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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上去很酷,好久不见,赛荣先生。”
他哈哈大笑:“是啊,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朋友,快快请进,远道而来,让大哥为你接风洗尘!”
赛荣是阿鲁邦本地的答苏族人,也是这个庞大的武装部落首领。深山环绕的地理条件,使他的园区不易被攻打,已在此地盘亘十余年,从原来的一小支游击武装壮大为一个武装部落。
赛荣嗓门很大,他身材雄伟,肌肉包裹在黑绿相间的迷彩服里,老鹰一般精锐的眼扫过兰斯菲德身后的秦墨和阿宾,不露声色,随即笑容满面地领着兰斯菲德向园区内走去,两边全副武装的高大男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园区外是高耸的水泥墙,竖着电网,每隔一百米,就有人站点巡视。
“上次在奥西赌场,玩的还尽心吗?”兰斯菲德风度翩翩,好似在自家花园散步,完全不在意周围的虎视眈眈。
赛荣道:“尽心!我这什么都好,就是太荒芜,鸡不拉屎鸟不生蛋,我有个想法,如果能拿下靠近金沙河河西边那块好地方,我就开通运河,在那里建码头、商业中心和赌场,你说如何?”
兰斯菲德挑了挑眉间,立马对他竖起大拇指:“很棒!非常好!我一定会第一个来捧场!”
赛荣与兰斯菲德相谈甚欢,金碧辉煌的会客大厅,有种暴发户的庸俗感,黄铜吊顶,配着五彩斑斓的拱形花窗,墙壁上是西方宫廷古典巨型油彩壁画,不伦不类,让人无法苟同审美。
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大多是烤乳猪、烤羊排之类的荤菜,几串紫色的葡萄垂在桌角边,还有四五名穿着暴露的年轻美女在一边跪坐着听候差遣。
阿鲁邦好酒待客,不喝酒,不谈生意。赛荣身边坐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各个脸色红亮,他们都配了枪。
酒席一开,觥筹交错,秦墨坐在兰斯菲德身边,不时起身为他挡酒,听着兰斯菲德为了生意不得不与赛荣虚与委蛇,心里有些无奈,也有些好笑。
挡了几次酒,赛荣倒是很想把秦墨灌醉:“来来来,年轻人,再喝一杯,你刚刚那杯是你为你老板喝的,现在你喝的这杯,才是你自己的。”
秦墨笑了,漆黑的双眼明亮有神:“赛荣先生,我敬您。”
仰头而尽,连饮了三杯酒。赛荣顿时满意,露出了豪放的笑容:“爽快!来,小娜,快陪陪秦老板去。”秦墨深吸一口气,解开了领口的纽扣,觉得有些气闷。
跪坐在一边,一个只穿着抹胸短裙的清秀女孩起身,她应当就是小娜,柔弱无骨地贴在秦墨身边倒酒:“秦老板,请。”
秦墨与兰斯菲德交换了眼色,兰斯菲德目光冰冷,像无数冰刃般刺骨寒凉,好似要活刮了这女子,小娜背对着兰斯菲德,也觉得凉飕飕,不解地扭身去望,顿时瑟缩着低头不语。
兰斯菲德终归还是扭过头去,冷艳的面孔上蒙上一层阴影。
酒过三巡,终于提到了正事,此时秦墨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脸色惨白,阿宾早已被灌得不省人事。他现在还算清醒,小娜还想劝他喝酒,他便装作醉了的样子,枕着手臂趴在桌上。
桌下,兰斯菲德微凉的手碰了过来,轻轻地捏了捏秦墨的手指,秦墨察觉,也反手握住回应了他。
怎么结束的已经不知道了,生意应当是谈成了。
光影混沌间,只能看到赛荣在与兰斯菲德大声争论什么,过了会儿,又听到他们二人朗声大笑,最终握手成交。
接近深夜,酒席散了,赛荣走了,小娜还黏在秦墨身上,被兰斯菲德一脚踢开。
秦墨听到动静,抬头,兰斯菲德面色阴郁地扶着秦墨走到洗手间,等到胃里东西吐干净了,他走回去叫醒阿宾。
“今晚你和我住一个房间。”兰斯菲德站在房门前,对他说完便走了进去。
秦墨点头,他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阿宾住在隔壁,他已经醉如烂泥,秦墨扶着他推开门,只见地摊上还跪着一个不着寸缕的美女,只用长至腰间的乌发挡住曼妙的身体。
秦墨:“......你先下去吧,他喝醉了。”
女子轻柔应了,便退了出去。
秦墨关上阿宾的房门,去了兰斯菲德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 大逃杀高能预警!
第39章 惊心
秦墨是被爆炸声从睡梦中惊醒的。
巨大的轰炸声由远及近,黑色的夜里时不时白如昼,秦墨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一把拉开了窗帘。火光在草坪处燃烧,枪声如雷点般密集响起。
兰斯菲德坐在床上,炫目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他面色镇定,指挥秦墨带好枪,叫上阿宾迅速离开。
三人住在园区西边的独栋里,他们疾步往外走,迎面遇上了全副武装的赛荣。
赛荣脸色严峻,丝毫看不出几个小时前的醉意,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对兰斯菲德沉声道:“丹卡邦打过来了,兰斯菲德,我们的交易已经生效,我有责任保证你们的安全。坐飞机走已经不安全了,我安排了船只,你们顺着金沙河可以安全到达黛国。”
他身后的士兵递给了他们三把MP5冲锋枪。
兰斯菲德白皙的脸在夜里也依旧明艳动人,他拍了拍赛荣的肩膀:“多谢,我们先走一步。”
赛荣派人送他们上船,自己带人匆匆奔赴前线。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园区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兰斯菲德转身,看到远处正向这边飞来的战斗机的流光,冷声对秦墨道:“动作快一点,如果想活命的话。”
冲锋舟下水,阿宾坐在前方掌舵,兰斯菲德坐在他身后,秦墨背对着兰斯菲德,手里紧紧握着枪。
金沙河无声流淌,冲锋舟借由地势高的西边顺流而下,速度不慢。枪声仍然在持续,隔着岸边的密林,火光与血腥气随风而至。
没有人开口说话。
黑黝黝的夜空无星,沉默着注视着大地。冲锋舟平稳的行驶着,耳畔是带着水汽的风。秦墨忍不住回头看向兰斯菲德,这个男人非常镇定,突如其来的危险并不能让他惊慌失措。此刻,兰斯菲德正警惕地观望河岸两边,此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十分,水面上还有着薄薄的雾气,秦墨的身体慢慢覆盖上了河里独有的凉气。
“丹卡邦与阿鲁邦因为领土发生战争是常有的事,没想到我们来的竟然这样巧,赶上他们的夜袭。”兰斯菲德冷静的说:“秦墨,注意河岸的动静,如果遇到小支部队就麻烦了。”
秦墨观察着,沉声答应。
如此行进了接近一个小时,阿宾在前方掌舵,突然低声说:“少爷,前面有些不对劲。”
兰斯菲德连忙俯下身,往前方看,蓝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