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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司沿看着他不像说笑的那张脸,沉默许久才唤他。

“嗯?”

“遇见你可真好。”

“这不是废话吗?朕堂堂天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谁遇见我不好?好了,别哭着脸了,一会回去你爱吃的烤羊腿都要被他们啃干净了。”

第117章 西北篇_接风宴

封宁隔了两个房间站在走道里嘬着牙花子看着那个紧闭的房门。

“吆,这不是封将军吗?怎么站在这儿啊?”鲁知徽特意从远处过来笑他。

“怎么哪哪都有你,三年牢饭好吃吗,鲁将军?”他不痛快的瞥了他一眼,上来就把话聊死了。

“那房门呢,房门好看吗?”

“你……”封宁强撑着嘴硬,“公子喜爱,是谁都也无所谓,不过本将倒是没想到鲁将军竟能想的这么开,萧家所剩不过这么一个独苗苗,你也舍得。”

“这左家不也是吗?”鲁知徽跟着左晏衡没少长进,“我家世子孑然一身,一没皇位,二没责任,他开心我就开心。”

“巧了。”他惯是不想看他得意的模样,口是心非道:“陛下开心我也开心。”

“这样啊,我还以为以封将军的小心眼这会子心里要炸了呢,开心就好,开心就好。”鲁知徽看着他心口不一还强装接受的模样心里头简直爽快翻了。

“你要是没事就离我远点。”他烦着呢。

封宁迫不及待的上前敲了敲房门,支着耳朵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公子,准备准备,一会开宴了。”

鲁知徽欠欠的在后面一啧,学着他的模样,“公子,准备准备,一会开宴了。”

他回头骂骂咧咧的剜了他一眼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封宁心虚的往后撤了一步。

萧凤棠从里面出来,“阿衡出去了,现下不在。”

“不在?”他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里面瞥,“不在啊,不在好,不在好,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不在,我这就再去好好安排。”

萧凤棠哪里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思,“那就麻烦封将军了。”

“不麻烦不麻烦。”封宁在心里疯狂替自己的找补尴尬,他搓搓手,“公子一个人出去的吗?”

左晏衡带着司沿刚巧从一楼上来,“怎么,找我有事?”

“公子去寻司沿了啊,那刚好,咱们开宴,雪安楼的掌柜刚通知说饭菜已经备好了。”

“好,那就开宴。”

温青刚巧从他房里出来,“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了?”

“没事儿,开饭。”

左晏衡跟自己人向来没有尊卑之别那一套,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也不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太拘束。

封宁利索地用刀子剃了羊腿,将一块上好的肉片成片放到他跟前,“公子尝尝。”

他二话没说,抬起筷子夹了一块递到萧凤棠面前,“阿棠尝尝,这边的烤羊肉和京城的不同,有炭火香。”

萧凤棠没拘谨,当着封宁的面将那块肉含进嘴里嚼了嚼,“味道更重,但入口更鲜嫩了些。”

“这可是司沿最喜欢的,多吃点,小心一会抢不过他。”

“哪有,主子这样说好像我多能吃似的。”司沿强迫着自己提起兴致,他眼睛还是红的,“若是萧公子喜欢,都让给他。”

“不错,觉悟良好,那你别吃了,都拿过来吧。”温青控制着氛围,作势就要去拿他身前的烤羊腿。

司沿一把捂住,“萧公子可以,温大哥不行。”

“嘿,你这臭小子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温青不乐意,“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今日这羊腿我可是抢定了。”

“不给,今天的羊腿一口都不给你吃。”

“哎你个臭小子,今天温大哥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二人打打闹闹,左晏衡乐得看热闹,安安稳稳的在一旁伺候着萧凤棠吃饭。

“公子什么时候出发去胡契,要在这儿多待几天吗?”封宁哪里见过他伺候旁人,心里酸叨叨的不是味儿,不过他隐藏的很好,虽然看在眼里,但也就仅仅限于看在眼里了。

“后日出发。”

“这么着急?”

“还得赶回来过个年关。”

“那我同公子一起。”

“不用,你将押粮的队伍换成铁甲营的人,派一个信得过的领头就行了。”

“这怎么能行?你深入胡契,押粮队不过才八千余人,我要是不去怎么能放心?”

“打住打住,你把我鲁知徽当什么人了?”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万一他心眼子一歪再搞点什么幺蛾子……

“封宁!比划比划!”

“比划比划就比划比划!”

二人谁都不服气的撸起袖子,“小二,上酒!”

温青和司沿因为一块烤羊腿吵吵不休,封宁和鲁知徽也拼起了酒量,就只有新竹在那儿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吃饭。

左晏衡伺候着萧凤棠吃饱喝足才简单吃了两口,偶尔垂过身子点评两句,“鲁将军喝的太急了,慢点,小心撑不过三巡就倒了。”

“封将军也是,一口可以分两口嘛,来来来,吃点肉垫一垫。”

他看戏不怕事大给他们浇着油,萧凤棠拽了下他,“一会真的喝大了。”

“没事儿,喝大了就住这儿。”军营里面都是不精细的糙汉子,他才不想阿棠去那里,“小二,再来两坛酒,给他们都满上。”

七个人喝趴了五个,就连新竹都没躲过。

封宁和鲁知徽也没相互不服了,两个人搭着膀子在哪儿哥俩好的嘲讽着温青和司沿。

“我不行了。”温青摆摆手,“我一个喝茶的人可喝不过你们,让我吃点东西。”他扒着桌上的菜往嘴里送。

司沿心里不得劲,不服气的一拎酒坛子,“来,哥哥们继续。”

屋子里燃了炭,热的人暖洋洋的,气氛又好的不像话,萧凤棠主动给自己斟了酒,端起来碰了下左晏衡一直把玩在手里的酒杯,“喝一个?”

“这酒辛辣,后劲足的很,阿棠小心一杯倒。”

“小看我?”他一饮而尽,“来了这里,怎么能不尝尝这里的酒呢。”

左晏衡说不过他,只宠溺的摇头,抬手将酒灌进嘴里。

萧凤棠又一次给自己和他满上,“再来。”

“阿棠莫不是想灌醉为夫,想做些什么吧?”

“油嘴滑舌,我能做什么?”他不像上一次一口闷,而是端在手里,偶尔抿上几下,“左晏衡。”

“叫我阿衡。”

“阿衡。”

“嗯?”

“你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

“这酒真烈。”入口就上头。

“有我烈吗?”

萧凤棠早就习惯了他偶尔那么一句羞言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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