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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厉害了。”
夏萱脸皮薄,被张雪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你也不差啊。”
张雪期中考试也比月考多了十几分,名次进步了十名,“嘿嘿,我觉得也是。”
苏洋就没见过这么自夸的,瞥了瞥嘴,指着张雪的成绩条说:“你要是数学能再多考点,总分数会更好看。”
“你管我。”张雪夺过成绩条,“起开,别碰我桌子。”
两个冤家又吵了起来,夏萱已经习惯了,摇摇头,孙彬唤了她一声:“夏萱。”
夏萱回头,“嗯?”
孙彬:“我能看下你数学卷子吗?”
夏萱:“可以。”
她把卷子递给孙彬,视线收回时,下意识地朝后侧方看了眼,凑巧陆司州也朝前看过来。
两人的视线冷不丁碰撞上,夏萱心一惊,不小心碰掉了孙彬桌子上的课本,她蹲下,急忙去捡。
江枫的声音传来,“欸,阿州,我发现夏萱每次看到你都挺紧张的。”
“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没有。”陆司州把英语卷子拍江枫桌子上,“别乱说。”
他和她一共没说过两句话,能做什么坏事,不过陆司州也发现,他每次遇到她,她确实都挺慌乱的。
那次晚自习课间扶住她,是那样。
运动会那天也是,她抱着画本逃也似的离开,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呢。
陆司州很少去注意一个女生,主要也是需要做的事太多,正事都忙不过来,哪有空看女生。
但奇迹的,他对她有了些许印象,安安静静,还很乖巧。
江枫看着被陆司州改过的英语卷子,拇指和中指凑一起打了个响指,“也对,你一天忙的要死,哪有空去搭理女生。”
夏萱捡课本的动作很慢,直到身上那道视线移开,她才站起,坐好,对着孙彬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孙彬接过书,安抚道:“没关系。”
夏萱转过身,无人注意时,她低头看了眼泛着潮湿的掌心,后背那里,到现在都感觉到一片灼热。
他刚才是在看她吗?
应该是错觉吧。
他怎么可能注意到她。
他那样的人,太优秀,眼里也只会有更优秀的人,想到这里,夏萱掌心里的潮湿慢慢褪了下去,后背也不再灼热。
看她,又乱想了。
夏萱不只一次提醒自己,不要乱想,可似乎,只要和他扯上关系,她总是忍不住去看他,却关心他。
即便他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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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结束后,他们又连着考了两次,都是小考,小考成绩还没出来,到先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事。
周四那天,夏萱刚进教室,便被张雪拉着去了卫生间,“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前段时间陆司州被小混混堵的事。”
“什么?”夏萱心慌了一下。
张雪没注意到,小声说:“学校里都传开了,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夏萱摇头,问:“谁?”
张雪悄声说:“温淼。”
“啊?”夏萱显然也很惊讶,“谁说的?”
“警察啊。”张雪说,“一早便到了学校,现在在校长办公室呢,还有温淼的家长,阵仗弄得挺大的。”
夏萱没想到是温淼做的,颤着眼睫问:“温淼为什么做这些?”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求爱不成呗。”张雪说,“都是同学,她也够狠的。”
确实挺狠,如果那天她不出现,还不知道陆司州会伤到什么样,想起那日的情景,夏萱心猛缩了一下,不知不觉握紧了张雪的手。
“你确定真是温淼?”
“是啊。”张雪第一次见夏萱这样严肃的神情,眉梢蹙着,眼睛睁得很大,“哎呀,疼。”
“对不起。”夏萱松开手,“我想起来,我语文卷子没做完,我先去做。”
张雪没拉住她,夏萱回了教室。
这天上午夏萱都没能看到陆司州,有同学向苏洋打听,苏洋说了句:“别乱问。”把话题跳了过去。
问陈哲吧,陈哲也是什么也不说,夏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听课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下午第一节 课上课前,陆司州回了教室,一群人围着他八卦,问他怎么回事,被大少爷一句:“没事。”给挡了回去。
吃瓜没吃成,有人去别班打听了一下,把大概经过打听出来。
人就是温淼找的,说好的只是吓唬吓唬陆司州不动手,谁知道那个领头的喜欢温淼,来了劲,把吓唬吓唬改成了真动手。
陆司州胳膊上的伤就是他用刀子划的。
温淼被家长带走了,至于后续怎么样,要看陆司州这边了。
消息愈传愈烈,后来还传出,那天陆司州之所以能安然脱险,多亏有人救了他,说救他的是个女生。
八卦的方向一下子变了,大家都很好奇,救陆司州的女生到底是谁?
陆司州本人也很想知道,他时不时拿出那包纸巾看看,苏洋闹着要用纸巾擦桌子,他把人一脚踹出一米远,淡淡说道。
“不给。”
最初,夏萱只是不想让陆司州知道,她不想要他的感激,不想因为她的帮忙,让他做出什么。
现在她更不想的是让其他人知道。
她很不喜欢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过了一天又一天,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时,又发生了一件让她难过的事。
夏小川生病了,张娟责怪是她没有看护好他,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夏力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埋怨。
更让她寒心的是,她听到了奶奶打来的那通电话,你们就是太惯着萱萱了,一个女娃,上什么学,还不如早点嫁人的好。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她,夏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流淌下来,问他们:“爸妈,奶奶什么意思?”
张娟所有心思都放在夏小川身上,斥责道:“你弟弟都病了,你不说关心关心,一直追问奶奶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病了,那我病的时候呢。”夏萱说,“我发烧四十度的时候,你们在哪?我胃疼的时候你们在哪,我——”
“啪。”张娟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完,两人同时愣住。
夏萱泪眼婆娑睨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嗤笑说:“你们眼里只有夏小川。”
话落,她转身跑了出去。
初冬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刮一样,夏萱跑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只穿了件卫衣,白色卫衣,宽宽大大,风涌进衣服里,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不停跑着,许久后,跑到了那天的小巷口,蹲在刚刚修好的路灯下哭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