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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玄的主子,就按照他的心意,他说的话办。”
萧凤棠似乎想到了那等场面,淡淡一笑后吐了两个字出来,“昏君。”
“要新竹说,陛下还真不像个昏君。”
“何以见得?”
“他就是,就是气场强,有些吓人,然后脾气大,像我们之前服侍在他跟前的时候,若是惹了他不开心,陛下就会说把我们拉出去腰斩,拖出去分尸,碾碎了喂狗,听着特别吓人,可转念想想也没谁被腰斩了,被分尸了,被碾碎了的。”
“最主要的是主儿喜欢他,主儿喜欢的人肯定不差。”新竹并不是对左晏衡有信心,而是对萧凤棠有信心。
“好啊你,现在也学会打趣我了。”
“新竹实话实说,可没有打趣主儿的意思,再说主儿不是也没反驳?主儿不反驳或者不说话的时候就说明新竹的看法没问题。”
“这才跟着温大人和司沿学了几天,就伶牙俐齿起来了。”他喜欢他的这种变化。
新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主儿不怪我僭越就好。”
“不怪,当然不怪。”萧凤棠由衷替他开心。
第101章 愿他顺遂
花长祁站在远处看了他许久,才忍不住轻轻出声打断他们,“阿棠。”
新竹说阿棠喜欢左晏衡,而阿棠并未否认,他下意识想拒绝这个事实,心里头却又控制不住的发苦发涩。
萧凤棠欣喜回头,“阿祁?快,过来坐。”
亭下有石椅石桌,花长祁将一腔难过拢在心底,提起心思近前,挑了个离他近的坐下。
“那主儿先聊,新竹去沏茶来。”
“好。”
新竹转身去了,整个御花园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阿棠瘦了。”
“有吗?”这些日子药加补品当饭吃,萧凤棠不仅没觉得自己瘦,反而精神头都比之前好了许多。
“嗯,瘦了。”花长祁心里憋了许多话想同他说,只是话到嘴边却没了勇气。
萧凤棠敏锐,“阿祁不开心,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许久不见阿棠,心里想的慌。”
“阿棠,你,你和他,你们俩……”他吞吞吐吐。
萧凤棠知道这个他是指左晏衡,他没避讳,也没不好意思,“我和他,重新开始了。”
虽然还没有想好从哪一步开始,但确实是重新开始了。
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花长祁还是会觉得心疼。
他仔细同他对视,企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被胁迫的意味,最终却什么都没寻到,只能落寞的败下阵来。
“阿祁在想什么?”萧凤棠看着他眼里浓浓的担忧和难过,忍不住开口。
他虽担了一声大师兄,但自相遇来,好似一直都在依靠这个小师弟,一直害他担心,害他奔波,害他过不了一天安生日子。
如今又没皮没脸的跟他说,他同一个男人重新开始了。
可他没办法将两世的经历全都讲给他听,更不知道如何说才能让这份心意在他眼里显得没那么怪异。
花长祁摇摇头,人的出场顺序太重要了,他只是比左晏衡晚了那么一点,他们的人生就整个都错过了。
如果他能早些遇见他,是不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就是在想,师父没了,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阿棠可不能因为喜欢他就不要我了。”他言语有些低落和委屈。
“怎么会呢?我就是怕……”
他话未说完就被花长祁打断了去。
“阿棠什么都不用怕,你只管顺心,只管做你想做的,我花长祁一天是你的小师弟,一辈子都是。”
他从不想,更不会做那个让他为难的人。
重逢的那天他就说过,他要他快乐安康,万事如意。
这句话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
哪怕他的喜欢永远都没了机会再说出来,但只要他能顺遂,便都无所谓了。
“阿祁。”萧凤棠心中亏欠,他这个大师兄当的半点没有大师兄的样子。
花长祁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塞进他手里,“我在城内买了一处私邸,距离酿饼铺子也就几条街,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拿着。”
“家?”
“对,家,我们家,阿棠的家,阿祁的家。”花长祁心中刺痛,又补了一句,“我们师兄弟的家。”
萧凤棠紧紧攥着钥匙说不出来话。
这种感觉同左晏衡在一起不一样,阿祁是亲人般的存在。
“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
“我在这里给花老头立了个牌位,以后你想他了,就不用再跑去梁远了。”
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虽然有些东西到最后也没想明白,甚至可能想更久依旧想不明白。
花长祁从腕上将那串曾害得他半道落水的手串摘下来给他戴上,“以后你就带着它好不好?不管去哪都带着。”
他从来没有提过这样的要求,萧凤棠警觉不对,“你呢?”
“我……”他张了张嘴,“我想我可能,需要暂时离开一阵。”
“你要走?去哪儿?”
“我答应了阿明收他为徒,想着带他到处走走看看长长见识,可能哪里都去,到时候遇见好玩的就都派人给你捎回来解闷,如果你在这里不开心了,就带着这个手串去长鹿阁跟鹿幽幽说,她会在这里替我好好守着你。”
“鹿幽幽?”
“对,鹿幽幽。”
“她曾是个极大家族的死侍,因为自己喜欢的人说了一句要娶她,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才从那个泥潭里脱离出来。”
“却不想那人只是利用她,把她从死侍变成了一个不分好坏没有感情的杀手。
“要杀的人死了,目的达到了,就一碗药散了她的内力,最可笑的是那个人说她不忠,说死侍不忠是大忌,以后也不会待他真诚,还说这样的人不适合搭伙过日子。”
“我救她时她就只剩了一口气,后来报了仇便一直跟着我。”
不用明说,萧凤棠也能大概猜到他与长鹿阁的关系,“是个苦命的姑娘。”
“是,也是个很好很不错的姑娘,有她在这儿我很放心,所以阿棠你若受欺负不开心了,千千万万的别忍着。”
“准备什么时候走?”
“那自然要等阿棠的伤好了,刚好我还有些事要做,等走的时候会提前跟阿棠知会的。”
他情绪一般,花长祁有意活络,“阿棠要怪的话,就去怪阿明,是那小子非要我给他当师父的,你知道我本是不想的,可实在耐不住他软磨硬泡,跟个烦人精一样讨厌。”
其实阿明一直被鲁知徽以看护之名囚在驿馆,只能偶尔出来,是他主动,收他为徒的。
他曾设计杀他,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