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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到书桌旁坐下,待门外没了声音,才开口道:“出来。”

系统像一团背后灵,从裴谨修身后缓缓飘了出来。

“帮我查一些资料。”

他要的资料很杂,包括不限于慎明集团、昶盛集团、祯河集团等成立至今的财报、企业年报,还有集团股东,关联企业,实际控制人和最终收益人等详细信息,近现代史和世界史书籍,国内外比较权威财经杂志或者报纸等。

裴谨修落下吩咐,而后轻轻抬了一下眼,似笑非笑地问道:“能做到吧?”

系统:……

它敢说不吗??!

书中的世界比裴谨修原先那个世界要慢十数年的样子,互联网还没大规模发展起来,查企业资料虽然没有那么方便,但也没麻烦到非系统不可的地步。

系统知道就算自己不答应,裴谨修亲自去查也只是需要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该改变的不会因此而受到阻挠。

裴谨修俨然一部要摆开架势认真干的态度。系统头都麻了,硬着头皮劝道:“您可以不用那么累的,当个纨绔富二代整天吃喝玩乐不好吗?”

裴谨修噙笑反问道:“当个纨绔富二代,然后进监狱?”

系统:……

“更何况,企业家也是有历史使命的,要主动承担起社会责任,振兴经济,努力走向世界,早日实现共同富裕。”

系统听了这一番说辞,突然感觉裴谨修整个人都高大了起来。

但同时,它也悲催地意识到,裴谨修是真的一点都不打算走剧情了。

没等系统回应,裴谨修又轻飘飘地抛出来了一个问题:“应该不止我一个人穿书吧?那么多穿书的,难道每个都规规矩矩走原剧情?”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剧情走到作者亲妈都认不出来的地步才是大多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系统这根墙头草自然立马倒向了裴谨修。

反正……小世界能合乎逻辑地运行下去不崩溃就行了,况且相较而言,比起为虎作伥,系统更愿意帮自家宿主“逆天改命”。

它的权限虽然不高,不能透露给裴谨修的事多得数不胜数,但这些普通的信息搜集整理工作还是可以办到,因此十分狗腿道:“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它就原地消失了。

裴谨修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半,洗个澡,差不多就到了他这个六岁小孩该睡觉的时间了。

浴室里的洗漱用品也是池绪精心准备的,沐浴露上还贴了张淡黄色的小纸条,备注了一些注意事项。

“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凉水。沐浴露选了我很喜欢的洋甘菊味儿。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明天再去买新的哦。”

这种程度的贴心,怪不得能让原主过去了十几年都念念不忘。

洗完澡出来后,门又当当响了两声。

裴谨修皱着眉打开门,看到了穿着奶黄小狗睡衣的池绪,手里正拿着两杯热牛奶。

他的眼睛仍旧如初见时一般,剔透干净,纯然无辜,看起来一点都没把裴谨修白天的冷漠与不好相处放在心上。

池绪说:“妈妈让我拿给你的。”

裴谨修说了声谢谢,伸手接过。

他要关住门时,池绪眨了眨眼,突然开口道:“你怕黑吗?怕黑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睡哦。”

“……”怕黑的是你吧。

裴谨修倍感无语,冷冷地说了句不需要,果断关上了门。

将那杯过甜的牛奶一饮而尽,刷过牙后,裴谨修定好空调,关上灯,上床睡觉。

被子果真被太阳晒过,闻起来有种干燥的清香,松松软软的。

这种环境下,裴谨修很快就睡着了。

只不过这穿书后的第一夜,他注定睡不太平。

第4章

半夜三点,裴谨修硬生生地从梦中痛醒。

他身体软绵绵的、冷汗迭出,骨头缝里都泛着痛,汗水湿/透睡衣黏在身上,十分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的嗓子,仿佛被砂纸打磨过般发肿,连带着耳道都一股烧灼般的痛感,甫一吞咽,差点被疼出眼泪。

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应该是发烧了。

幸亏从曲云市收拾行李时还带了宋明琇生前准备好的药箱,里面有常备的退烧药和消炎药。

不然这半夜三更,裴谨修真不好去打扰池晚宜夫妇。

寄人篱下,就算长辈再亲厚,也终归不是在自己家。

裴谨修手脚发软,挣扎地坐了起来,待恢复了点力气后,他才头重脚轻地从床上爬起,开了床头灯热水吃药。

吃完药,他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虽然全身疼痛没有丝毫缓解,但药的副作用还是让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窗帘紧闭的室内仍旧光线昏暗,还没等裴谨修意识模糊地坐起,有人叩了两下卧室门。

“裴谨修,你醒来了吗?”

是池绪喊他下楼吃早饭。

裴谨修定了定神,摇摇晃晃地下床开门。

既然这病一晚上都没好,恐怕他得让池晚宜带他去医院看看了。

门开了后,裴谨修还没说话,站在门口池绪突然一愣,好像被吓了一大跳。

“你眼睛好红啊,发烧了吗?”

池绪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贴在裴谨修的额头处。

裴谨修高烧未退,连池绪的手都是冰凉凉的触感。

他张了张嘴,痛得眉头一皱,只好放弃了说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池绪瞪圆了眼睛,顿时如临大敌般,一边把裴谨修往房间里推,一边急道:“那你快去躺着,我下楼去找妈妈,然后打电话给宋医生。”

把裴谨修牵回床上,并帮对方盖好被子后,池绪一溜烟就跑下楼了。

裴谨修生平没怎么生过病,现在竟然被一个重感冒折腾到了“弱柳扶风”的地步。

他病恹恹地躺回了床上,等池绪喊池晚宜的这么一阵功夫都无法保持清醒,半晕半睡了过去,连医生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裴谨修再度醒来,是因为池绪一直在推他,甚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

梦中传来稚嫩的童声。

“裴谨修,醒一醒,你该起来吃药了。”

睁开眼,眼前仍旧一片昏暗。

似乎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卧室窗帘仍紧紧闭着,不透一点光亮,搞得室内昏沉沉的。

裴谨修醒过来的那一瞬间,竟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茫然。

空调已经关了,他浑身汗津津的,分明是大夏天,却莫名有些畏冷,又把被子往上揽了揽。

池绪见他醒了,跑去接了杯水,替裴谨修冲起了药,再一样样地递到裴谨修嘴边。

“快把药吃了!宋医生说你这是病毒性感冒,吃过药后,很快就能好了。”

他一边喂裴谨修吃药,一边絮絮叨叨,“王妈熬了些金桔雪梨汤,在厨房呢。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吃完药后我帮你拿上来。”

裴谨修刚睡起来,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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