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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送来,温青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连忙顺他心意的发出邀请。

司沿将药箱放在一旁的茶桌上,有眼力见的揽到自己身上,“主子,那饺子馅闻着特别香,咱留一留吧。”

左晏衡没说话。

温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待他接话便开口向司沿问道:“就是就是,司沿你会捏饺子吗?”

“会啊,会,就是许久没捏过了,不是很熟练了。”少时他母亲捏饺子,都是他在一旁帮忙。

“那快去后厨帮忙,新竹和凤棠都要忙不过来了。”

“好。”

不等左晏衡决定,司沿心有灵犀的溜烟跑了出去。

温青挑了挑眉,一副我都懂得欠揍模样。

左晏衡默默咬了咬牙,“给朕上茶。”

“是是是,我那死鸭子嘴硬的陛下,臣这就上茶。”

“温青!”

温青趁他发火前连忙离开去沏茶。

萧凤棠本就是个仔细人,不等多会儿便捏的好看熟练了起来,肉馅子被面皮包着,跟个圆鼓鼓的肚皮一样。

“我就说吧,还是主儿厉害。”新竹不吝夸赞。

萧凤棠慢慢收拢心思,反正左晏衡不是为他而来。

司沿挽着袖子从外面走进来,二人不由看向他。

“温大哥让我来帮忙。”他浅浅一笑,表明来意,毫无不自然。

“啊?”新竹一愣。

“总不能只吃不干吧。”

萧凤棠捏着饺子的手一紧,他留下了,左晏衡也会留下吗?

温青没回来,大概是真的一同留下了。

司沿自来熟的捻起来一张皮,自觉剜上馅子捏了起来。

新竹看他熟练,连忙擀皮。

萧凤棠心不在焉,司沿是左晏衡从边疆带回来的,极为忠心。

他极少出现在他面前,左晏衡折磨他时,他就会悄悄退出去,不似温青和新竹那般,而今他笑着,萧凤棠只觉得怪飕飕的。

偌大的厨房一时又陷入了宁静。

三人忙活了好一阵,入夜才能勉强吃上这顿饭。

左晏衡只顾喝茶,连句话都不说,温青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飞到后厨帮忙,陪他喝了一肚子茶水后,终于忍不住道:“那什么,我去后面看看。”

左晏衡放下杯子,不是很善意的善意提醒,“朕要吃萧凤棠捏的饺子。”

“……”温青一阵无语,但还是皮笑肉不笑的领命道:“是,臣努力。”

饺子一起下,他哪分得清哪个是萧凤棠捏的。

萧凤棠已经不见踪影,厨房里就只剩下司沿和新竹。

司沿无聊的整理着那些饺子,看他进来,“温大哥,饺子都捏好了,新竹在烧水,萧公子身上都是面,先去收拾了。”

饺子个个都圆滚滚的放在灶台上,整整两大板子,“不错嘛,这都是你干的?”

“没,我和萧公子捏的,他手艺很好,比我捏的好看多了,你看,这边都是。”司沿眨着眼指给他看。

温青心有灵犀,“不愧是凤棠,确实比我有天赋。”

行啊,看来是他多虑了,左晏衡那厮早就安排好了,怪不得司沿应的这么快。

“主儿还捏了福包,里面放了一整勺的糖。”新竹烧着火抬起脑袋。

温青继续心有灵犀,这要是让左晏衡吃了,自己未来三个月就算踩他头上,也该是有活路的吧,“你去休息休息吧,我和司沿来煮。”

“不用,哪有新竹去休息的,温大人您等吃就好。”

司沿清了清嗓,“让你去你就去。”

新竹闻言一顿,一时慌乱。

晏衡帝眼前的大红人也不是谁想当就当的,虽然司沿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但新竹就是怕他。

温青一啧,一巴掌拍到司沿胳膊上,“你这孩子,吓他干什么?”

“我没吓他。”他哪知道他胆子那么小,司沿拿了根柴索性把他挤兑起来。

新竹无措的站在一旁,悄悄看向温青。

温青摆摆手,“放心吧,他又不会吃人,你去收拾一下,看看凤棠如何了,好了我叫你们。”

“那新竹先退了。”新竹咬咬牙,反正温大人在这儿,退就退吧。

等他彻底走了,司沿才耸肩,“这人都出宫了,怎么胆子还是那么小。”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你是谁啊,晏衡帝的眼睛,他怕你不是很正常吗?”

“……”

萧凤棠身上沾了不少的面,回屋后索性连头发一起洗了出来。

他坐在窗边静静发着呆,任由水滴顺着发丝滴到身上和地上,清瘦的身影恰似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左晏衡隐在暗处,终是看不下去,一点点现了身形。

今夜并不平静,风大的可以掀飞他的衣角,萧凤棠似是真的出了神,一点都没发现他的靠近。

门没关,左晏衡轻松走到了他身后,将一旁的毛巾拿在手中,垂眸微蹙,“为何不擦干些?”

熟悉的声音像块巨石直接砸进萧凤棠耳朵里。

萧凤棠心头骤然一紧,仓惶想要起身。

左晏衡一把将他摁住,强迫他坐在原地,尽可能的平静道:“不想花长祁入宫,就老实些。”

萧凤棠心头如若充血,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左晏衡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为难他,只是伸手关了窗,然后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他未干的发。

他每碰他一次,他就忍不住僵硬一下,只不过是稍稍的动作,就引起了他极大的不适。

萧凤棠坐的笔直,僵硬的身子无不表露着他在强撑。

小半年过去,他比刚出宫时也没长多点肉,左晏衡胸口一阵揪痛,恨不得直接将他圈进怀里,“你就这般担心那花长祁吗?”便是这般不适,也一动不动。

萧凤棠迟疑许久,自嘲道:“反正也不值钱。”

左晏衡眼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怒火,“你想故意惹怒我,然后趁机离开?”

心思被挑破,萧凤棠无甚尴尬,“这不是你说的吗?还是那么不值钱。”

“萧凤棠!”左晏衡厉声,深呼吸又深呼吸。

萧凤棠静声等待他的怒火,恨不得让他一巴掌甩出去也不愿这般和他待在一个屋子里。

左晏衡不再说话,只拿着毛巾仔细给他擦拭。

好不容易能这般宁静的在一起,何苦为了一个花长祁错失良机,左晏衡心里宽慰着自己,喷薄欲出的一口气鬼使神差的压了下去。

他没发火,也没再尖酸刻薄的讽刺他,但毫无章法的擦拭无不显示着他在生气。

都怪那个糖人,不对,都怪那个花长祁,要不是他整日与他亲近,他能头脑发昏的说出那些话吗?

萧凤棠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鬼算盘,虽坐立不安,但也没在挑起事端,毕竟今日可能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更不想这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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