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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隶勐伸了伸手腕看向萧凤棠,态度恭敬,“萧公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你出言不逊是我的错。”
事出反常必有妖,温青警惕,紧着上前一步远离了僢里契,顺便把萧凤棠挡在了身后,“你是这么毕恭毕顺的人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晏衡帝和萧公子不是要赏莲吗?我都已经差人准备好了,择日就能去,只希望萧公子千万别怪,我保证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隶孝长老说他治不了我的手,青王兄,他们说你医术高明,帮帮我吧,我知道你同萧公子要好,我真的错了,我跟萧公子道歉,我跟他赔不是。”
温青这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不是我不帮你,这伤真没治。”司沿那小子下手毒辣着呢,他要是打定了主意要废了他这手,那就别想着还能再有什么余地能治好它。
“青王兄!”
“别!别叫我王兄,担不起。”
他一万个不想给看,萧凤棠上前问道:“温大人能看吗?”
温青睨了他一眼,“就你心软。”
“给他瞧瞧吧,一两句话,也不至于要了他一只手。”
隶勐一看有戏,连忙弯腰道歉,“我真错了青王兄。”
温青没了法子,“那这样吧,我先给你看看,但是不保证结果是好的。”
“好,好,多谢青王兄。”
“那回扎那宫吧,这也不是能看病的地方。”
集市没逛多久,一行人便折返了回来,众人聚在扎驯院里,僢里契也不着急,他就坐在旁边陪着他,偶尔低头笑两下。
温青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认真给隶勐好生检查诊治了一番。
“怎么样?”隶勐着急问他。
“司沿留了一手,没全将筋跟你挑了,以后这手要切记不能大动,好生养护个一两年,或许不至于全废。”
“真的?”他还以为没治了。
“嗯。”他给他包扎好伤口,捻了张纸写了张方子,“按照这个去抓药,一天一副,一副两顿。”
“多谢青王兄,多谢青王兄。”隶勐激动的拿了方子去抓药。
待他同藩佯走了,温青才对着萧凤棠开口,“隶第父子俩是出了名的小人,这时候指不定存了什么心思打算怎么撺掇呢,你倒大方,也不生气,还让我给他医治。”
“温大人这么聪明,怎么今日犯了糊涂?你不给他瞧,他若是想不开回头再把这件事赖在你身上怎么办?”
“是是是,就你思虑周全,不过也不妨事,反正他这手是好不了了。”
“你刚刚不是说有望吗?”
“假的,手筋全断,就是修养个十年也好不了,刚刚那么说是怕他找事故意骗他的。”
“那以后漏了馅怎么办?”
“放心,等以后穿帮就说他自己用了大力气,惹不到我身上来。”
“温大人……”
温青将药箱阖上,一副我才不傻的模样,“我又没问他要诊金。”
“亏我还怕温大人吃了亏,那这样的话,凤棠就不打扰了。”萧凤棠起身要走。
“不打扰,你就在这儿待着。”笑话,旁边还坐着一位要命的呢。
“一会阿衡该寻来了,”萧凤棠看向僢里契,“僢公子。”
“萧公子请讲。”
“僢公子一会可别欺负了温大人。”
“不会。”
“那就好,温大人告辞。”他们两个的事,他还是不要多掺和的好。
萧凤棠放心离远了去,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温青叹了口气保持安全距离的坐到了僢里契对面的位置,“凤棠说的对,有些事确实应该说开。”
僢里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嗯,你说,我听着。”
“我们不可能,正如你听见的,我会随着晏衡帝一起回玄。”
“嗯,我知道了。”他面色平静。
“你不生气?”
“回来的路上,萧公子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你舌灿莲花,让我捡自己想听的听,我觉得他说的对。”
“他又卖我?”
“你中意我,心里有我,我听到了,也记下了,无关萧公子的事。”
“你要是不喜欢我唤你扎那尔青,我就唤你温青。”
僢里契起来走向他。
“你干什么?站住,你就站在那儿,不准过来!”
他停也没停,“王兄心里别扭,是因为那天晚上。”
“叫什么王兄?”温青炸锅似的站起来要逃。
僢里契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他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带回自己身边,“那看来是了。”
“什么是不是的,你闭嘴!我可是大玄太医,晏衡帝身前的红人,你要是胆敢再欺我一下,我就去告你一状。”
僢里契看着他炸毛的模样扬唇一笑,将他强硬的摁进怀里整个揽住,下巴也卡在脖颈处,“别乱动,抱一会,就只抱一会儿,小心腰又疼了。”
温青挣不开,慢慢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他热热的闷在他身上不说话。
感受到怀里的人没那么多抗拒后,僢里契才轻声开口,“我承认那天晚上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一声不吭撇下我十多年,还不准我生个气吗?”
“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喜欢我却不告诉我,自顾自的替我做了决定然后一走了之,这不该生气吗?”
“我那是去报仇的。”
“报仇?好,你是去报仇,没有一点因为我的原因。”
“你!”
“反正王兄心里有我,这个总是板上钉钉,你自己说的。”
“我还是,要回大玄的。”
“回,我跟你一起回。”
“僢里契!”
“我没开玩笑,解决了隶因,你去哪我就去哪儿,反正王兄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以后也只能是我的。”
二人久久僵持着没有动静,温青软下态度,“不行,僢乌首领还指望着你。”
“这么半天就想了这一句?他早就知道我指望不上了,手底下培养了一沓优秀的少年郎准备接我的班。”
“还是不行。”
“扎那尔青,再说不行就别怪我欺负你了,上次特意给你备的热水还没洗上。”
“……”
萧凤棠回了长生院,左晏衡正在同自己对弈,“阿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上前将他的大氅解开挂在一边,探着他手上的温度,“冷不冷?”
“不冷,怎么自己在这儿下棋?”
“孜王有事没能来,闲着无聊。”
“早知道就一起出去了。”他笑得开心。
“这么开心?”
“看了一场热闹。”
“热闹?温青和僢里契?”
“你怎么知道?”
“为夫火眼金睛,温青这个人距离感最重,若他心中无异,怎么可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