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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是我吃,是买给哥哥。昨天是哥哥的生日。”

严以珩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他有点发愣,眉心轻轻蹙着。但很快他又调整好表情,掏出手机选了一家评价不错的蛋糕店,拿过去给滕安看。

滕安接过手机,看得挺认真,一会儿念叨着“这个不好看”“这个好像太甜了”。

严以珩看着他,心情有点复杂。

原来昨天是滕酩的生日……

看得出来,这一家四口感情不错,想必……昨天是想过要好好给滕酩庆祝一番的,

没想到在这么个日子里,本就患病的小儿子又受了伤,住进了医院。

严以珩回想着昨晚滕妈妈歇斯底里的样子,不禁感慨真是世事无常。

十分钟之后,滕酩果真回来了。他拎着大大小小的几兜盒饭,招呼严以珩一起吃。

“我……拿走吃,你不介意吧?”严以珩笑着问道,“我朋友还在等我呢。”

滕酩说:“不介意,那不耽误你时间了。”

严以珩笑着点点头。

他拿着两个盒饭离开滕安病房的时候,刚好碰到上楼送蛋糕的外卖小哥。

他在病房外等了一会儿,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滕酩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久久说不出话来。

严以珩在心里笑笑,心想,虽然也挺倒霉,但他们这家人看起来感情真不错,也难得。

正准备走的时候,他听到滕安小声说:“哥哥,生日快乐,还有……对不起,我又没照顾好自己。”

严以珩脚步一顿。

他克制着回头看看的念头,心里再一次泛起了酸味。

希望……滕安早点康复吧。

他叹了口气,离开了。

再转过天来,苏筱就要出院了。

严以珩下午请了半天假过来接他,却在怎么回去这个问题上犯了难。

只住了三天院,东西不多,但是严以珩没有车,苏筱的车又限号,打车回去吧,总觉得不方便。

本来想能不能再多住一天,结果一大早医生和护士就开始赶人了。

想想也是,安和医院的床位实在紧俏,重症病人那么多,也实在没办法。

两个人拎着东西,慢吞吞从住院部走到医院门口,等车又等了半天。

……来看病的人太多了,出租车打不到,打车软件排队要20分钟。

严以珩都傻眼了。

两个人在寒风里苦苦等待时,身后一辆车朝他们按起了喇叭。

严以珩回头一看——

好家伙,是那位许医生。

他没明白许医生朝他按喇叭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了看自己和苏筱站的位置,确定没有挡住许医生的路,但还是犹豫着后退了一步,把道路让得更宽。

“……”许医生摇下了车窗,伸出左手,手掌向上,对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

严以珩放下手里的包,疑惑着走过去——

“出院了?”许医生问。

严以珩点点头。

许医生在车里按了个按钮,啪嗒一声,车锁解了。

“这儿打不到车的,出租车不乐意过来,下回去另外那个门,那边——不对,没事还是别来医院了。”

许医生说着,视线扫了一眼几步之外的苏筱。之后,他又重新看看车窗外的人,依然是一张扑克脸,冷淡地说:“上车,我送你。”

半秒钟之后又补充道:“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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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严以珩在心里纠结了……半秒,麻利地小跑回去,拎起苏筱的行李,屁颠屁颠坐进了许医生的车。

医院门口十分拥挤,车子开得断断续续,严以珩坐在后排,给身边的苏筱介绍着。

“这是许医生,神经外科的大夫。”他轻声说,“之前不是跟你说……”

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件事,自己在许医生面前还是“滕酩的朋友”这么个身份呢,于是话到嘴边赶紧咽了回去,只说:“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位医生!”

苏筱“哦”了一声。

说到这里,严以珩又想起来自己昨天才去看过那个孩子,便扒着驾驶座的椅子,探头过去,说:“许医生,我昨天还去看过滕安,他精神还不错呢!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许医生说:“就这两天吧,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什么问题,之前手术恢复得挺好,目前没有复发的迹象。这次是因为外伤引起的脑震荡,不严重,卧床休息就行,只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不好,多观察几天更保险。”

严以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心里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问滕安之前做过的手术是什么,想问问许医生上次说的“预后非常差”又是什么意思。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跟滕安短暂有过一点交际的路人,对他人的事情刨根问底本就不是他的性格,也就作罢了。

这个话题之后,车里就安静下来了。

而这辆车里再响起的声音,是许医生的电话铃声。

他正在用手机导航,看了一眼来电人后,也没避着后排两个人,直接按了免提接起。

“许医生,打扰你一下,我是唐晓红的儿子,唐亮,您还有印象吗?”

许医生存了他的电话,也记得他是谁,便“嗯”了一声,问道:“记得,戴老师的患者。”

他甚至说了一个日子,时间精确到了那一天的上午十点:“那一天做的手术。”

唐亮笑了:“许医生,您记性还是这么好。”

“应该的,对患者的基本了解而已。”许医生淡淡道,“你母亲还好吗?我看到你前两天发的朋友圈了,她看起来精神不错。”

唐亮那边传来了几声老年女性含糊不清的啊啊声,唐亮说:“我妈听到了,跟您打招呼呢。”

许医生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说话声音也大了一点:“唐阿姨,我是许遂,您还记得吗?”

女人大抵是老了,又因为疾病而丧失了大部分的语言功能,只能发出些简单的单音节词,然而语气中透出的快乐和开心,即便通过听不懂的只言片语,也能准确传递。

唐亮重新接过电话,替母亲做起了“翻译”:“许医生,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我们一家人刚吃过面条庆祝。我妈惦记着戴医生,想跟他说说话儿,刚打过电话,戴医生没接到,我怕他在做手术,就不敢再继续打扰他。”

“老师今天有个手术,应该还没结束。”许医生说,“患者的问候不算打扰,别担心。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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