙把手抽回来,拍了拍自己的爪子,“你少给本座动手动脚的。”

“好。”顾明佑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碰你,那你可否也解释一下,为何先前男扮女装,还朝我暗送秋波?”

沈洱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你胡说什么?本座对你暗送秋波?”

顾明佑理所当然道,“对,你故意朝我笑。”

沈洱:“……”

这个人脑子有病吧!

兔子忽然有点害怕他了,精神看起来不正常,兔子后退半步,“算了,本座没功夫跟你掰扯,本座一直都是男人,没说过自己是女人,更没有对你笑过,肯定是你看错了。你告诉我顾明昼的卧房在哪。”

顾明佑眯了眯眼,攥紧了指尖,淡淡道:“左转直走第三个房间,不送。”

兔子立刻拔腿就走,跑了半截,又倏忽停下来,回头看向他,“顾明佑,本座劝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天天混在一起,你周围的小厮都是混蛋。”

说罢,兔子飞快地跑远了。

徒剩顾明佑立在原地,眼眸微睁,他忽然记起一件事。

说起来,不久前的确有个小厮问他要过藏书阁的钥匙,说是他养的云雀儿飞了进去,要去捉回来。

顾明佑对自己人从未起过疑心,那些都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厮,他本以为彼此知根知底,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勾结魔族一事非同小可,他面色陡然沉下来,走进了顾家正厅。

“来人,传家法。”

*

“左转直走……第几个房间来着?”

沈洱呆呆地立在廊道里,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刚刚还记得很清楚,他竟然这么快就忘了。

兔子懊恼地抓了两把头发,忽然面前有一个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个小脑袋来。

“爹爹!你去哪里了!”超坏激动地冲过来抱住他。

沈洱松了口气,把小崽抱起来,“爹爹出去散散步,顾明……你父亲回来没有?”

听他提及顾明昼,小崽眼底很快积满了泪水,紧张地抱紧沈洱,低声问,“父亲受了伤,好多好多血,爹爹,父亲会死掉嘛?”

他实在太害怕了,所以刚刚才想跑出来找爹爹。

沈洱连忙揉了揉小崽的脑袋,低声轻哄,“没事,他死不了,爹爹会救他的。”

小崽这才放心下来,在他心里,爹爹和父亲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定可以解决所有事情。

兔子抱着小崽走进卧房,只见卧房内,超凶蹲在顾明昼的床前抱紧自己,眼底也是一片乌青,显然是一夜没怎么好好睡觉。

他心疼地把两个小崽抱到床边铺好的软榻上,把他们的鞋子脱下来,“快睡觉吧,他没事的,爹爹马上就可以把他治好了。”

超凶揉了揉困倦的眼睛,小声道,“爹爹,坏人顾明昼真的是坏人嘛?”

坏人顾明昼受伤的时候,哥哥好伤心,他莫名也跟着不希望坏人顾明昼死掉。

沈洱动作微顿,他缓缓抬起头,在小崽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不是,他现在是好人,你可以不用再讨厌他了。”

超坏听完也高兴起来,“真的嘛爹爹,你不讨厌父亲了嘛?”

沈洱回头瞥了一眼床上似乎正昏迷的顾明昼,确定他听不到后,才轻咳一声,“爹爹本来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太好了弟弟!”超坏听到这话,激动地抱住超凶,“我们终于彻底是一家人了!”

超凶眨了眨眼,说道:“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呀。”

只要爹爹不讨厌顾明昼,那他也不讨厌顾明昼!

“快睡吧。”沈洱摸了摸两个小崽红扑扑的脸蛋,“等你们睡醒,顾明昼就好啦。”

超坏一听连忙闭上眼睛,“我现在就睡了!”

超凶也闭上眼睛,“我要比哥哥睡得更快!”

沈洱被他们逗笑,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回身看向床上伤痕累累的顾明昼,缓缓走到床前,发了愁。

沈洱从来没有救过人,他的邪术都是用来吃恶念的,哪里有救人性命这种邪术存在,那还能叫邪术么。

兔子俯下身子,想在顾明昼体内渡进一些自己的灵气,他想,说不定自己的灵气可以帮顾明昼恢复得更快一点。

他方要把手搁在顾明昼的丹田处,却忽然被握住了手腕。

兔子吓得猛一哆嗦。

“不讨厌我了?”

声音很轻,带着些浅淡的笑意。

沈洱看向顾明昼,咬牙切齿道:“你竟然装睡!”

顾明昼低笑了声,好整以暇地撑着床坐起身,看向他,“我没说我睡了,是你以为我睡了。”

沈洱气闷了片刻,没心思跟他咬文嚼字,立马就要扶他躺下,“你还不能起来,不然伤口会崩开流更多血。”

“你担心我?”顾明昼挑了挑眉,方才沈洱的话他都听到了,沈洱很少会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如果不装睡,恐怕还真听不到。

沈洱眼睫微颤,垂下头去,小声嘟哝:“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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