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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看他随意垂在一旁的白皙手指。

他没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安安静静地睡在后面。

这样的一幕场景,竟然让许遂感觉到了难以言说的幸福,和巨大的满足感。

许医生第无数次从后视镜里看着严以珩,短短的一个眼神停顿,就足够让他快乐起来。

他开着车载着两人出去,而他喜欢的人,就在一旁安心地睡着。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场景,也能够给他带来巨大的满足感。

严以珩在距离目的地还有20分钟的时候醒来了。

他揉揉眼睛,问:“还没到啊?”

声音里还带着刚睡醒的绵软。

许医生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还有20分钟,这就下高速,你倒是会挑时间醒。”

严以珩伸了个懒腰,休息了一路,心情也变好了,大发善心地说:“要不要我替你开一会儿啊,许医生?”

许医生:“不了,别把我车刮了。”

“许遂,你这个嘴。”严以珩气得牙痒痒。

说说笑笑,目的地到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吃晚饭,又听到邻桌的客人在讨论即将开始的灯会。

许医生没往心里去,一抬头发现……严以珩正聚精会神地偷听那一桌客人的聊天内容,饭都顾不上吃。

许医生:“……你想去看?”

严以珩无辜地眨了眨眼。

许医生对灯会这种东西自然不感兴趣,但……看了一眼严以珩渴望的眼神,还是弃械投降了。他两口吃完了剩下的饭,载着严以珩重新出发。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车里,看着远处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的灯会默默无语。

车开不进去,人也挤不进去——没票,门票一大早就售罄了。

“呃……”严以珩无辜道,“该不会是白跑了一趟吧。”

许医生也不生气,只耸了耸肩膀,道:“看来是。”

他把车子熄了火,放下车窗吹着外面的晚风,白跑一趟心情也很好。

“在远处看个热闹吧。”

严以珩依然坐在中排,从后面戳着他的肩膀,小声嘀咕:“你也不提前看看攻略……笨。”

许医生没回头,手指绕了个方向捉住严以珩,拇指刮着他的指腹,“嗯”了一声,道:“唉,是笨。”

这人今天心情好得离谱,严以珩腹诽道。

他拍拍许医生的肩膀,说:“保温杯给我一下,我要喝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以珩……用上保温杯了。

他第一次把这个薄荷绿的保温杯带到公司时,还被戴盈盈嘲笑了好久。

他不服气,去年春节公司发福利,他做主,给所有员工都……买了一个保温杯。

再之后,戴盈盈也用上了。

这个保温杯,实在是严以珩的命根子——上次去北京出差都带上了!

这次出来玩,自然也要带着。

许医生把杯子递给他,装作不经意地说:“你这个杯子保温效果真好啊,一整天了还这么热。”

哦,原来是趁自己睡着时偷偷喝了。严以珩眯着眼睛看他,说:“许医生,你不老实。”

许医生学着他的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严以珩懒得跟他计较,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弹开的盖子上聚集着几颗小水珠,随着严以珩仰头的动作,沾到了他挺翘的鼻头上。

夜色已经深了。

县城的灯光不似城市那样明亮,几乎只有昏黄的淡淡月光照亮了黑暗。

这月光洒进车里,给逼仄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暧昧。

严以珩随意地擦了擦鼻尖,凑到驾驶座,说:“哎,许医生,你说——”

许医生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中。

他看着严以珩的鼻尖,看他随意抹过后依然挂在上面的一小颗透明水珠。

那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得像一颗小珍珠。

“喂喂,有没有听我说话?”严以珩伸手碰碰许医生的肩膀,“你说我到底是买个烤箱还是买一个空气炸锅?”

许医生依然没有回答,他……伸出右手,按住了严以珩的后脑。

严以珩的双眼下意识地闭起——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面前传来的熟悉气息。

许医生在……向他靠近。

随后,鼻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而温暖过后,又是……淡淡的凉意。

这点凉意,又恰好中和了夏日的炎热。

严以珩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那人幽深的瞳色。

他刚才……亲了自己的鼻子。

严以珩的心跳忽然很快。

他看到许医生喉结一滾,按在自己后脑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许医生再一次凑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和前面那几次浅尝辄止的浅浅触碰不同,这一次,许医生的吻来得猛烈又凶狠。严以珩只觉得自己的唇缝被强硬地顶开,唇舌长驱直入。

只是主驾太不方便动作,许医生还想要再靠近一些,却始终被格挡着。

他胡乱地寻找着调节座椅角度的按钮,后来干脆开了车门下车。

严以珩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拥住自己的力气松懈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发觉车门被打开,室外的热气扑面而来。

随后,座椅上挤进来一个人——

许医生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推着他的肩膀,直接将他按在了座椅上!

“唔——”

口腔中的空气再一次被强硬掠夺,严以珩重重摔向座椅,后脑勺又被许医生好好地护住。

他仰面躺在舒服的座椅上,后脑和腰间都被许医生用力按住,整个人几乎被他扣在怀里。

一个又一个湿润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和下巴,急切却又不得章法。

严以珩被他弄得着急又好笑。他的两只手环抱在许医生的背上,隔着他的T恤抓了抓。

“许医生,停、停一下——”亲吻间隙中,严以珩的声音断断续续,“许医生……许遂!许遂!”

被连名带姓地叫了两声名字后,许医生这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他个子高,好在车身高度足够,他半跪在座椅上,只有点不明显的拥挤。

他向后捋了一把头发,低头看向身下的人,嗓音沙哑:“怎么了。”

严以珩撑着手臂半坐起来,左手轻轻抚上许医生的脸,带着他的手一起,把他不知何时弄乱的头发用手指梳好。

微凉的指尖顺着许医生的头发落到额头,又从额头划至脸边。最后,他轻轻碰碰许医生的下巴,稍一用力,环住了他的脖子。

“许遂,许医生,大学霸——”严以珩支起上半身凑到他耳边,嘴唇就贴着他的耳廓。

许医生耳朵一麻,也说不清这股刺激究竟是因为严以珩说的话,还是那人嘴唇翕合的动作像是轻轻亲吻着他的耳朵。

他稍稍偏过头,“嗯”了一声,又低头亲着严以珩光洁的额头。

一连串细碎的亲吻再次袭来,严以珩觉得痒,身体抖着躲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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