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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来啦。”

小笨蛋心有余悸。

“夫人,您怎么了?”醒花不得不怀疑是方才进来的大少爷做了什么,怎么把夫人吓成这样。

“我。”江之晏张口想说容名吓他,但又怕说出来坐实挑拨父子关系的罪名。

现在什么都没说男主都要搞死我,要是说的话,那真的要被嫩死。

小笨蛋最后摇摇头,咬住下唇眼泪蒙蒙,颤声道,“方才看到容名就吓坏了,没想到会这样。”

“夫人,您这样怕少爷。”

要说这个,醒花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古以来这样的关系。若是少爷还小,倒也有机会相处和谐。

但如今大少爷已然成年知事,能明面上过得去就不错了。若是要装得什么母慈子孝,都是假的。

所以,小夫人怕醒花能理解。

江之晏被扶起来,看到掉在一旁的画像赶紧拾起来看有没有损坏。并未有什么损伤才放下心,摇头道,“醒花,我们回去吧。”

真的不想在这里待,待在房中才最安全。

“好。”

江之晏画完后就在房中等着容晨回来,这一次回来的也有点晚。听到开门声,才从榻上下来。

“容晨!”

“夫人。”容晨今日是一身清贵的葡萄紫。大掌牵住小夫人,有些奇怪,“夫人今日怎么了?”手是凉的。

江之晏还没从震惊里缓过神来,被容晨牵着一步步回塌上坐下。坐下后才回神,忙摇头道,“无事,今日画了你,画的很好。”

心事藏得不好,一眼就被聪慧的人看出。

“让为夫瞧瞧。”容晨笑着接过画像。确实很好,比小夫人画的其他的都好,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确实不错。”容晨点头,很是满意。

江之晏却在发呆,原本听到夸奖是该高兴的,可此时的他却惴惴不安。他不知容名突然出现所为何事,也不知那一句杀了周小姐,是不是警告。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通。

“夫人。”容晨起身绕过小矮桌走到夫人身边坐下,握紧小夫人发凉的手疑惑,“到底怎么了?”

“我,我方才......”江之晏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哑声道,“我方才撞到生人,所以有些害怕。”

他不敢说,怕容晨会和男主闹翻。

“不怕不怕。”容晨揽着小夫人温声哄着,“若是真的不喜欢,那不出门也无妨。在房中画画,等过几日为夫闲了,栖音阁也落成。为夫带你去听曲儿听戏,如何?”

江之晏:“你近日在忙些什么?”

“西北恐有战事。”容晨也不介意小夫人不能听懂,真的一字一句的解释道,“落鸿关有报,说是今年夏日雨水稀少。而且入秋之后,天越发干燥,夏日无雨秋日无水,牛羊无草料便无法挨过寒冬。西北羯蛮对楼兰虎视眈眈,必须早做准备。”

说罢,容晨低头看小夫人眼神迷惑,也知小夫人听不懂。但还是愿意说,谁叫小夫人问了,他不愿糊弄。

这些话,江之晏听不懂。便睁着秋水似的眸子看着容晨,听完有些难过,“是要打仗吗?”

打战总归是不好的,因为要死人。

“夫人,大雍朝和为夫皆非好战,可有时战,才能国泰民安,跪,绝不可能跪出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但夫人放心,上兵伐谋,就算要打也该细细盘算。将士不是耀武扬威的牺牲品。”

容晨这几日就是计较此事,他知道要打。所以现在开始准备,什么时候打,在哪里打怎么打,他都要算计清楚。

“那你?那你会去吗?”江之晏担心。

“许是会去的,为夫与羯蛮汗部,也是世仇了。”容晨轻笑解释。

小笨蛋疑惑,“啊?”容晨还会打仗吗?

“此事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先皇昏聩朝堂腐败之风盛行,我一个文官被顾国公指去西北打仗。”

那时容晨带着才三岁的名儿出征,他知道顾国公一家要用名儿来献祭给那个巫蛊师,来换先太后肚子里是个皇子。

所以,他悄悄带着名儿去边关。气得顾国公用断粮来威胁要将名儿送回去。

容晨带着将士,两年内打得羯蛮溃逃千里,还斩杀当时的可汗王。也是现在可汗王的父亲。正是经此事,容晨回去后声望颇高。

逐渐吞并顾国公势力,一步步将权利收入囊中。

明明听起来那么苦,那么惊心动魄的大事,容晨说来却如此平淡,就只是平日里玩笑时的语气。

“容晨会怕吗?”江之晏听完容晨的话再设身处地回想自己,如果是他肯定会害怕。

“会。”

容晨抬起小夫人的下巴,轻笑问道,“夫人可要安慰为夫?”

“怎么安慰?”小笨蛋不懂。但是他会做,容晨说什么他愿意都去做。

“那就留在为夫身边,让为夫能日日都见到夫人。”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小笨蛋心想:他以后乖乖的,遇到男主绕道走,不要去招惹不要去顶嘴,就不会出事,他要好好陪在容晨身边。

思及此,心反而安定下来。

方才因为容晨的话,小笨蛋惴惴不安的心揣回肚子里。突然坐直起来,对容晨说,“容晨,你要不要吃桂花糕?很甜的。”

“好。”

见夫人烦恼尽消,笑得如此欢喜的模样。容晨也放下心来,小夫人心思敏感,这样的人若是时时伤神忧心,活不长。

他总是刻意引导小夫人避开这些不好的心绪,是想两人一起长命百岁。

夫人的美存于世,是上天的的恩赐。他得以将这样的美揽入怀中,是他的本事。

最后,江之晏还是没将今早男主的事情说出,决定埋在记忆的角落里,希望能像被掩埋的花一样慢慢腐化消失。

“容晨,我画的很一般,你不用这样小心对待的。”

入夜时分,江之晏在洗脚看到容晨很仔细的把他今早画的画像裱好,觉得他画的不好,还掉到地上,也不必这样仔细。

前几日的锦鲤图也是,听醒花说,还特地开一个库房来存放。

“夫人每一幅都要小心对待。”

容晨整理好画卷,这才停下手里的活儿。走来接过熄墨手上的湿帕子给小夫人擦手,“过几日就要科考了,这城中会渐热闹起来。后日,为夫处理完手上的政事便陪夫人去听戏,请的是城中最好的戏班子。”

“嗯。”

亲自安抚小夫人睡下,容晨拿起手上的画卷转身出去,打算将画卷藏进直书阁。

正好直书阁中,容名也在。见父亲深夜来此有些意外,将手中烛台放到桌子上,双手作揖请安,“父亲安。”

容晨走过去吹熄蜡烛,嘱咐道,“这里都是我寻来的孤本,不可明火。”说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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