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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帮我搞定那个人。”
秦墨漆黑的眼眸注视着程温,稍加思索,便同意了,微笑道:“先说好,一切行动听我的。”
程温心下一松,吐槽道:“看来你也是个独裁者。”
不待秦墨反应过来,立马俏皮的眨眨眼:“好啦,我现在得回去了,不然回去晚了,洗澡还得跟别人抢水龙头。”
女孩瘦弱的身影飞快溜走,他脸上的笑渐渐消失,他在原处稍坐了会。
夕阳已经落下,只余一道昏黄的光辉,反光在雪白的墙壁上,像一道从过去赶来的旧时光。
第18章 蓝宝石戒指
回到九楼,已经到了夜晚。
推开门,秦墨看见一个此时绝对不会出现的人,正坐在他的书桌前。
秦墨的卧室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单人床,对面是两座的米色沙发,书桌摆在床头左侧,此刻台灯亮着,兰斯菲德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银发散在腰后,撑着下巴,手上玩弄一把黑色手枪。
秦墨的心跳的有些快,他慢慢地走到书桌前,站在了兰斯菲德背后,柔声问:“您怎么过来了。”
兰斯菲德转过身来,他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口捋起叠在手肘处,黑色很衬他的雪白肤色,显得整个人格外随性贵气。
那双蓝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他,倏然殷红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在这等了一个小时。”
秦墨的心中一凛。
图书馆里全是摄像头,秦墨想起兰斯菲德书房里一面墙的监控,心知此人看来是要和他算账了。但是,程温说到重点的时候,她明显背着监控,兰斯菲德应该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细节。无论如何,不能让兰斯菲德察觉异常,他在心中定下心来,平稳着气息。
只见身材修长的英俊青年恭敬的在椅边单膝跪下,抬起线条锋利的下颌,仰面直对坐在椅子上的银发男人。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非常沉稳的说:“我去见了一个故友,她是一个制药天才。我想起您头痛发作时,一定痛苦难忍,我便感兴趣的和她聊了聊。”
兰斯菲德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显然并不信他的说辞。他看了看手中的手枪,忽然拿起来抵在秦墨的眉心,他冰冷的注视着秦墨:“小狗,你说谎了。”
坚硬的枪口磨得额头有些疼,他抬眼对上兰斯菲德令人胆寒的眼神,冷汗不自觉悄悄地从额角出氤氲出来,融进了黑发里。
兰斯菲德盯着他,凑近了,身上那股勾人的香气又冒了出来,那双蓝色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知道,对我说谎的人,下场都很惨。”
秦墨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已经慢慢渗出了潮气,任何人在被威胁到生命的时都会感到恐慌——尤其当这位掌控者还是一个喜怒不定、心狠毒嗜杀的男人。
他平静的与兰斯菲德对视,黑色的眼眸深深望着面前美丽有危险度极高的男人,那双漆黑如墨的眼似乎能将人吸进旋涡。
“我没有说谎,她在这方面很专业,而且您之前服用的镇痛药副作用太大,我很担心。”
他毫不在意眉心上黑洞洞的枪口,反而微微起身,动作大胆地将眼前这个多疑冷酷的银发男人虚虚抱在怀中。
“这么多天,您都不愿意见我,我很心痛,”秦墨面露委屈的神色,好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他看着兰斯菲德,目露深情:“每个夜晚,我都在想念您。”
兰斯菲德抿唇不语,沉甸甸的枪依旧抵在青年的额头,却没有推开他的怀抱。
秦墨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用力将兰斯菲德一把推倒在二人身后的床上,兰斯菲德一头银发顿时铺散开来。
“放肆!”兰斯菲德低吼道,随即不作声了。
橘黄色的灯光下,秦墨随手脱去长袖囚服,完美的身材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东方人的身材总是内敛又张力十足。不过分夸张的肌肉覆盖在黄金比例的骨骼上,他的线条流畅而优美,仿若雕塑大师最得意的作品,紧致有力的腹肌随呼吸而起伏,半明半暗间,身上每一寸肌肤散发着光洁诱人的色彩。
空气好像凝固了。
青年缓缓压在兰斯菲德身上,拨弄着他衬衫上的钻石纽扣,薄唇微启,他的声音本就磁性好听,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兰斯菲德耳边若有若无的呢喃道:“叔叔,我真的好想您啊。”
兰斯菲德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突然翻身将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压在身下,漂亮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一片阴影。
——“啪”的一声,枪掉落在地板上。
浴室狭小而拥挤,潮湿的雾气覆盖上了镜面。
修长的手指拂去湿气,镜子里模模糊糊显露出秦墨现在的模样——湿漉漉的黑发凌乱的搭在眉间,英挺的剑眉,沉静深邃的眼,脖颈下方和锁骨边全部是被噬咬的暧昧红痕。
他套上睡袍,走出浴室,始作俑者正在柔软的床铺里沉睡着,像一位下凡的天使安静的徜徉在甜美的梦乡里,整个人显得庄洁而无害。
即使习惯了他的美貌,秦墨的目光还是在他脸上流连了好一会儿。
秦墨坐在床边,视线一寸寸搜刮着兰斯菲德身上的痕迹,最终落在他眼下的一片乌青上。
果然如此。
不到一定地步,这个骄傲自大、冷酷无情的男人怎么会主动找他。恐怕兰斯菲德已经对那些治疗失眠的药物产生了耐受性,即使吃了药也无法入眠。
他无意中发现,兰斯菲德会在失眠的夜晚吞下两片白色药片。后来他翻找垃圾桶,找到了丢弃的铝箔药板,上面写着“地西泮片”,是一种精神药物。
灯光下的青年眉目温柔,他轻轻抚摸着兰斯菲德散在枕上的银发,在心中叹息道,真是可怜呢。
第二天清早,艾伦正打算敲响老大的房门,却看见秦墨在衣帽间里挑选衣物。
他好似察觉到艾伦的注视,回身问好:“早上好,艾伦先生。”
艾伦沉默了,他的目光凝固在秦墨修长的脖颈上——那有一道醒目的新鲜吻痕。
秦墨用手稍稍遮了遮,好像才想起什么似的,抱歉道:“我先行一步。”
看着秦墨离去的背影,艾伦的眼神意味深长。
兰斯菲德还未苏醒。
他似乎很久没有睡好觉了,秦墨将衣服挂在衣柜里,又去餐厅下了两碗热腾腾的青菜鸡蛋面,用黄油煎一块新鲜的牛排并配上碧绿的西蓝花和红彤彤的小圣女果。
热好一杯牛奶,将最新的《帝国晨报》放在餐桌边。
兰斯菲德早上的胃口通常不是很好,他想了想,并没有做很多。
做好这一切,回到房里的时候,兰斯菲德已经醒了。
睡得餍足的美人今天没有起床气,非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