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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黑手党去。”
“我不喜欢被威胁。”太宰从石凳上跳下来, “那咱们打个赌,看看最后谁能带走那个孩子。”
“你要是输了呢?”
“我还从没输过呢。”太宰冷笑,“不过让我想想看,我要是输了……那我从今以后就会对您充满尊敬,而且从此规规矩矩的称呼您为‘老师’,怎么样?”
“就这个?”五条嫌弃的很,“被你叫一声老师我要恶心上几个月。”
五条表面淡然,心里却觉得不妙。但凡被太宰看中的人,基本没可能从他手上逃掉。
友纪那孩子要是被太宰带回黑手党,不知会有什么下场。
第26章
友纪端了茶来到前厅时,见到青木隼人跟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面对面坐着。
那人是黑手党的干部。
友纪默默低头将茶端上,全程没敢抬头看对方的脸,只瞥见对方露出的手腕上缠着绷带。
友纪盯着绷带出神,一不留神失手打翻了茶盏。
之后的几秒钟一片寂静,茶水在地毯上晕染开,瓷碎片反射着日光刺得他眼睛发痛。
青木隼人正要发怒,被太宰制止了:“好啦,不是他的错,我本来就是招人害怕的那种人,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拭掉袖上水渍,语气散漫纤弱。
友纪低声说了句:“没害怕。”
“是吗?”对方笑着伸出手指,轻轻压在友纪脉搏上,“可是心跳的很快啊。”
友纪惶恐的起身,退到远处。
在干部面前出了丑,这种行为会被视为丢家族的脸,不知晚上是要挨骂还是挨打。
青木隼人低声咒骂几句,起身去换衣裳。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友纪纠结了半晌,从茶盘下方拿出一袋糖果,递到太宰面前。
“这个,给你。”
对方一愣,“什么?”
“我亲手做的糖果,这是给你的贿赂。”
“哈?贿赂?”
“你们黑手党都喜欢杀人吧,所以,你能不能帮我解脱?”
一开口就要寻死?有意思。
太宰半晌没说话,拿起一颗放进口中,然后皱起脸。
“唔,好难吃……你很不会做饭啊。”
“对不起。”
“干吗说对不起?”太宰诧异,“是我选择吃掉这糖果的,那么觉得难吃就是我的问题,我随便糟蹋你的好意,你应该冲上来给我一拳才对。”
友纪很想抬头看看面前这人的模样,但终究没那个胆子,所以自始至终低着头。
“不是你的错就不要道歉,道歉太多整个人都会变廉价的……”
“我不关心那种事。”友纪打断他的话,“你究竟能不能帮忙杀掉我?”
太宰不假思索的点头,“可以哦。”
没等友纪回过神,对方伸出手按在他头顶,揉了揉他的金发。
“我还有事要谈,一个小时后到花园去等我,我会给你想要的。”
太宰察觉到对方身子的战栗,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开心,于是在心里冷笑。
他赢了,友纪是他的了。他当然不会杀掉他,而是会把他带回黑手党。
黑手党会教友纪撕碎一切的方法,会让他变成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恶虎,代价就是他要永远在黑暗里沉沦下去。
*
一小时后,友纪到花园里赴约。他站在湖边望着粼色重叠的水面,发起了呆。
被人杀掉,或是直接跳进湖水里死掉,哪个更痛苦一点?
他正望着湖水发怔,耳边却响起一个声音,“在等人吗?”
友纪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
在他即将栽进河里时,五条悟揪住他的后衣领,将其轻飘飘的扯了回来。
“随便往水里跳不是好习惯啊。”
“没有,我只是在想……”
“想也不行。”那双蓝色的眼睛透过墨镜盯着友纪,“这种念头一次都不能有。”
这种严肃语气让友纪害怕起来,但对方一秒钟从正经变成嬉皮笑脸,并将手里的纸袋递到友纪面前。
“来,尝尝大福?很好吃的呦,甜食会让你重新对人生充满希望的。”
“……”
按照规矩他不能随便跟咒术学校那边的人接触,于是他立即后退,刻意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五条被他这幅抗拒的模样伤透了心,“是在等那个黑手党干部吗?”
友纪点头。
“那我告诉你个秘密——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黑手党干部,他的名字叫中原中也。”
五条是故意来给友纪提供假情报的,果然友纪信以为真,“……中也?”
“对,他戴着一顶帽子,等会儿千万不要把他认错了。”
说完,五条吞掉一个大福,起身离去。
刚刚跟他说话的那个干部,原来叫中原中也。
友纪站在原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耳边却突然响起石头碎裂的声音。
他抬头看向花园角落,见到一个戴帽子的红发少年站在那儿,模样傲慢又危险,语气冷的能甩出冰渣,
“太宰那蠢货人呢,把我叫过来还敢放我鸽子?”
友纪见他手上缠着绷带,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不由得回想起刚才那个干部,那人也是手上缠着绷带。
友纪误将中也当成了方才的太宰,自己浑然不知。
“中也先生,你是受伤了吗?”
“切,前几天跟太宰那个混蛋打了一架。”中也看着手上的绷带,语气幽怨,“当上干部之后,那家伙也老是压我一头,真不爽……”
说这话时,中也踢着脚边的碎石,“砰”的一声后,石子穿透了对面房屋的木门。
友纪艳羡不已,如果他也能有这种本事,就不会被家族的人歧视。
中也见他发呆,打量他一番,“你不是女孩子吧?”
友纪在凉亭内坐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体重猜出来的。”
“体重?”
“通过你留在泥地上的脚印深浅程度判断,你的体重比同样身高的女人重了一点,这不符合常理。”
中也的异能是随意改变接触物体的重力,所以他对重量这东西很敏感。
他很欣赏外表优雅的女孩子,所以当他发现友纪是男的后,有点诧异又有点失望。
“所以你为什么穿女孩子的衣服?虽然当男当女是个人的自由,但你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啊。”
友纪没回答,中也回想了一下之前听过的传闻,差不多猜测出了七七八八。
“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欺负吗?”他看着友纪脸颊上的红痕,“为什么不反抗?”
“因为没必要。”
有能力的人反抗叫做反抗,没能力的反抗只会让人发笑,那种没意义的事做了也没意义。
“这有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