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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他同期的师兄弟们早已经奔着元婴这个目标去了。
都知道是云沛然杀死了顾神枢,许多人对其弟云灼然并不友好,即便明知他的修炼速度对于大部分修士而言已经很快了,偏要拿他的修炼速度跟年青一代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对比,再拿出曾受天道之下第一人指导和绝好资质却被浪费这些所谓的依据,将对云沛然的怨恨迁怒到他身上,可不就将云灼然痛批成了一无是处的花瓶吗?
当时没人想到云灼然的修为远不止他自己说的金丹期,也不知道他的外貌其实与他的修为成正比,远远超越他们引以为傲的年青一代第一人、未来宗主沈师兄,更不知道他们宗主陨落的真相居然还有那样的隐情。
现在,云灼然成了蓬莱岛主,天道宗就是非常后悔,从代理宗主到峰主再到弟子,都在后悔。
有些人,不仅得罪了忍受冤屈二十年摇身一变成为蓬莱少岛主的云灼然,还得罪了如今天道宗数位峰主合力教导的内门弟子顾秋暝。
当时云灼然在万兽林之后离开,天道宗满修真界的找他,自然不避讳公开他的身份,他的过往就被这些人扒得一干二净,可没少人骂云灼然。而到后来顾神枢之死的真相大白后,这些人就全都闭嘴了,其实他们也尴尬,也害怕,毕竟云灼然已经是蓬莱的少岛主,身份崇高,他们怕云灼然会回头追究这么多年来受过的委屈。
天道宗内外们数千名弟子,又有多少敢站出来说自己从来没有因为舆论引导骂过云灼然的?从此,云灼然就成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话题。
今日在山门轮守的弟子也不例外地都讨论过云灼然,除了刚入门真的不知情的,能不紧张吗?
所以宋韶和宋蕴拿着蓬莱仙宫的名帖等了半晌,这些弟子都没反应,他们愣了下,回头看向云灼然三人。
虽说云灼然曾经算是天道宗的弟子,可天道宗这么多年的监管已完全消磨了他因为顾神枢对这里产生的本就不多的归属感,上次离开时就没打算过再回来,他这次来用的也是蓬莱来客的身份,而非天道宗的弟子。
守门的天道宗弟子见宋韶二人回头要找云灼然这才回神,忙将人引进山门,惴惴不安地告知众人,他们已经然派人进去通报代理宗主。
云灼然安静地听着,从储物戒中摸出一枚传音玉符。
心魔探头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打算找江执白,毕竟在天道宗里真心实意地对云灼然好还能跟他交上朋友的就只有自小相识的江执白了。
然而云灼然白皙的指尖刚凝起灵力,还没来得及传音,江执白的声音就出人意料地在远处响起——
“云师弟!”
几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剑光倏然落到山门前,俨然就是白衣御剑的江执白。江执白利落收剑归鞘,一脸惊喜地奔着他们几人冲了过来,“刚刚巡山碰到一个弟子跑进去通报,说是你来了,你是真的回来了啊!”
江执白激动得很,压根没看到其他人,惊讶了一下云灼然的变化后,心中不由自主涌上几分惊艳,心道不愧是云师弟,怎么样都顶顶好看,便跑过来就扑向云灼然。心魔警觉地先一把抱住云灼然,江执白只得急忙停下,这才看到云灼然身旁的蓬莱仙和心魔,心魔这位小岛主他是认识的,而见到蓬莱仙,江执白赶忙向他行礼。
“蓬莱仙前辈也来了!”
不仅是江执白为重逢激动,云灼然眼里也溢出几分笑意,收起传音玉符,看着蓬莱仙因为他的面子格外友好地回应之后,主动解释道:“来找天道宗几位峰主有一些要事。”
“啊,不是回来看我的吗?”听到这个解释,江执白也顾不得蓬莱仙这位前辈也在了,他拉下脸,神情幽怨地盯着云灼然,“我还以为云师弟是想我了,特意回来看望我的。”
心魔颇为小气地皱了皱眉,反过来抱怨道:“你隔三差五地给哥哥写信,这才几个月没见而已。”
这倒是真的,江执白每月都会给云灼然寄信来,说说天道宗的近况,以及自己的一些见闻,话里话外都是对云灼然的关心。云灼然会每一封信都展开细看,心魔看多了也有点小醋,如今见着真人心里就酸溜溜的。
“小岛主也看到了我的信?”江执白有些脸红,忙辩驳道:“也没有总是写信,只是云师弟一人在外,作为师兄的难免会有些不放心。”
云灼然没有反驳他如今与天道宗并无干系,揉揉吃干醋的心魔脑袋,叫他起来站好,轻笑道:“多谢江师兄,江师兄别来无恙?你在信中说缺的那些锻造材料正好我这里有,这次来天道宗,也顺便给你送过来了。”
“真的!”江执白越发开心,但反应过来他不能让云师弟觉得他是为了抱金大腿要材料才常常跟他写信的,便矜持地板起脸,“那多不好意思,我怎么能白拿你的材料,你转卖给我吧……看我,都忘了这里还是山门前。”他这才发现那些守门的弟子们都偷看他们,一拍脑袋忙招呼几人道:“云师弟快进去吧,蓬莱仙前辈这边请!”
对蓬莱仙这位前辈,江执白相当客气,他盛情邀请,云灼然几人便都跟他先进去了。等代理掌门和秦筝等人闻询匆忙赶到山门前时,才知道云灼然已经跟江执白走了,几人先是一愣,之后想都不用想拐去清静峰。
清静峰峰主乃是江执白的父亲,因座下徒弟不多,山上一贯如其名般清静,往日峰主江濯总闭门不出,万事不管,秦筝等人烦死他的性子,难得才来一趟,这次追过来,一眼就见江濯道侣二人静坐在山崖上对弈。
“江峰主,月峰主。”
顾秋暝在秦筝身后走出来,毕恭毕敬地朝二人行礼。他如今得天道宗器重,身份不同,衣着自然也比以往更好。这几个月来他成长得极快,已快到秦筝肩头高,脸上稚气也渐渐褪去,清俊五官也越来越像顾神枢。
二人轻轻颔首,并不太热络,即便顾秋暝也算是他们的学生之一,倒是将带着顾秋暝过来的代理宗主清阳峰主和秦筝二人急得不行。
江濯这二人不愧是道侣,志同道合,在何时都能保持这种气死人的冷静,秦筝急道:“人呢!”
江濯捻着白子,观察棋局,一边慢悠悠地瞥他一眼。
清阳峰主也是个急脾气的,粗声粗气地问:“你儿子呢?听闻他将云……岛主和蓬莱仙带进山了。”
江濯瞥向远处的屋子,“来了是来了,请进屋里说话了。”
顾秋暝闻言喜色难掩。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秦筝恨铁不成钢地说:“少岛主难得回来一趟,你也不知道联络一下感情。”
江濯淡淡道:“我儿自会去做。”
“那能一样吗?”
秦筝心里门儿清,江执白跟云灼然联络的是他们师兄弟多年的感情,跟他们天道宗可无半点关系。
云灼然绝对不会因为和江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