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盥洗室里出来的时候,只见屋子里的窗帘都拉上了,显得昏暗不已。
而陶湘已坐回到床边,脸一会儿红一会白,正若有所思想着什么,大开着盖的钱匣与小袋赃物就那样随手放置在书桌上。
碎金匣盒摸约尺长,里面一半是大小不一的各颗金饼,一半是二三十来枚银元银币,被先前陶湘闲着无聊时,边数边归为了两堆,看起来魏晋分明。
顾山看也没看,径直走去陶湘的身前,他微俯下身来,低声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陶湘眸光飘忽,不知该停留在哪个角落,听到他的问话,这才湿溻溻地落到男人脸上。
顾山对她的目光很是敏/感,当即就要站直身来,避开她的注视。
谁曾想一阵香风袭来,怀里莫名多出一团温香软玉,冲撞的力度有些大,他稳稳站定脚跟,下意识伸出手牢牢抱住。
陶湘娇娇怯怯地主动扑进了顾山的怀里,脸埋在他的胸口亲了一会儿,忽然不知该怎样继续下去。
她心里有些懊恼,觉得可能是自己找错了时机,也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
陶湘的小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她环着顾山腰身的手一松,都到了这尴尬地步,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她没有发现,顾山的躯体僵硬得厉害,居高临下望着她发顶的鹰眸里,更是黑得不见丝毫光亮。
就在陶湘即将彻底退出男人怀抱的时候,她只觉得肘臂一疼,随即天旋地转拽摔到了床上。
身上像是压着一堵硬墙,陶湘好半天才回过神,是顾山压在了她身上。
对方浑身气质一变,显得有些陌生,陶湘不知怎的心里更慌了,杏眼下垂不敢与他对视,生怕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
顾山瞧着她的表现,好笑不已:“小姐,下次还敢不敢了?”
气氛回暖,原来的顾山又回来了,陶湘内心的怯意顿时烟消云散,甚至又胆大了起来。
她小心觑着男人的下巴,凑上去轻轻地舔了一口,嗓音甜哑发腻:“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顾山脑中最后一根弦就这样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
?? 最新评论 ??
?「“魏晋分明”给作者大大捉个虫~」
?小手一挥,地雷一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雷就是我对你深深的热爱」
?「我的天啊!震惊了!正是快乐看文的时候,就给我来这个?」
?「怎么不更了」
?「不更了吗
」
?「我真的一天看十遍有没有更新?」
?「求更呀~」
?「求更!」
?「快更新呀」
?「大大更新呀」
?「求更新!!!」
?「还不更新啊?」
?「激动」
——评论结束——
第15章 缺货征兆
入秋后昼短夜长,窗外很快黑了下来,微凉的晚风徐徐吹过窗帘与布帐,划拨起一道道卷边涟漪。
充斥着暗香与麝味的床帐深处,陶湘沉睡在顾山结实的臂弯间,从熟梦中悠悠转醒。
她才动了一下,就又被男人收紧铁臂宝贝地拢回怀中。
两人紧挨在一块,柔软的颈背与刚硬的胸膛相贴,触碰间满是清洗过的干爽舒适。
陶湘疲累地动了动被顾山大掌扣握住的小手,只觉得娇躯深处格外酸涩肿胀,懒怠得一点也不想动弹。
“什么时候了?”她的声嗓软糯无力,低低弱弱犹如幼莺啼吟。
顾山简直克制不住心底浓溢出来的欢喜温柔,侧着脸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快到晚上了,是不是饿了?”
他的腔音依旧喑哑粗粝,语气里充斥着不言而喻的餍足感,稍带磁性的男性音色听得陶湘不禁小脸一红,继而后知后觉地面红耳赤起来。
她嘤唔一声,在顾山的怀里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面对面躺着。
黑影幢幢的帐子里,彼此哪怕离得很近,也依旧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只能感受到相互缠绕的呼吸与温热的肌触。
在这一刻,顾山心中的满足欲达到了巅峰,他执着陶湘软嫩莹润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啄吻。
男人唇瓣火热,滚烫的气息扑洒在陶湘细腻如玉的指肉上,着实痒得厉害。
陶湘怕痒地缩了缩手,但是却没能从顾山的掌心中顺利抽离,她索性就那样沿着他的唇峰,去触摸他布满烧疤的脸颊,一寸寸描摹着那曾经无比惨烈的患处。
这回顾山没有再躲闪开,他温驯地如同一匹向主人垂下头颅的野马,任由她肆意碰抚面部。
叠叠重重的疴疤成群,颊面与脖颈处尤其硌手,一直连绵到雄壮的身躯上,可见当初所受的炸烧伤有多严重。
陶湘摸着探着,水眸里又湿漉起来。
她忍不住趴去了顾山的胸前,在他下巴的疤痕上一小口一小口绵绵密密往下亲吻着,似是有意安抚。
顾山哪里能忍受得了她这般笨拙的调/情,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那些原本已经不痛的伤处再次灼痒起来。
他难以自抑地扣按住了陶湘,拥着她翻了个身,眼看就要提枪上马反客为主。
但是仰面躺在床上的陶湘抽动了下小巧秀气的鼻子,在位置转换带来的空气流通中,冷不丁闻到楼下灶间传来的饭香味。
正值傍晚时分,回来的租户们开始烹饪晚食,陶湘嗅到味道,顿时被勾得腹饿起来。
她抬起杏眸望着上方的男人,舔了舔唇角,没什么良心地小声说道:“好像有点饿了。”
面对这迟来的回答,本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顾山硬生生被掐断了火气:“……”
他埋首在陶湘香软白皙的颈项旁,“呼哧哧”地低沉喘气,僵在那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恢复镇定。
顾山怜惜她初次承欢,又吻了吻陶湘泛着水光的樱色唇肉,哑声道:“是我不好,再等一会儿……”
他下了床后长身鹤立,捡起散落的衬衣长裤草草套上,连忙走去阳台为陶湘烧炉热饭。
自打不再下雨以后,暂放在公用灶间里的铁皮炉子与无烟煤炭就重又被拿回小阳台上,两人生火吃饭恢复了往日的方便。
陶湘半眼不敢看他,依旧羞赧地缩在薄被底下,摸索着穿上了睡裙,方才红着脸慢腾腾地起身透气。
今日栈楼里又停电了,光线不好的楼内乌压压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只听到楼下刘太太在抱怨户警收了电灯钱就不管事,言语间诸多怨气。
南宁每月的电费按电灯个数算,有几个灯就收多少钱,可这回乡下来电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天,竟收了一整个月的电钱实在过分。
小老百姓们无可奈何,只能背地里暗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