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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穿戴整齐,衬衫纽扣系到脖颈,让他看起来既清冷又高级,浑身浸在晨光里,散发着一种遥不可及的矜贵美感。

“风月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任南野视线落在他凝如玉脂的左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没意思?”男人回眸,孔雀蓝耳钉迎光一闪:“那下次再说。”

“下次什么时候?”

“看缘分。”

橘芒薄光在他身后发散,这种角度教任南野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清楚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又是那种笑。

漂亮,耐人寻味。

气氛变得暧昧,任南野敏锐地捕捉到迅速膨胀的诱惑,透过空气,钻进神经末梢,搔得人心尖发麻发痒。

任南野还想说什么,男人俯身放下卡片,缓声说:“这是房卡,中午两点退房,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不等任南野反应,他推开门,徒留一抹残影。

没有电话,没有联系方式,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任南野在心情极差的夜晚被人捡回去,想了想,觉得荒唐又有趣。

风和叶相互追逐,跳了一支舞,撩动起细碎的声响。

唰一声,拽回了任南野飘远的思绪。

身体落入现实,他抬眼,看清了眼前的人,同样精致的脸,同样勾人心弦的笑。

“哎对,还没给你们正式介绍,”秦逸笑道:“玉风在台里很多年了,这次的新节目就是由他策划操办的。这是《时代新视角》的主持人,任南野。”

“我一个月前跟您通过电话,今天可算是见着真人了,”宋玉风伸出右手,公事公办的语气:“久仰。”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宋主任,”任南野握住他的手,掌心干燥,肌肤细腻。他说:“失敬了。”

两只手掌分开,宋玉风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任南野的手背,那指尖仿佛熨着一朵火花,热度透过肌肤表面钻进他的骨头缝,蔓延出一片绵延电流。

混电视台的都是人精,秦逸尤其心细眼尖,几乎下一秒钟就察觉出两人间的暗流涌动。

“怎么?”秦逸眼光在两人间来回瞟:“你们以前认识?”

“见过一次,”任南野掌心收拢,唇瓣勾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不熟。”

第3章 慈善酒会

挖人的事并不顺利,任南野拒绝了秦逸,但留下了那张酒会邀请函。

手指摸过卡片上凹凸起伏的字迹,任南野又想起宋玉风的那双含情眼,最后决定去玩一趟。

2月3号,国贸会议中心。

韶坊台下了大手笔,酒会映在一片金碧辉煌里,来的不是达官贵流就是业界名人,席间衣香鬓影,推杯换盏。

踏过门口长达20米的红毯,才从正门进去,他就看到一个子高大的男人,他戴名表穿西装,气质不算出众,但浑身都写着有钱两个字。

“小野,”男人手抬香槟,他笑着走来,用打量物件的目光反复审度任南野:“你怎么在这?”

“晚上好啊,台长,”任南野眼里带着点稀薄笑意,拿出邀请函斜插|入男人襟口:“我受人邀约,来赴宴的。”

这人名叫刑谭,四十岁出头,水墨电视台的大东家。

刑谭家底丰厚,最喜欢参加这些慈善宴会,往往大手一挥掷出千金,买点掌声和虚名。私底下却喜欢泡妞泡小白脸,他早就看上了任南野,多次利用|淫|威逼他就范,哪知这只野猫软硬不吃,怎么也拿不下来。

刑谭拿着邀请函掸了掸,目光扫过“秦逸”两个字,那双眸子如黑墨,深不见底。

“你面子不小,连韶坊台台长都亲自给你送帖子了。”邢谭话里带刺,面上带笑。

“您别寒碜我了,”任南野平声说:“秦台长抬举而已。”

刑谭合上卡片,学着任南野的样子放进他上衣口袋:“真打算跳槽?”

“我那辞职信您不是还没批么,”任南野说:“怎么着也得等到您点头啊。”

“点头?”刑谭眉锋上扬:“我可舍不得。”

自从任南野凭借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让节目顺利播出,他一夜之间就成为电台界炙手可热的新星,同行都在讨论这位专业过硬,声色优美的主持人。

刑谭嗅觉灵敏,趁这阵东风积攒人气,下一期就把《时代新视角》调到黄金档,一时间,任南野更是风头无两。

邢谭觉得自己慧眼识英才,日子久了,愈发觉得任南野有味道,跟他从前交往过的情人都不一样。

他才华横溢却不刻意张扬,骨子里带着隐秘的傲气,最关键的还是长得好,尤其当他伏案灯下,鼻尖上那颗痣在光晕中若隐若现,看着就教人心痒难耐。

一天夜里,邢谭单独宴请任南野,平日里的邢台长衣冠楚楚,风度翩翩,喝点酒就原形毕露。

权力是|春||药,这话一点没错。

只不过邢谭没得手,任南野不卑不亢,全身而退。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邢谭在风月场混迹多年,最懂迂回和周旋,他给任南野最好的设备,硬核的技术团队,反正变着花样地示好。

偏偏这只小野猫不吃这一套,拒绝多了,领导面子挂不住,开始给他使绊子。

辛苦剪辑的片子审不过,选题统统被毙,节目的原班人马大换血,眼睁睁看着《时代新视角》变得面目全非。

任南野不想伺候,所以递交了辞呈。

“在这行混要懂得审时度势,把握住一切力争上游的机会,”任南野漫不经心的笑,“这句话还是您教我的。”

“水墨的王牌节目都给你了,还不满意?”刑谭偏头,这个姿势让两人看起来像耳鬓厮磨。

潮湿气息呵热了他的耳垂,捎来一丝须后水的味道。

任南野错开,脸不红心不跳:“鄙人不才,难以担此大任,台长还是尽快找人接我的手,趁我没走还能做个工作交接。”

见他去意甚笃,刑谭态度软了点:“你这两年势头猛,一期节目就在媒体界崭露头角,但是你要明白,水墨能给你的资源别的电视台不一定能给。”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任南野肩膀,“懂我的意思吗?”

“大不了重头再来,不就是钱么,”任南野耸耸肩,无所谓道:“千金难买我乐意。”

刑谭冷哼,眸色深沉,他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断。

“这不是刑台么,”来人是秦逸。

“这不是老朋友么?好久不见,”刑谭立马换上得体的面具,笑得挑不出丝毫错误,“最近还好吗?”

两人握手,秦逸说:“还成,忙忙工作,偶尔享受一下生活,您呢?”

他们站在原地寒暄,不过片刻,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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