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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看不下去了,给沈洱斟了杯茶,故作责备道,“筱萃,你看你,跟少夫人胡说什么?”
沈洱接过茶轻抿,煞有介事附和:“就是。”
筱凝微微笑了笑,低低道:“少夫人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奴婢去给少夫人买一个排奶水的灵器便是,夜里少夫人自己将奶水排出来就好。”
话音落下,沈洱一口茶喷了出来。
什么?还有这种东西?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筱凝筱萃,俩小丫头却已经莫名兴奋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
“你这主意不错,还真比我的好。”
“好歹也伺候过几位孕夫人,多少也该清楚些。”
“奴婢这就去买!”
……
沈洱哑巴一样盯着她们,他总觉得这样有些羞辱,可筱凝筱萃表现的太过自然,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阻拦。
算了!这是很正常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又不是只有他这样,没什么可害羞的。
只要……千万别被顾明昼那个心眼黑透的混账王八蛋发现就好。
*
两个月过去,楚家的婚事已经成功退了,不过两家的关系却不比从前。
而自从知道沈洱怀孕,顾明佑也似乎失了兴趣,老实了很多,有时还会绕着沈洱走。顾家上下都忙着预备顾明昼和沈洱的婚事,一刻不敢停歇。
顾明昼回到卧房时,已是亥时。
这两个月白日里他一边帮忙看顾祖母的身体,还要一边操持着婚事,忙得不可开交,脚不点地,和沈洱相处的时间很少,但兔子似乎和筱凝筱萃的关系不错,便也由着他去了。
兔子虽笨些,但总有一种奇怪的让所有人想围绕在他身边的能力。
兴许是那张惑人的脸?顾明昼想不太明白。
他缓缓推开门,筱凝筱萃还在房里守着。
一盏烛火幽幽燃着,照得屋子半明半暗,有种奇特旖旎的氛围。
顾明昼微微蹙眉:“再点一盏灯罢,我夜里想看些书。”
筱凝和筱萃身形微顿,两人没想到忙碌的顾明昼今夜会突然回来,连忙同时开口:“少爷,少夫人已睡了……”
闻言,顾明昼瞥向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兔子。
这阵子忙了很久,他一直没琢磨好要怎么跟兔子说他假孕的事,也没琢磨好要怎么劝说兔子跟他再过一个月后同自己假成亲骗祖母,干脆一直先瞒着。
毕竟说假孕,蠢兔子定会以为自己又是故意针对他,不想负责。说成亲,蠢兔子又会以为自己占他便宜,在兔子眼里他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完全没有正确答案可言,分明兔子才是那个祸世大邪。
装受害者的本事倒是日日见长。
顾明昼叹息了声,挥了挥手,“算了,你们去睡吧,这不必有人候着了。”
筱凝筱萃知趣地退出房门外,严严实实地将门关紧。
刹那间,房间内静寂下来,清透如水的月光自窗外洒落,与晦明摇晃的烛光交相辉映。
顾明昼从衣柜里取出一个软垫,铺在地上。
他没有和沈洱共处一室,每日都是在药室熬药,想着先把兔子身上的假孕症状治好,如今两个月未曾好好睡觉,他今日的确有些疲累了,先用软垫对付一夜吧。
夜半,烛熄。
沈洱又一次被胸口的闷胀感胀醒,他惺忪地睁开眼,下意识伸手在身上捏了捏,最近胸口涨的现象越来越多,已是常事了。
他习惯性地,伸手便驾轻就熟地摸向了枕头底下藏着的灵器。
那东西就是让筱凝筱萃买来帮他挤.奶.水用的,是个很精致小巧的铁器,贴在那处就可以把多余的没用的东西挤出来。
此时,沈洱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个平日没有的人。
而且那人正因为他这微不足道的小小动静而挪眼看了过来,视线灼灼,还带着一丝困惑。
没有顾明昼在身边,沈洱两个月一直都是如此做的,兔子毫无防备之心。
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闭着眼睛,吧嗒吧嗒着嘴,随意地把那灵器贴在了胸口,灵器自动运转起来,让沈洱很快有种疏通畅快之感,他下意识小声哼唧两声,那声音软乎乎甜腻腻的,像是舒服极了。
而,莫名旁观到一切的某人,瞳孔疾缩,似乎听到自己脑海里有一根不知是什么的弦,倏然崩断——
这是,在,干什么?
第21章 乐意效劳
(二十一)
黏腻香甜的奶香味在空气中氤氲,像是掉入了蜜罐,分明没有多么浓重,舌尖却像是能够亲口尝到般微微泛着些甜意,四周的氛围渐次变得怪异奇特,沈洱却什么都没感受到。
惫懒地舒展开四肢,又很快蜷缩起来,那张矜贵漂亮的脸蛋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显然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灵器里的奶水已经储存了不少,沈洱似乎察觉到灵器已经快满了,他熟练地摘下那个小小的灵器,起身从床上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困倦得睁不开眼睛,他打了个哈欠,想找个地方把积攒的奶水倒出去。
沈洱挠了挠脸,缓缓睁开眼,像个鬼魂一样掠过角落软垫上的顾明昼,朝着门外走去,手指搭在木门上将推未推地那一刻,他陡然顿住,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人在屋里?
筱凝筱萃应该只在门口站着才对,可现在,她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的?
脑海里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沈洱额头涔涔冒起了冷汗,他深吸了一口气,脖颈像是锈住了一样,缓慢而艰难地回过头去,看向角落。
一道身影坐在角落,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瞳孔里的神色和他一样愕然不解。
“你刚刚……”
顾明昼还没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沈洱踹开门,头也不回地逃了。
夜风很冷,月色也凉。
沈洱在宅院里沿着廊道狂奔着,没有任何目的和方向,他只想跑跑跑,跑到一个没有顾明昼的地方,然后吊死算了!
可是大邪想自杀而死比登天还难,身体会很快愈合,所以吊死淹死被剑捅死都不可能!
脸都丢光了,他不想活了!
怎么会这么快就暴露,明明两个月来顾明昼都没有回过卧房睡觉,为什么今天晚上一声不吭地回来?
沈洱还没跑远,就听身后一阵踏风声袭来,几乎瞬间,他便被人揪着后领从地上提了起来。
“跑什么?”
声音沉沉。
沈洱背对着顾明昼,活像个被猎人逮住的兔子,胡乱扑腾着腿,却半点逃不出猎人的手掌心。
半晌,他心一横,把手心的灵器狠狠摔进了草丛里,无论如何也要先把证据销毁,不给顾明昼嘲笑他的机会!
顾明昼那么坏的人,一定会拿着这件事笑话羞辱他一辈子的!
双脚落地,身后人把他搁在了地上。
“问你跑什么,你把东西扔了干嘛?”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