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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许多人都不理解,还以为他在暗中做了什么丰功伟绩的大事,竟能得到这样的奖赏。
知道此事的花长祁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没有惊喜,没有难过,没有高兴,也没有拒绝。
他本来就是王爷,当严氏的和左氏的,没有太大区别。
只是他不知道,在封他为王这件事上,到底是因为他的真实身份,还是因为左晏衡想替萧氏弥补自己?又或者说是因为自己放弃了阿棠?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半月,萧凤棠早已恢复了个大概,左晏衡身上的夹板也已经拆了下来,除了被撕裂的肘筋偶尔会使不上力气外,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鲁知徽也入了宫来,他捎来了两封萧凤棠半个月前就应该见到的信件,一封写着公明泰亲笔,一封写着花长祁。
阿祁若在京城,不会无故跟他写信。
萧凤棠似乎想到了什么,信件还没拆便急着问向鲁知徽,“阿祁走了?”
鲁知徽认真一嗯,“他怕你忧心,没敢提前告诉你。”
他急忙拆开那封写着花长祁亲笔的信件。
[阿棠,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实在是我太喜欢阿棠,生怕分别之时你稍稍凝眉,我便舍不得走了。
少时离别后,我最期待的便是与你重逢。我无时无刻的想知道你快不快乐,安不安康,我怕你找不见师父和我,会一直着急难过,与你重逢好似已经成了我骨子里最执念的一件事情。
还好上天待阿祁不薄,让我重新找见了你。
老头子曾经说过,这个世上最让人幸福满足的事情就是去做自己想做的,最好不过事事顺心,事事顺意。
我习惯了在外面走一走,也想到处再看一看。
我走了。
家里的宅子埋了两坛梨子酿,若阿棠生气,就等我回来,同你负酒请罪。
阿祁在此,万望师兄平安喜乐,诸事圆满。
也万望,我们再次相见。]
萧凤棠端着这封信怔愣在那儿。
左晏衡刚拆了夹板,从外面走了几步回来,“怎么了?”
萧凤棠仔细将信又端详了一遍,“阿祁离开了,你封他异姓王,他离京时可有什么消息?”
他抿抿唇,老实坦白,“其实颁旨那天他就已经离京了。”
“颁旨那天?岂不是他从皇宫离开的第二天?”
“是。”他没瞒他。
萧凤棠自责的捏着信站在那儿,“他都要走了,我竟然什么都没发现,他说走之前会知会我,我竟然,也就那么信了。”
“阿棠不是都说了吗?他愿意去过他想过的日子,这是好事。”
“我知是好事,可这心里总还是舍不得的。”
左晏衡哪里舍得他难过,“那我现在就下旨,让他立刻滚回来跟你好好道别,他可是大玄的异姓王,不听召可是要杀头的。”
“无理,让他回来就只是跟我道别?”
“那当然,他走的远远的我才开心呢。”
左晏衡三言两语便让他的情绪回暖起来。
一旁的鲁知徽呲牙咧嘴的皱着深眉听他们打情骂俏。
“我看世子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咱们也商议一下,看看什么时候回家?”他出言打断他们。
“回头别管想谁你说一声,我就给他请过来,咱不跟他一样张嘴闭嘴掉人脑袋。”左晏衡越精明,他就越替萧凤棠担心,就越怕他被吃干抹净。
鲁知徽话里话外指向明确,拉踩也明确。
左晏衡当着他的面一把抓住萧凤棠的手,与他五指并扣抬到他跟前晃了晃,直白道:“鲁将军是看不明白吗?嗯?”
“你让他跟你回家,那朕呢?那朕也跟你回去吗?”
他不走寻常路地挑破在他面前,两只紧扣的手差点看红了鲁知徽的脸。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不由分说,上去便扒着他的手指头要将他俩扯开,“松开,你给本将军松开。”
左晏衡哪里想着他会和自己一样没皮没脸,他拽得紧紧的,“鲁知徽你知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
“我呸!我只知道你小子心怀不轨,浑身上下没一个好心眼子。”
左晏衡身上有伤,暂时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双手并用,说什么也不放开,“放肆!大胆!你才没好心思!”
“世子他以后可是要娶妻生子的,你撒手!”
“娶妻生子?他的良人是朕,便是娶也只能娶朕,便是生也只能同朕生。”
“左晏衡。”鲁知徽臊的一张脸通红,“你无耻。”
“你信不信朕还能更无耻。”
“撒手!”
“不撒!”
鲁知徽掰的他一根手指头都快撅到了天上去,萧凤棠生怕他一气之下给他掰断了,又怕他这样努着劲儿扯到伤口。
“二位,要不然都松开吧。”他的手被他们来回拉扯的极红,“不通血了。”
两人闻言都是一顿,左晏衡冷哼一声,率先放手,“朕可不是因为你才松开的。”
鲁知徽也不纠缠,立刻嫌弃地松开他,嘴里还不忘念叨他小人。
“你带他回去小住,朕是准的,但若是想在我们之间横插一杠,我劝将军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吧。”
“朕喜欢他,朕钟爱他,朕这此生都要同他在一起。”
“可,可你是个男子,他也是个男子,你们!你总不能藏他在这宫里一辈子吧?”
“朕不会藏着他。”
“你是皇帝,是整个大玄的表率,你有想过结果吗?你让世人如何看他如何评他,他会被推到众矢之的的位置,会被人狠狠戳着脊梁骨说他祸国,作为男子,他将再无任何声誉。”
鲁知徽不傻,能瞧得出萧凤棠对他有意,可是,可是他作为一个长辈,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往火坑里跳呢?
若左晏衡只是个常人也就罢了,可他身居高位,影响甚大。
萧凤棠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当着旁人的面听左晏衡说钟爱他,而鲁知徽的话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他的那一身血脉了。
“朕不会,让他再受任何委屈了。”左晏衡看向萧凤棠,“朕说话,从来算数。”
第104章 不禁逗
鲁知徽没再给萧凤棠开口的机会,一旦他亲自开了口,他就真的没有机会将他再接出这个皇宫了。
他抬手,“鲁知徽还有事,就先退了。”
眼看他背影落寞,萧凤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今天换个人在这儿,他可能就会像左晏衡一样,直白且坚定的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可他是鲁知徽,一个为了萧氏血脉努力了两辈子的人。
衡湘殿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左晏衡小心看着他,“阿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