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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看来今天白等了。
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晚了怕我哥担心。”
顾如约假意挽留了,楚寻梅说;“我改日再来玩。”
送走楚寻梅回来,月奴小声说;“殿下没在府里,没去勾栏,是奴婢胡编的。”
顾如约道;“知道你家王爷不能那种地方。”
“不能去哪里?”
萧逸掀帘子走入。
顾如约朝窗外看了看,问;“你在门口碰到楚姑娘了吗?”
“没有。”
两人正好错开了,不然谎话穿帮了。
桂香打水,萧逸洗手,问;“楚姑娘怎么来了?”
顾如约把手巾递给他,“那还用问,找你。”
“她同你说什么了?”
“她问我晋王这么多妾,我们相处很好,为什么?”
萧逸感兴趣地问;“你怎么回答?”
“我说爱屋及乌。”
萧逸呵呵笑。
爱屋及乌,真敢说。
王府的管家赵俊看着两马车东西,楚姑娘送的礼不知如何处置,去内院上房请王妃示下,“殿下,王妃,楚姑娘来拿了许多东西。”
顾如约问;“都是什么东西?”
管家赵俊说;“整只的羊,猪,水果、点心,茶叶…….”
顾如约眼睛漂着萧逸,笑眯眯的,“这位楚姑娘可真下血本,不过送的东西挺实惠。”
萧逸装没听见。
楚姑娘已经走了,送的礼物留下了,往回送,不知道这位楚姑娘住在什么地方,顾如约对赵管家说:“既然人家送来了,不能送回去,羊和猪送驿馆的厨房,水果和点心拿进来各房分了。”
几个小厮抬着几筐水果,大包小包的点心送到正房。
顾如约对沉香四个丫鬟说;“分一半给外院,剩下的按照份例分了,送到各房中,”
水果分成两半,点心也分成两半。
忘忧说;“我跟月奴送外院的,沉香姐和桂香姐送内院。”
外院住着陈承忠等几位武将,吕道贤和容安各自住一间厢房。
忘忧和月奴提着水果和点心到外院,忘忧对月奴说;“我送吕先生和容公子的这两份,你送陈将军他们的。”
月奴知道忘忧的心思,也不跟她争,自去送几位武将的几份。
忘忧先送了吕先生那份,最后剩下的一份送容公子。
看见容公子房中已经掌灯。
窗纸映出容公子的影子,容公子一个人住,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第70章
容安在灯下观赏一把琴, 这是他在一个乐器商行发现的, 难得的一把好琴, 忘忧提着攒盒走进去。
脚步轻轻的,来到容安身后, 低低柔柔的声,“奴婢奉王妃命给公子送水果点心。”
容安没回头,“放哪里吧。”
忘忧把攒盒放下, 却没有就走。
说;“这些水果和点心是楚姑娘送来的, 公子要不要尝尝?”
“我现在不想吃。”
容安态度冷淡。
对顾如约身边的丫鬟留着几分脸面。
忘忧不能错过今晚的机会,等到了封地,想接近容公子就难了。
她轻移莲步, 来到容安身旁,香风习习, 飘到容安鼻端。
容安不易察觉地一蹙眉。
老杉木琴,琴色金黄润泽, 容安试了一下音色。
忘忧站在身后, 距离很近,轻柔的声传来,“这真是一把好琴。”
“你怎么还不走?”
容安回过头, 声音有些严厉。
忘忧豁出去了,走近一步, 衣衫几乎擦到容安的衣袖, 神态娇柔妩媚, “奴婢能帮公子试琴吗?”
忘忧的手伸过来, 碰到容安的手指。
容安厌恶地猛然抽回手,拂袖站起来,厉声道:“出去!”
忘忧今晚是豁出去了,孤注一掷,舍脸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容公子,奴婢只是想替公子试琴,公子何故这样绝情。”
容安少年时,便选入宫伴皇子读书,出身高贵,素来清高,斜眼看忘忧,轻蔑的眼神,“你不配碰这把琴。”
忘忧刚伸手碰到琴弦,闻言手抖了一下,缩回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容安,容公子从来都温文尔雅,待人宽和。
这句话说得太重,显然她的行为激怒容安,忘忧羞得面红耳刺,掩面跑了。
月奴送完出来,看见忘忧低头从容安屋里跑出来,摇摇头,也没有招呼她,怕她尴尬。
两人一先一后回到正房。
正房里只有萧逸一个人在灯下看书。
跟前桂香侍候,两人不敢打扰,站在珠帘外,候着晋王有事吩咐。
姬侧妃屋里,顾仲方检查了姬侧妃手臂上的疹子,姬侧妃的丫鬟茜云在旁边说;“侧妃这两日没有食欲,晚上睡不好觉,”
顾仲方问;“侧妃还有什么不适?”
姬侧妃靠坐着,神情恹恹的,“身上疲乏无力,心慌胸闷。”
顾如约站在旁边,问;“顾太医,姬侧妃是不是水土不服?”
顾仲方点头,道;“侧妃这确实是水土不服的症状。”
姬侧妃身边的亲信蔡嬷嬷犯愁,“这还没到封地,侧妃熬不住怎么行?”
去西南封地对姬侧妃成了煎熬,顾如约听出点话音。
姬侧妃等京城贵女,平常养尊处优,一路舟车劳顿,勉强支撑,初到西南,便出现各种不适。
这几个侧妃庶妃不如四个侍妾适应能力强,几个侍妾出身小门小户,吃过苦,平常在王府后宅,不能出门,这一路逛看风景,几个人很兴奋。
董月娇和楚氏两个人也在姬侧妃屋里,董月娇说;“姬姐姐,再坚持几日,我们到封地就好了。”
顾如约心里明白,西南夏季湿热,去封地还要往南走,姬侧妃身体弱再加上自身情绪消极,怕坚持不下去。
看了一眼董月娇和楚氏,董月娇比姬侧妃的身体更弱,董月娇只是身体稍有不适,这两日已经没什么事了。
便想,董月娇和楚氏痴恋萧逸,萧逸去更艰苦的地方,二人也愿意随行,有时候人是一种精神意念,她二人不觉得苦,姬侧妃跟她们不一样,共富贵不能同患难。
顾如约说;“我回去跟殿下说,看怎么办。”
顾如约从姬侧妃屋里出来,温嬷嬷住在驿馆的一个小跨院,顾如约特意把温嬷嬷安排在小跨院里,小跨院清净,温嬷嬷年纪大,人多休息不好。
温嬷嬷坐在窗下做针线,看见顾如约进门,温嬷嬷放下针线要站起来,顾如约几步上前扶住,“嬷嬷坐着吧。”
顾如约看温嬷嬷榻上的放着的针线活,好像是一件男式褂子。
温嬷嬷说;“这是给殿下做的,老奴眼神不挤,天黑在灯下看不清,白日里亮堂做几针,这件褂子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