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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很想说这些什么,他也知道,在现在这个时刻,他应该说些什么。他的脑袋里想了很多,感谢、感动、和对未来的设想……很多很多,可真的到了要开口的时候,他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时,谈吉祥“哎”了一声。

他转过身来,用力拍着严以珩的肩膀,问道:“以珩,以珩,以珩!我的宝贝呀,你那个东西放哪里了?!”

严以珩:“……?嗯?”

他完全状况外,苏筱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

苏筱立刻起身,拉着谈吉祥就往严以珩的卧室跑:“我知道在哪儿!”

两个人风一样跑进严以珩的卧室,又风一样跑出来。

谈吉祥满脸笑意,得意洋洋地朝他摊开手掌——

严以珩的呼吸几乎都要停住了。

谈吉祥的手里,放着三张印有名字的贴纸。

是他们上大学时,贴在床上的贴纸。

搬了几次家,这个东西严以珩一直都好好收着。几年过去了,纸张边缘泛起了明显的黄,那上面的字迹也有些褪色了。

但是……

谈吉祥又把手掌攥了起来。他把那三张贴纸攥在手里,又低下头仔细看着。

“我们……203,百慕大——”曾经的外号现在讲出来总是带着点羞耻,谈吉祥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大声地说了出来,“吉祥如意!”

苏筱伸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也跟着低声说道:“吉祥如意。”

严以珩看着那两人合在一起的手掌,眼前好像翻过了无数张照片。

他们的宿舍,他们四个人挤在一起的老破小,毕业前和毕业后的……种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一刻都没有忘记。

他的鼻腔泛起了明显的酸涩。他吸吸鼻子,用两只手把那两人的手完全拢住。

“……吉祥如意,”严以珩笑着说,“吉祥如意。”

*

最后,小公司的名字暂定是……恒誉。

关于公司名字,四个人实在是打得不可开交。

戴盈盈说叫“盈盈咨询”,被苏筱吐槽“听上去很像诈骗公司”。

谈吉祥不用说了,恨不得把身边所有东西的名字都跟“吉祥”挂钩,连公司也想叫“小谈吉祥”。

严以珩:“……剥夺你说话的权利。”

最后这名字是严以珩定的。

他说:“‘誉’嘛,就是‘名誉’。‘恒誉’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我严以珩本人的声誉……”

他眨眨眼睛,观察了一下其他三个人无语的表情,小声道:“……我乱说的哈。”

反正,四个人就这么把名字定下来了。

苏筱吐槽道:“……这谁看了不说一句咱们在过家家?”

事情商量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该走的注册程序也由戴盈盈负责去弄了。

挺好的一个开头,然后……

严以珩忽然病了。

也不严重,就是小感冒,估计就是前两天在医院睡觉时着凉了,或者是跑了一趟医院被哪个病人传染了。

这天晚上,滕酩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把衣服拿走。

严以珩这才想起来这回事:“明天吧,我都忘了这事。”

就这短短一句话,中间打了三个喷嚏。

“你这感冒还没好啊?”滕酩关切地问,“要不明天干脆过来看看?”

说着他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话:“算了,医院现在到处都是流感病人,你来一趟,没事都要被传染了。”

严以珩带着重重的鼻音,说:“唉,你说的也是。而且感冒还能怎么看呢?也就开点药。还不是要一周才能好。”

滕酩笑笑,说:“要不这样吧,衣服我给你送过去,你别来医院了。安安这两天还不错,吃了药比前阵子好多了,话也能多说一点了。你就别折腾了。”

严以珩没立刻回答,只疑问着“嗯”了一声。

滕酩笑得挺坦荡:“他最近好多了,我这状态也好多了,该推进一点我的重要大事了吧?”

严以珩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有什么重要大事?”

滕酩笑得明显:“我现在正在做的事,就是重要大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两章更新,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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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二更

电话这边,严以珩正躺在床上,手机开了外放搁在一旁。

他吃了一点感冒药,开始困了。

“我算什么重要大事。”严以珩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感冒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睡衣和床单被子摩擦时发出的声音一点没落,全被滕酩听进耳朵里。他心里又有些痒,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又装傻。”他说,“不过你这一说……重要的人感冒了,那也算重要的事——感冒也算重要的事。”

严以珩吃了点感冒药,脑袋也没他转得快了。这一回合没说过他,严以珩闷声笑笑,也不再拒绝,说:“好吧好吧,那你来吧,把我衣服带过来。”

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有点奇怪了,又补充了一句:“大衣。”

他不说,滕酩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一说,反倒把人提醒了。

滕酩笑得有点猖狂,也顾不上现在还在医院了,那笑声丝毫不压着。

“好好好,大衣,大衣。地址还是上次那里吧?”滕酩还开了个玩笑,“没搬家吧?”

严以珩:“搬家了,那你别来。”

滕酩又闷声笑了一会儿。

挂电话之前,又说了一会儿滕安的病情。

没让严以珩过来医院,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年底了,现在的医院的确是个大号病毒聚集体,万一传上点别的流感,得不偿失;再者……滕安现在的身体状况谁也说不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感冒,在他身上都可能发展成致命的重病。

“现在就是,在等医生安排手术。许医生说……”每次提起许医生,滕酩都有那么一点不情不愿,“说,尽量安排戴医生的时间,但也说不好,不能保证,很有可能安排一位师兄主刀。”

严以珩奇怪道:“许医生不能主刀吗?”

滕酩没说话,那怨念隔着电话扑面而来。

严以珩“啧”了一声:“说正经事呢。”

“……好吧,说正经事。”滕酩继续说,“上次的手术是许医生做的,但是……这次复发之后,恶性程度……增加了。许医生现在的级别,不能单独主刀这个程度的手术,才想着要找戴医生。”

这位戴医生,严以珩还有印象,应该是许医生的导师,是目前国内神外领域最权威的临床医生之一了。

他安慰道:“如果戴医生能安排时间,那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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