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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成这个模样,万幸坚持到这场戏走完。

没有耽误了他的正事。

姬洵耳边还在嗡鸣,听不清萧崇江说了什么,他细弱地喘着气,眼神雾气蒙蒙地盯着萧崇江看了好半天,才逐渐恢复了听觉和视觉。

“……真不该放你下山。”

没有个前因后果,独听到了这一句。

萧崇江又发什么疯了?

姬洵懒得去想,他浑身乏力,任由萧崇江将他打横抱起。

走了两步,见路是回养心殿的,姬洵恢复了一些知觉,吩咐起人来半点不客气,

“带朕去莲心御池,朕要沐浴净身。”

“陛下身体微恙,不宜沐浴。”

姬洵重复,“朕要沐浴。”

“想必萧将军知道地方在哪儿,毕竟没少来——萧崇江,别装作不知情故意走错给朕惹麻烦,明白了吗。”

萧崇江脚步微顿,语气没什么变化,“陛下多虑了,莲心御池位于何处臣便是不认路,也可找启胤带路,定然不会弄丢了陛下。”

姬洵没抓着这件事不放,他轻轻打了个哈欠。

怪会装的。

那些琐碎的东西,也不知道萧崇江是以什么心思送过来的。



芳岁帝需要沐浴净身,女官们早早备好了清池,连鲜切的瓜果一同置于池边,她们做好了事情,便退出了殿内。

陛下一贯是不准旁人伺候,可这一回姬洵大病初愈,若是晕在池子,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萧崇江抱着他走到莲心御池,这一路上他都没放过手,等到了御池内间,萧崇江脸色不变,帮姬洵换上了轻薄雪纱的外衣。

御池中央是巨型赤金莲花做底座,金灿灿的莲花瓣拢在一起呈现出花蕊绽放的姿态,墙壁四周探出数个如同莲藕的出水口,水流细长一条倾入池子里,温热的水面浮起层层波纹。

热气蒸腾,白雾缭绕。

莲心御池里原先负责伺候的人早撤出去了,只剩下他和姬洵。

萧崇江伺候人沐浴当真是头一回。

他在萧家是顶梁柱大郎君,在军中又是战无不胜的头狼,何时需要操心怎么给旁人沐浴?

但在行宫里姬洵每一件事情都是他亲自经手,如今做起来,也不算难。

这么想着,萧崇江就挨了个巴掌。

这一下又轻又痒,刮在萧崇江的脸上,如凤鸟的雏羽轻柔地掠了过去。

姬洵力气不够,动作便慢了,指尖没来得及抽回去,落在萧崇江的唇边,几乎瞬间就被萧将军衔在唇里,咬住了指尖那一节。

姬洵:“……松口。”

萧崇江磨了磨姬洵的指尖肉,动了嘴,姬洵抽出来,看着指腹的牙印,

“在外战了多年还学会咬人了,朕的萧将军,当真是厉害。”

这是讽刺他学了一身狗本事。

萧崇江问,“不是陛下先将手指递过来引诱臣?”

姬洵冷冷地扯了下嘴,

“你萧崇江手上长锯子了?在朕身上来回探,你不该打?”

他家陛下这是嫌他手糙。

萧崇江行军多年,刀枪棍棒斧全是玩了个遍,手心肉摸上去都是硬邦邦的,擦在姬洵后背上,不可能不硌人。

但手掌下的肌肤沾了水,萧崇江颇有些放不开手,他还想给姬洵再洗上一会儿。

“没锯子,”萧崇江用手掌托起姬洵的后背,腾出一只手攥着姬洵的手腕,倾身上前,“陛下这么说,可是臣碰了你哪里不舒服了?”

姬洵微眯了下眸子。

萧崇江这混账,跟他装上糊涂了。

背上轻微泛疼,也不知刚刚萧崇江用了多重的力气,姬洵伏在水池边,他视线一扫,萧崇江单膝跪在池子边服侍,衣裳有什么起伏都显而易见。

那地方突出显眼,姬洵盯了一下,他缓缓地抬头看萧崇江。

萧崇江脸上神情自若,全然看不出此人心底的念想有多激荡。

装得像正人君子那么回事。

姬洵微笑,他伸出手指,点在萧崇江的膝上,“爱卿。”

“陛下?”

萧崇江立刻弯下腰来,想听清姬洵接下来的话。

哪晓得刚应了一声,萧崇江猝不及防被按住了脑袋,姬洵一个病人力气不大,奈何萧崇江没有反抗意识,被按着脑袋沉进陛下沐浴的水池子里了。

萧崇江两手扒在姬洵的身上,他掌心猝然用力,又忽而放松。

姬洵肩薄得可怜,怕是他再用力,都要给芳岁捏得骨头作响,那可是更疼了,姬洵受不住。

萧崇江整个人上半身浸在水里,全靠下盘稳当跪坐在池子边沿,才没掉下去。

“萧崇江,朕看你有点不冷静,不介意亲手帮你醒醒脑子,”姬洵懒懒地收回手,“不用谢恩了,起来跪安吧。”

过了片刻。

萧崇江的脑袋还埋在池水里。

姬洵:“?”

又等了一会儿,萧将军还是没动静。

可萧崇江的手还扒在姬洵身上,显然是没淹到,闭气功夫倒是不错。姬洵两指捏住萧崇江的耳朵一提,一颗湿透了的脑袋从水里顺势探出来。

水珠子飞溅,有几滴落在姬洵侧脸上,又滑落到芳岁帝的清瘦肩膀,在锁骨的柔美一弯里汇聚成一汪小小的池,莹莹发着微光。

萧崇江看着那滴水的归处,他眼珠子噌的一下和捕猎的猛虎一样滚圆,目光晦涩地盯着姬洵,视线像是黏上去了。

萧将军看着人高马大威风凛凛,带兵带队说一不二,说起年纪,其实还没有姬洵这一世的年岁大。

萧崇江眼珠子沉下来,莫名焦躁的模样,姬洵立刻看出了他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

淹了一回,怎么像脑子进了水,反倒淹出他萧崇江的兴致来了。

姬洵:“……”

姬洵:“滚出去。”

萧崇江不同意,他滚热的掌心捞住了姬洵的手臂,有些情难自禁地粘人,“陛下尚未更衣,臣还有用处。”

“臣……”萧崇江本想再次自荐,可两人一番动作拉扯,他见到了姬洵的后背。

连着脆弱的颈子泛起一道艳色的红痕,那一道是他刚刚抚摸的地方,也是芳岁帝骂他手像锯子的缘由。

已经留痕了。

被他这手掌给磨出来的。

萧崇江看着芳岁帝身上那一块薄软白皙的皮肉,有些目眩神迷,他想不通。

……怎么这样薄?

若他咬一口,怕不是轻松就要叼穿了陛下的皮肉,利齿顶进去,陷在皮肉里,让姬洵逃都逃不掉。

萧崇江淹了一回水,他弄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尤其是上半身,衣袖子不停滴水。

头发全都打湿了,本身萧崇江就是卷毛,现在一绺一绺搭在脑袋上趴伏着,跟那个让暴雨淋湿的大狗一样,有些落魄的可怜样儿。

姬洵看着,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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