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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无味的毒药……”
“不用毒药。”
太宰拿过自己的枪,丢给森鸥外, “用枪杀了我吧。”
“会很痛的哦。”
太宰语气冰冷, “痛一点最好, 这样没准我就能记住你的所作所为, 然后下辈子来找你复仇。”
听此,森鸥外狂笑起来, 笑得形象全无。
*
这一边, 友纪尝试突围, 但大概是失败了。
他用半个小时的时间,逃到了赌场的最顶层,已然是伤痕累累,筋疲力尽。
然而他已经被逼入死角,这比死了还难受。
“继续跑啊,还没完呢。”
泽西不紧不慢的追在他身后,目睹着自己属下将友纪逼到楼顶上。
“你的身手倒是比我想象中强了不少。”他举起枪,“黑手党训练的吗?”
友纪捂着肩上的伤口,“太宰训练的。”
对方冷笑,“在床上训练的?”
友纪站在楼顶的边缘处,望着下方人头攒动的景象。楼顶的烈风灌进他的衣裳里,冰冷刺骨的要将他切割。
这楼大概三十几层高,如果跳下去,估计没法留全尸。
片刻后,泽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是这声音很快消散在了风里,“想跳下去吗?”
友纪就是这么考虑的,他死也不想落在对方手里。
友纪慢慢退到楼边,但泽西仿佛是累了,就地坐下来,望着疲惫但满脸警惕的友纪。
“友纪啊,你记不记得当年的事?”
“哪件?”
“我第一次给你展示异能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几岁来着?”
“干吗?”友纪诧异,“这时候闲聊合适吗?”
对方不依不饶,“到底记不记得啊?”
泽西第一次觉醒异能,大约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为了炫耀,用异能操控了树上的一只鸟,使其主动撞在玻璃上,当场毙命。
做完这一切后,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旁边的友纪,“很厉害吧?”
但对方脸上带着厌恶和鄙夷:“恶心。”
那是友纪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之后很多年,泽西每次回忆起这个画面,都有种极深的挫败感。
他成年之前所有受过的屈辱都是从友纪那儿来的,他本应该怨恨对方,但这份怨恨很不幸的变了味,成了某种执念和迷恋。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回过神来,又问了句:“话说,你现在能模仿我的异能吗?模仿给我看。”
友纪没吭声,他身上的伤口要疼死了。
“做不到吗?”泽西嘲笑道,“太宰不是教过你吗,看来他的水平太差了,根本教不会你。”
友纪尝试过模仿心灵低语,但精神系的异能跟别的不同,模仿的条件也更苛刻,他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的悟性太差了。
“不是你的悟性差,是你没找到一位好老师而已。太宰是怎么教你的来着?”
“他叫我必须集中精力。”
“扯淡。精神系异能的发动,本质上就是控制一个个分散的个体,所以你不能集中精神,而是应该分散你的精力。”
友纪懵了,泽西这是在向他教学?
“赶紧,把你皮肤里那块异能隔断金属取出来,然后模仿给我看。”
友纪犹豫起来,他不确定泽西在搞什么鬼,是不是在给他下套。
“快一点啊。”他不耐烦起来,“照我说的做,尝试分散你的精力,然后将精力分别聚集在你想要控制的人身上。”
友纪还是照做了。
但是,分散精力吗?
他知道怎么集中精力,但分散精力是什么意思?
泽西身后站着几名持枪的属下,友纪抬起手,尝试用自己的方法去理解,并且尝试操控他们的意识。
“你们……”友纪犹豫着,“自相残杀一下?”
他觉得自己发动了异能,但那几个属下无动于衷。
“还是失败了吗……”
他十分失望,但过了几秒后,站在最前面的两个属下突然抬枪,同时朝对方射击,然后双双倒在血泊里。
“漂亮。”泽西检视着那两个人,他们倒在地上哼唧着,满脸痛苦之色。
“做到了啊。”
就这样?
友纪盯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居然真有效啊。
“你看——”泽西很是得意,“我比太宰教的好吧?”
说完,他举起手里的枪,“既然教学完成了,那就准备好去死吧。”
*
此时在黑手党总部,太宰被众人押送着,来到楼下的大厅内。
他坐在地上,双手带着手铐被反剪在身后,一支枪对着他的后脑勺。
“太宰,死之前有什么遗言吗?”
持枪的人是立原,他被命令实施处决太宰,一脸的不情愿。
他实在下不去手。
但森鸥外的命令很清楚——处决了太宰之后,他们才能去赌场救友纪。
所以,要么是太宰死,要么友纪死……
妈的,这么难抉择的事,为什么要让他们摊上。
立原一再犹豫,最后还是垂下手,“樋口,处决这种事,干脆你来吧。”
樋口语气冷淡,“好事你怎么不想着我?”
“小银,你来?”
小银早就跑没了影。
“广津前辈,不如你——”
“这种事我之前做过了。”广津吸着口中的烟,“不久之前我被洗了脑,拿枪威胁过太宰呢。”
此时太宰开口:“不着急,你们慢慢商量。”
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戏谑,好像在逗众人玩一样。
“如果友纪能活着回来,发现我死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呢,也许会哭吧~”
完全不像将死之人的模样。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耳边蓦然响起一个声音:“干什么呢?”
他们抬头看向门外,发现来的人是友纪。
友纪从门外走进来,夕阳将他的影子抻成长长的一片,拖曳在地面上。
他脸上带着伤,身上沾满了血,怀里却抱着附近超市的购物纸袋。
“你这,怎么回事?”他皱眉盯着太宰,“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又琢磨着怎么找死了?”
太宰怔怔的看着他,樋口等人仿佛见了鬼,呼的一下四散开来,举枪对着友纪。
这之后他们觉得不妥,又将枪放下,“你是友纪?”
“是啊。”
“你不是在赌场……我们还没去救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没等友纪回答,他整个人便被揪过去,撞进了太宰怀里。
对方将脸埋在他颈间,起初是厮磨着他的皮肤,后来又肆无忌惮的向上,重重的吻了他许久。
吻的无所顾忌,旁若无人,周围人见此倒吸冷气,然后接二连三的发出尴尬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