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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花一叫就跟着出门。跟着一起走出门口,轻声问道,“到底是何事?”
“夫人到了便知。”
小笨蛋闻言也没再多问,跟着醒花一直往前走。这条路格外熟悉,是去小戏台的路,只是这时候要去看戏吗?
许是容晨在看戏吧。
走到小戏台,但却往戏台的那一栋小楼去,这是为哪般啊。
“醒花,我们怎么去那边了?”江之晏疑惑。他也不会唱戏,而且一走进后台,空空荡荡的人都没有。
醒花提着宫灯一步步照明网木楼梯上走,“夫人小心台阶。”
“好。”不知深夜到此到底有什么事情,江之晏扶着楼梯一步步走上去。走到幕后,低头能从红色福字纹的看到亮光。
一步步后退,有些担心的回头看向醒花,“醒花。”
“夫人去吧。”醒花笑着让开,轻声提醒道,“大人在外面呢。”
听到这话,江之晏安心下来。没有什么犹豫就掀开幕帘走出去。
和后台不同,前台灯火通明。
“夫人呐~~”
这一次,又是夫君给的惊喜。
江之晏看着面前身着状元袍的夫君,很是意外。这袍子穿在容晨身上,可真好看。本就善着艳色的人,将正红的状元袍演绎得很完美。
容晨迈着小四方步,朝小夫人走去。双手扶住小夫人的胳膊,轻笑道,“怎么,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为夫了?”
“咦?”
让江之晏讶异的是容晨这一身衣裳,伸手抚摸顺滑的布料,刺绣都与今早见到的状元袍别无二致,“你拿了容名的衣服?”
否则,怎么会有的呀。
“夫人,为夫也曾是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啊。”容晨往后退一步,张开手转个圈,“这衣裳怎么可能是名儿的。”
这下小笨蛋看出来确实不是容名的,因为很短啊。
“这衣服不合身。”江之晏走过去,想将左手的袖子拉长,却发现就是短。袖子短的还不到手腕。
衣摆也是,吊的老高。
“为夫十六岁登科,那时少年身量还未全部张开。”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笑道,“夫人,你夸了容名的状元袍,也该夸为夫的才是。”
小夫人就算是喜欢,也该是喜欢我的才是。
“夫君,你比这状元袍好看。”江之晏并不在乎这不合身的东西,搂着容晨的腰轻笑道,“你什么时候都好看。”
容晨:“这张嘴天天就骗我。”
状元袍一般都只用三次,第一次是登科夸官,由礼部尚书亲自穿上。第二次是第一次上朝封官,第三次就会带进棺材做陪葬。
不想要这个坏意头。但戏台上不算。
戏台都是戏言,所以容晨穿着这一身要给小夫人看。小夫人若是喜欢状元袍,也该是我的状元袍才对。
江之晏就只是笑着。
“夫人,陪我唱一曲状元登科,可好?”容晨扶着小夫人,有些期待。
“可是我不会。”那些咿咿呀呀的漂亮的唱腔,小笨蛋并不会。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容晨还是那句话,“交给为夫就好。”
“好。”
醒花提灯站在幕后,状元袍两次后是不能再穿的。所以她不敢去看,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大人的声音。
思及中午小夫人休息时,大人回来坐在床边。她端茶进来,听大人呢喃:这一世没叫晏晏看到我登科及第的样子,实乃憾事。
戏台上唱戏时就是穿的红袍,这一次也不算是坏规矩。
醒花如是想。
江之晏满心欢喜,被容晨牵着走台步,只觉得好玩。
离开戏台前,容晨将身上的袍子脱下。
“我来给夫君穿衣服吧。”小笨蛋跃跃欲试。从前也是穿过的,这一次虽然慢但好歹也不用人帮忙。
“夫人很厉害啊,这一次很熟练。”不算熟练,但架不住容晨想夸他。
果然,被夸的小笨蛋满心欢喜,还给下口头承诺说:明日早起给他更衣。
回去时,那盏宫灯换人提。
醒花在后头看着,看着前面,大人左手揽着小夫人右手提着那盏画有凌霄花的宫灯,两人说说笑笑。
也略读过诗词的醒花觉得:一双璧人,这个词汇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脑袋乱转,时而看月亮时而看小夫人的衣摆。话说,自从那一日小夫人送大人凌霄花之后,大人所有东西都换成那一支花的样子。
也不知大人说的什么,醒花听到小夫人轻笑一声。踮起脚,亲了大人一下。大人眼中也有喜色。
果然很般配。
两人慢慢走回河清海晏,门口却见一个身影在原地呆站。
“名儿?”容晨老远就看到那个背着光的是自己儿子,还有些奇怪。今日不是琼林宴吗?怎么大晚上的反倒跑回家来。
“父亲。”本来还有几分醉意的容名在看到父亲之后一个激灵,醉意退散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
“见过父亲。”
容晨心里是讶异的,“你怎么在此处?不应与其他人痛饮吗?”
“我......”醉意上头,容名欲说什么,突然看到躲在父亲身后的那一抹身影。半晌后摇头道,“只是喝多,想要回家给父亲请安,多谢父亲这些年来的教导。”
“能有这样的成就,你自己的努力比任何人教导都有用,不必妄自菲薄。以你的天资和努力配得上这状元。”
容晨拍拍儿子的肩膀,身上酒气很重,轻声道,“若是累了倦了,就回去休息休息。”
“不累不倦。”容名垂下头,只看着自己这一身红袍。
他一定会喜欢的,为何不看?他特地穿过来的。
此时的小笨蛋藏在夫君身后,低头垂眸,在听两人说话,低头看着脚尖发呆。
“怎么了?”心细如发的容晨还是看出问题所在,微微皱眉。
“头有点晕。”其实容名很少喝酒,他不太喜欢酒味。喝也只是一些果酒。但这一次是大喜的日子,喝得有点猛。
容晨无奈的摇摇头喊道,“熄墨。”
“奴才在。”
“送大少爷回去。”容晨拍拍儿子的肩膀,嘱咐道,“好好休息,若是后边还难受,就叫凉桥熬些醒酒汤。”
容名摇摇欲坠,他本就是撑着身体来到跟前的,如今那股气一卸,也觉得头好疼,点头道,“是。”
等男主被牵走,江之晏这才敢从容晨身后冒头,轻声问道,“夫君,怎么了?”
“方才名儿喝太多,估计是有些醉了突然跑过来。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喝多也正常。”说到这里,容晨还无奈的叹气道,“名儿酒量浅,喝多了容易发蒙。”
从前,因一些酒局他时常都要去喝酒,久而久之名儿就不喜欢酒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