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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塞给我的礼物我也没要。”

“后来我……我妈妈就没了工作,我爸爸出了车祸,全身多处骨折。他威胁我,如果我还是不和他在一起,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我妹妹!!”

“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呜呜呜呜呜呜”

说到最后,罗意哀伤难抑,再度啜泣了起来。

霍凌宇是在场众人里最震惊的那个,因为他和张多意罗意同班。开学至今两个月了,罗意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欺负成这样,而他却一无所知?!

愤怒与愧疚沉甸甸地压在霍凌宇心上,他本来就不是能沉得住气的性格,现在更气得发疯,想一拳揍在张多意那张欠扁的脸上。

这么想,霍凌宇就这么干了。

他本来就离张多意最近,三两步就冲了过去,左手扣住了张多意的肩膀,右手握拳高高抬起。

这一拳携着风声,蓄足了力,真砸下去,估计能把张多意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可惜,张多意虽然看着不怎么健壮,只是一个瘦长条的普通高中男生,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武道高手,从三岁起就开始习武,格斗、跆拳道、柔道等都无一不精。

张家环境太乱,张多意出生前,纵使保镖环身,他前面那八个兄弟姐妹也或多或少地都被绑架过,老八张多昌甚至因此落下了残疾,从此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性格也一改从前的活泼开朗,变得沉闷自卑。

张子苓虽然宠爱小儿子,但他并不溺爱,他知道自己的宠爱会给张多意带来太多的明刀暗箭,所以从小将张多意养在身边,并给他配了最好的老师学习自保与反制的手段。

霍凌宇的那一拳,在别人眼里或许迅如闪电,但在张多意眼里,简直慢如蜗牛。

他不光轻而易举地躲开了,下一秒,还伸手握住了霍凌宇的腕关节和肘关节。

张多意身旁的那两个男的,一个名叫何时金,另一个名叫何时银,这对兄弟从小和张多意一起练武,也是张子苓特地派来贴身保护张多意这位“太子爷”的。

在霍凌宇出拳的一瞬间,何时金和何时银也迅速出手了。

霍凌宇手腕与手肘一痛,感觉整条手臂好像要被撕裂了般,右膝盖也被何时金恶狠狠地踢了一脚。

眼看着就要手臂扭曲骨折,狼狈地跪倒在地。

第81章

就在这时, 裴谨修突然一脚踢向张多意的手臂,迫使张多意松开了霍凌宇,他另一手揪着霍凌宇的领口, 大力地把霍凌宇整个人拽了起来。

池绪几乎是与裴谨修同时出手的,挡住了右后方来自何时银的攻击。

抱着罗意避在后面的师甜甜心想,看来她改天也得去学个格斗了,免得下次再打起架来只能远远地躲开。

何时金和何时银还打算动手, 倒是张多意揉着手腕,先开口喊了个“停”。

四对三, 局势不利。

况且裴家、池家、师家、霍家,一个还好, 两个勉强, 但四个加在一起, 任谁来了都对付不了。

张多意聪明的一点就在于懂得时势, 不会为逞一时之勇而意气用事。

这架打下去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要是打得太难看,那接下来更难收场。

为了一个女的,不值得。

虽然这口气咽得多少有些憋屈, 张多意也着实记恨上了眼前这几个人, 但他表情却仍旧笑眯眯的, 甚至称得上是和颜悦色。

“误会,都是误会。我嘛, 就是追人的手段激进了点,吓到罗小姐了。罗小姐放心,以后不会了, 你也不是天香国色,我嘛也不是非你不可。”

“至于你爸爸妈妈妹妹, 这个跟我可真没关系。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活在世上发生点意外是很正常的事,罗小姐,给人定罪得讲究证据,你不能空口白话地就把锅往我身上扣吧。”

罗意被他这幅颠倒黑白的嘴脸气得心肝肺疼,她手指指着张多意,指尖颤抖得厉害,但没张多意那么能说会道,只带着哭腔,干巴巴地骂了一句:“你……你不要脸!”

苍白无力。

骂完以后,罗意就绝望地意识到,她确实没有证据,并不能拿张多意怎么样。

从前她只希望张多意能不要再纠缠自己,回到从前那种平静幸福的生活。

可真到了这一天,张多意在众人面前承诺了他不会再纠缠她后罗意又觉得远远不够!

凭什么?!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后拍拍屁股姗姗而去。

此后张多意倒是可以再换个女孩纠缠。可她呢?她会永远不甘、痛苦,被困在这段记忆里挣脱不得,她会变得越来越扭曲、狰狞,面目可憎。

罗意几乎快呕出一口血来。

那边的张多意淡然一笑,轻蔑而又高高在上,他丝毫没将罗意那轻飘飘的咒骂放在心上。

和这帮人纠缠了快半个小时了,他也累得很,抬脚就打算告辞。

“几位少爷小姐,我呢还有事,就先走了。”

正当张多意说完场面话后就转身打算离开时,裴谨修突然道:“站住。”

张多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神色不善,但再转过身时,他仍旧笑眯眯的,看起来十分好脾气道:“裴少还有事?”

四目相对。

“人在做,天在看。”裴谨修顿了顿,盯着张多意的眼睛,忽而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笑意未达眼底,话又说得直接,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不善。

昏暗阴沉的榕树林里,眼前的少年好似一柄泛着冷意凛冽至极的剑,风吹拂他衣衫,携着那股危险的气息扩散四周,周遭空气都莫名冷了好几度般,给人以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张多意嘴角一僵,笑容产生了一丝裂纹。

这种无聊而又荒谬的废话,本该嗤之以鼻的,可现如今从裴谨修口中说出,却仿佛一种必定要应验的谶言。

张多意突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慌乱到甚至不敢看裴谨修的眼睛。

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住起伏的情绪。

冷哼了一声,张多意嘴边扯起一抹挑衅的笑,故作镇定道:“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何时金和何时银两兄弟则紧随其后。

张多意一离开,罗意的情绪就彻底失控了,从原本的啜泣转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确实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因此在场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着罗意平复好心情。

半个小时后。

已经六点多了,池绪提前给徐怡发了消息,解释了一下当前的状况。

罗意眼睛已经哭肿了,从那股绝望窒息的悲伤中缓过来神后,她突然开始为刚才的崩溃失态而感到了些许难为情。

但是,她没有最开始那么绝望了。

毕竟,日子还得继续,她还有许多要完成的梦想。这要求她必须尽快地振作起来,不能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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