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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擦拭。

栈楼依旧没有来电,只有底楼有零星的烛火与煤油灯光照明。

陶湘打开房门,借着这点光亮,准备带顾山下楼去问问。

待他们走到楼梯正当中拐角处时,只听楼下房东先生正同大家解释着今晚提早宵禁的原由。

“上头要实行币制改革,以后都不用法币了,改用新的币种,叫金圆券,今晚就是为了运送新币种进银行,才这么早就宵禁……”

刘先生虽只是银行里一个地位不高的小文员,连今夜交接新币进库的活计也轮不到他,但怎么也算是内部员工,知晓最新一手的消息。

他说的话,众人深信不疑,很快就有租户继续向他打听起新币金圆券的详细信息来。

陶湘和顾山站在楼梯上也跟着听了一会儿,但是毕竟金圆券还没有正式发行,刘先生知晓的也不多。

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热火朝天地讨论,一时间水渍遍布的底楼热闹非凡。

陶湘生性喜静,没有要带顾山加入进去的意思,她甚至还有些愁恼,不知今晚该怎样安排对方。

然而顾山却对自身面临的现状毫无忧虑之感,他糙惯了,并不讲究,随便在哪找个角落就能凑合着对付一宿。

比起住的地方,他更关注楼下那些人。

男人鹰隼般的眸光将楼下几人打量了遍,在确认他们无害后,才勉强松开皱起的眉。

也正因此,当听到陶湘娇怯说起让他留宿房里的话时,顾山难得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他怔愣着,脑海里一片空白,比惊诧情绪更快出现的是从心头涌起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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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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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评论 ??

?「这个故事背景好像年初那部电影,不过走向是好的,好甜啊,快乐」

?地雷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大大,还更吗?等的心都凉了」

?「这是一个坑吗!震惊」

?「救,什么时候能更新啊,**了」

?「大大,什么时候更呀,等的好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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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最好要一直甜」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地雷就是我对你深深的热爱」

?「不够看,流下饥饿的泪水」

?「好看」

?「大大,加更呀」

——评论结束——

第5章 顾山管家

雨夜,小屋内充斥着一股南方特有的湿闷感。

楼外雷雨交加,气温虽说降了些,可这样潮湿的环境更滋养了蚊虫繁衍生长,甚至有不少细蚊从紧闭的门窗缝隙间冒出,无头乱撞般直往人身上叮咬。

就着屋里的一点烛光,率先洗漱好的陶湘赤足站在书桌边属于顾山的地铺上,从抽屉里摸索出盘状的蚊香想要拆分开点燃。

她的桌头有一座蜡烛盏,上头本竖着三只长烛,用到如今仅剩下底部半指长,正发出微弱摇曳的火光,勉强照亮房间一隅。

空气里水分充足,老式蚊香吸了水以后很难燃着,陶湘耐心地将它放在烛火上烤了又烤,黑色香头这才发出猩红的光亮,让人松一口气。

夏日的蚊子毒得很,没有蚊香实在难熬。

她今天没能买回新的蜡烛补充存货,就只能靠着这些剩余的烛段,同顾山一起过夜。

当然这些寸长的蜡烛燃烧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因烧完而熄灭。

眼看烛光明明灭灭,陶湘蹲跪在顾山即将度夜的地席上,伸手取出床下的托盘,将手里点好的蚊香放了进去,重又摆回到原位。

她的小套房看着五脏俱全,但实则可供使用的空余面积并不大,都被那些藤椅茶几衣柜占满了,因此给顾山安排的地铺只好打在她的床尾临近书桌一侧。

受空地大小的影响,两人睡觉的位置一左一右离得极近,几乎触手可及。

此时,洗手间里的顾山也擦拭着湿发走了出来。

他没有可供替换的衣物,陶湘这也没有男人衣服,更不好去问楼里的其他人借用,因此顾山洗过澡后,还是穿的原来那身,只等明日去码头徐家兄妹俩的船上后再换。

背对着他的陶湘感受到男人带着水汽的炽热躯体靠近,微微回过脸来看。

她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在明暗光亮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腻娇嫩,尤其一双恍若含着春水的杏眸清波流盼,正乖软娇纯地望向他。

这是他的小姐,此刻她在看着他,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山前行的动作顿了顿,他目光灼灼立在地铺旁,按规矩敛下眼眸避让,却不经意间瞧见了小姐的身子,当下便忍不住呼吸加重起伏起来。

只见陶湘跪坐在席上,质地良好的宽松长棉裙遮掩住了她娇软有致的身段,却盖不住她细嫩白净的匀称脚足。

脚踝处肉不见骨,脚趾上覆着粒粒粉润趾甲,肌肤皙白如雪,毫无一丝瑕疵,如同粘了白糖的香甜糯米粽般诱人。

这香艳一幕映入顾山的眼帘,他连忙屏息站定,在引起陶湘发觉反感之前,连滴水的短发也不敢继续擦,掩耳盗铃地将视线移去别处。

在她面前,他那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没半点效用。

陶湘对此自然一无所知,她见顾山离得远,忙招手将他唤近,与此同时弯下细腰,将深藏在床底下的皮质行李箱吃力拽拉出来。

她继续之前被送衣阿婆打断的告知行为,伸手打开紧锁着的箱子,彻底展露出那些金条积蓄给顾山看。

皮箱里塞有一条棉被,里头裹扎着一根根克重不一的大小黄鱼。

在微幽的烛光照明下,它们乌黄灿灿,体表打有统一克重与成色印迹,看起来俨然就像是垒砌起来的金砖。

金条边上的角落里,还有两大包装裹在厚实锦袋里的财物,与黄鱼相比不起眼极了。

陶湘相继解开袋口,一包稍大些的装着捆捆纸扎银元,一小捆十枚袁大头,这里面累累叠叠起码有几十捆。

另一包稍小些的则是男式怀表、金链玉坠等物,都是当初顾山灭了那几个权贵后,从他们身上取下给她逃亡路上应急用的。

事关性命,又涉及到男人的主动牺牲,陶湘怕泄露身份,并不敢售销这些赃物。

况且路上也不缺花费,这些东西便都成了压箱底的物件,一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她又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临时放置在里头的零钱包和碎金钱匣,一齐放到行李箱上,示意全部都让顾山接管。

“都在这里了。”陶湘嗓音轻软,难得透出些轻快,“有了这些,咱们就可以去找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是官宦人家富养长大的娇小姐,哪怕是逃离上海以后,也没过过几天苦日子。

可纵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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