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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闪烁着青色光芒的兽格,这五样人或东西分别被吊在祭台四周,紫光身穿白?裙站在祭台中央,面前是一尊棺椁。

令人心生恐惧的是,棺椁旁白?骨堆积如山,如同火堆,棺椁前一张小?佛台,上面摆放着新鲜的五脏六腑。

在紫光的角度,能看到棺椁里躺着一具拼接而成的尸体。

这是安思诚研究出来比廖佳音更好?的容器,挑了朝星门?天份最高的几人杀了取身,再用之前第六部 ?被剿灭前提前带走的试验品兽格与众神?之骨以秘术缝合,最好?的容器便?诞生了。

今天,他们就要先劈封仙壁,再恭迎大道神?到来,降临福音!

越想越兴奋,安思诚握拳咳嗽一声,撇了眼?人头攒动的不远处,低声提醒。

“天甲大人,他们来了。”

“正?好?。”

紫光还在等最恰当的时机开启祭台,她?目光缓缓从容器上收回,随即漫不经心点头:“把?这些最精锐的人截杀,净化后的人类就掀不起风浪了。”

“昆仑为什么没有动作?”安思诚很是好?奇。

“一群虚伪愚昧的仙人而已,他们不敢对上大道神?。”紫光语气轻蔑。

说白?了就是怕死,只是见到了魔门?威风就吓得避世不出,妄为仙人。

这一场大道与野心,终究是她?紫光才能完成。

大道神?无法越过封仙壁进来,那?道集齐远古神?之力的壁垒唯独钟音可以打开,朝星门?存在的意义从始至终都是为大道神?塑造身体来重塑家园,打开封仙壁是她?故意为之扰乱视线的表面缘由,事实上如果钟音这里出差错,她?仍然有法子让大道神?亲临。

现在的情况是,钟音已经掀不起风浪。

思及此,她?遥遥看向脚步声震耳欲聋的不远处。

以乔承东为首,钢铁般的军人部?队整齐划一,怒目圆睁,端得就是一副肃杀誓死的模样,如此正?义凛然,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再看左边,杭舟游骑在狴犴身上,身后是监管局蓄势待发?的行动队队员和历来登记在册的异兽,九头相柳、横公鱼、鹿蜀、穷奇、饕餮……所有异兽化为狰狞原型,看起来凶恶狡猾;另一边则是奇门?百家的玄门?弟子,一个两?个手中武器争鸣,看样子恨不得杀了他们所有人。

紫光嗤笑一声,声音在整个平原响起,不轻不重,却压抑至极。

“就这么多人?我还以为你?们会把?西方那?些喽啰也叫来。”

乔承东不允许气势输在起跑线,他往自己身上贴了张扩音符,言辞栗色回应她?的挑衅。

“你?是华夏的仙人对吧?你?在华夏挑起战争,那?就该我们华夏儿女把?你?踏平,用不着别人!”

哪怕这场战争会死伤无数,哪怕高层费尽心思掩盖的真相暴露,他们也一定会拼尽全力守卫好?这道防线,他们每个人都知道,如果身为军人守护不好?这道线,敌人越过,就是生灵涂炭!

他们决不允许!一切但求问心无愧!

“有意思。”紫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时安思诚也忍不住了,他仰头大笑三声。

“你?们这群蠢货,我们敢在这里堂而皇之搞祭台,那?是因为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你?们全杀掉!”

他做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爹的忍不了了让我冲上去砍死这王八蛋!”申屠越被蛊雕重伤,心口伤没好?,气性倒是被挑了起来。

“急什么。”

杭舟游眉头这几天就没放下来过,他下巴点点祭台上棺椁旁堆砌的尸骨,“他们好?像在等时间再进行祭祀。”

僵持片刻,日头最旺盛的时候来临。

晌午逼人炙热的烈阳没能暖和昆仑流转的料峭冷风,倒是让紫光勾起一抹笑意。

“正?午已到,阳气十足,容器正?可以容纳大道神?。”

“起祭台,割格尼喉放灯芯之血!”

紫光一声令下,同时也不忘看向瞬间躁动起来的众人。

“至于你?们,会有人来杀。”

她?忽然挥了挥手。

众人纷纷注意到跪拜在地动也不动的黑袍人中飞出一个身条纤细的黑袍人,黑袍人飞到乔承东带领的大军面前,指尖轻抬,一道十米深壑豁然展现于前。

“想过这条线,尽管来。”

这声音很熟悉,却没有众人一直听着的调笑或冷漠、顽劣的情绪在里面。

声线很平,平到如同机械在运动。

没有感情只是行尸走肉,如此平淡却是一个死物?!

众人诧异到瞳孔骤然紧缩,绝望丛生,每个人的表情都裂开了。

该不会…….

仿佛为了印证他们所想,紫光故意拨动了手指,黑袍人便?如同乖巧的木偶慢慢褪下兜帽,露出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清艳面孔。

“杀了他们。”紫光不再看胜负早已分明的战局,转而念起繁复复杂的咒语。

安思诚拖了昏迷的格尼割喉放血,一切都在进行当中。

而钟音,彻底被噬魂的钟音缓缓抬起眼?皮。

她?的双眼?被星群覆盖,迷蒙灰白?,仔细看才有深紫蓝色的星空漫步。

她?已然成为朝星门?的最大杀器。

她?重复一遍:“想过这条线,尽管来。”

操,敢情她?消失跑去朝星门?了!众人心知肚明这样一来将是一个怎样惨烈的结果,异兽简直是不可置信,强大如钟音竟然是被直接掌控了?

看她?那?样分明不正?常!

“音音,我是陶宓啊!”陶宓傻了吧唧第一个冲上前朝她?挥手。

钟音却仿佛没听到,面不改色抬眼?。

手一抬,一道冰棱拔地而起,直接戳破陶宓胸膛,完全没有收敛的弱水之力眨眼?间将陶宓分化瓦解,如同一阵沙,风吹即散。

杭舟游还没来得及拉住陶宓的手就这样在半空中僵住了。

他迟缓地侧头,吸了口冷气。

就这么死了?

钟音的攻击从来没有这么狠过,这也让所有人意识到一点,完全攻击状态下的钟音有多可怕。

她?甚至不用出剑。

有她?在,那?岂不是大家都白?白?送死?

乔承东脸色白?得跟刷了漆一样,有人问他现在怎么办,爹的他怎么知道!

这边没人敢动一下,接收到镇杀命令的钟音已经盘腿而坐。

她?孤独地坐在两?方大军中间,垂眼?肃坐,堪比精美雕塑,身形消瘦却也巍峨如大山,杀气昂然。

日光和煦,照亮她?眼?底冰冷的碎冰和拉成一条直线的唇线,每一眼?都令人心惊,本体神?剑被插在旁边土里,长长的沟壑立在众人眼?前,界限分明。

如同无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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