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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晏就一点好,爱夸人。
一旁帮小夫人剥栗子的容晨,闻言微微皱眉,“是吗?”
这两个字,已经闻得见酸味。
“是啊是啊。”偏生小笨蛋没听出来。
江之晏也觉察不出容晨什么小心思,一心都挂在于青那精湛的剑法上。
“夫人,吃栗子。”容晨想分得小夫人半分注意,便将剥好的一碗熟栗子放到小夫人跟前。
栗子颜色橙黄,香甜诱人,可惜引不得美人半分侧目。
容晨放下栗子,接过熄墨递过来的方巾擦干净手。站起来抽出熄墨腰间的软剑,笑道,“夫人,你猜是为夫胜还是于青胜。”
“那肯定是我啊!”于青就看着文质彬彬,温润儒雅的宰辅大人,会什么剑术。
于青现在跃跃欲试,在江美人面前下容晨的面子肯定很很好玩。
“不行!”江之晏不答应,起身按住欲比试的容晨,摇头道,“你等下伤到怎么好啊?还是不要了。”
“无妨。”
一旁的熄墨捂嘴偷笑,大人哪里会伤到。
于青不将容晨放在眼里,一个文官权臣,怎么可能会武功?读书人都是钻营心机,舞刀弄枪之事肯定是不会的,挑衅扬起下巴。
容晨倒很淡然。
老实说,小笨蛋心急,他无意容晨下去比试所以担心。
刚开始于青颇有风度,还口出狂言道,“我让你一招。”
可是兵器一接上,刚第一招红缨枪就被软剑震得掌心发疼,“你!”只是一招,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等等!”
容晨可没给于青说话的机会,软剑内力一凝就坚硬无比。
本来还以为容晨会在于青面前败下阵来,结果小笨蛋越看也不对劲。容晨出招狠辣,连刺剑的动作凌厉有力。
“容晨还会剑术?”小笨蛋讶异。
醒花:“夫人,大人会的很多。”
这一次完全是容晨碾压,心里那点子酸味都发作在于青身上。一招一式都下狠手,但又在落剑那一刻收力,十成只出了两成。
哪怕这样,于青还是无力招架。
“于青小心!”江之晏猛站起来,左手虚虚扶着桌子。方才那一剑,差点从于青脖子划过去。
本来是容晨碾压,可是一招由上至下的劈式,抬手用剑身去挡,被力道震的后退两步。
“容晨!”
第五十五章
小笨蛋本来还高高兴兴的看着,一看容晨不敌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在比武。撩起衣摆跑下去,用后背挡在于青身前,关切道,“容晨,你没伤到吧?”
“不曾。”容晨嘴上这样说,可左手还是捂着右手臂。
不知道还以为伤的多重。
“容晨,你没事吧?疼不疼啊。”江之晏捧着容晨的手心疼得不行,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涌出。
“无事,只是前几日手腕伤到现在还不太好。方才一枪震下来,有些发麻。”容晨甚至能在几个呼吸间就想好应对的措辞。甚至联系上下文,增加可信度。
这份机智,谁人能及?
果然,江之晏被哄得心疼又难受。半扶着容晨的手轻轻拖着,生怕一用力就把手折断,“我们回去吧,我给你揉揉好不好?”
“好,只是夫人你不是还要看于青耍枪吗?”
留下于青一头雾水,她到底是打没打赢啊?
这时候,背着身要回去的容晨突然回头看一眼于青,嘴角勾起。
这个时候于青才知道这人的用意,气得把枪一摔,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骗江美人的是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气死了气死了。
江之晏小心将容晨扶回房中,按坐到鼓凳上。那手扶着更是不敢乱动,骨头受伤可不能随便动,否则会加重伤害。
“容晨,去请大夫来看看好不好?”
“不必。”实在不舍得叫小夫人这样殚心竭虑,容晨把手抬起,手腕转几圈示意自己没事,“其实就一下发麻,现在缓过来就好了。夫人莫要担心,你这一担心,倒显得是为夫的错。”
见真的没事,江之晏的心才放回肚子里,轻声道,“我只是怕你骨折。”伸手去给容晨揉手腕,希望能快点好。
容晨:“夫人若是希望为夫快些好,那也不是没有办法。”说着,一把将人揽到腿上坐着。
“什么?”
“夫人叫我一声夫君,为夫便好一分。”容晨想看看小夫人会不会上套。
事实证明,小笨蛋会。
“夫君。”江之晏双手虔诚的托起容晨的右手,对着手臂认真唤道,“夫君!”
“我是你夫君。”有些无奈,容晨哪里知道小夫人对着手喊夫君。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还掂了掂,“夫人瞧,为夫好了。”
小笨蛋惊讶道,“还真的管用啊!”
“我知夫人一心为我。”所以小夫人不是笨,而是关心则乱。容晨凑过去亲一口小夫人,将人抱到榻上放下,“多谢夫人,为夫才能好的那么快。”
“我也不是很厉害啊。”心里欢喜,江之晏笑容都美三分。
“夫人,再过半月就是中秋节,届时花灯会,要不要去瞧瞧?”容晨怀里是小夫人,右手撩起一缕长发缠在食指,一圈又一圈。
江之晏窝在容晨怀里,把左手大拇指的扳指转来转去,随口问道,“很多人吧?”
“还得进宫吃中秋宴。”容晨也不太想带小夫人出去,这样会被人觊觎,会吓到。
第五十六章
“可是我不想出去。”江之晏现在只是听到要出门,他手掌心就开始冒汗。
明知这样不好,但依旧没勇气面对。
容晨:“若是夫人不想,为夫不逼你。”
小笨蛋是不想,但是如果不去的话容晨会很烦恼吧。
“那其实去也好,但我不想和人说话。”这是小笨蛋唯一的要求。
“都依夫人。”
于青气呼呼的回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决定去找师兄告状,都为人父的人,怎么还满肚子的阴谋诡计。
“师兄师兄!”
房中的容名正伏案画画,微微蹙眉可见其认真。听到拍门声微微抬头,只是这一迟疑,笔尖的墨水兜不住滴到画像上。
“斩卷。”看着画像倒也不可惜,反正画的也不像。他的画虽然是父亲亲手教的,但到底比不上。
敲门声还在继续。
容名随手捞过一边的诗经盖住画像上半部分,绕过书案去开门。
“师兄,你在做什么?敲了那么久都不来开门。”于青嘴巴噘得老高。
“画。”
于青随师兄进去,一眼就看到案上那张被盖住的画像,越发好奇,“画?你画什么,还需要关门?”说着伸手想去揭开那本诗经。
右手双指并拢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