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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方才包鹅蛋的手帕。
她望着河边站着的二人亲昵的样子,气得一只手揪着手帕,掉过头走了。
顾如约转过身,看见萧逸站在背后,唇角勾起,“如约,你笑起来很好看,说话声音很温柔,被你的手握着很舒服。”
顾如约翘起唇角,柔声低唤,“逸郎。”
上前拉起他的大手。
两人相视而笑。
萧逸捏着她的下颚,“有其主必有其仆。”
顾如约得意地说;“怎么样,成功了吧!”
萧逸故意板着脸,警告,“你这一套只许用在我身上。”
当初就是因为顾如约这些聪明的小手段,自己动了心。
沉香和染儿,贞儿,千儿在河边玩水,明路和庆俞也跟着一起玩。
千儿浑忘了玩,呆呆地望着晋王和王妃两个人亲昵的举动。
阳光照在河水里,波光粼粼,河边晋王穿着一袭如雪白衣,周身笼罩在金灿灿光晕里,绝美的容颜,千儿看痴了。
贞儿注意到她傻傻的表情,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别痴心妄想,没看府里的姬妾都靠不上前,咱们是卑贱的奴才,侍候主子都不配,只配做粗使。”
千儿恋恋不舍地移开眼,“我没妄想什么,这辈子能远远地看着晋王殿下,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人才妄想攀高枝。”
千儿瞄了一眼忘忧,忘忧站在晋王和王妃身后,直眉楞眼地看着。
顾如约跟萧逸牵着手回到帐篷,忘忧端着茶水进来时,王妃的头发散开,坐在毡毯上,长长的秀发垂到地面了。
萧逸手里拿着一把玉梳,笨拙地给顾如约梳头,挽发髻。
顾如约抽了一口气,撒娇地,“头发扯疼了。”
萧逸的手放轻,“平常看你的发髻梳得好看,原来发髻这么难梳。”
顾如约的秀发长又浓密,萧逸试了几次,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把浓黑的一头秀发盘起来。
忘忧把茶水放下,退了出去,走出帐篷,站在门口,好一会,低头慢慢地朝河边走,走到河边,坐在一块石头上。
晋王和王妃之间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王妃聪明,人又美,晋王的眼睛落在王妃一个人身上。
从进主院晋王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忘忧自持貌美多才,一辈子在王府做一个奴婢,忘忧不甘心。
贞儿站在水边,喊;“忘忧姐,一个坐在哪里想什么呢?”
忘忧说;“我在看水里的鱼。”
浅水里穿梭的鱼,一生只能困在小河里,没有办法施展。
她百无聊赖地看见下游的桂香,和晋王的一个叫辛驳的侍卫,嘴角一抹讥笑,桂香这样的,没长相,没身材,没才干,只配嫁给府里的下人和侍卫,一辈子做奴婢。
看见桂香离开那个侍卫,朝这边走,脸上挂着笑容,手里拿着鹅蛋,鹅蛋被她手心的温暖焐热了。
吃完午膳,萧逸下命继续赶路。
上午顾如约精神,过了晌午,吃饱喝足,犯困了。
晋王乘坐的马是车加长加宽的,座椅实际上是个小卧榻。
顾如约靠在一侧车壁上睡了,萧逸看她坐着睡不舒服,把她放在卧榻上躺着,喊了一声,“停!”
马车停住,萧逸迈步下车,侍卫牵过他的坐骑,萧逸上马。
驿馆大多建在城外,方便夜晚加急文书传送。
晋王府的人当晚在驿馆住宿,驿馆面积不大,王府百十口人把驿馆住满了,三千侍卫在野外扎帐篷住,帐篷把驿馆围住。
一下招待几千人,晋王的家眷,驿丞不敢怠慢,急忙张罗晚膳,吩咐驿夫赶车到县城里买鸡鸭鱼肉和蔬菜。
院子里,沉香和染儿,贞儿,千儿,还有太监明路、庆俞抬水。
萧逸在外院跟容安等人和亲信侍卫们一起用晚膳,顾如约吃过晚膳后,泡在大木盆里沐浴。
沉香和桂香往木桶里添水,月奴拿来香胰和蛋清,说;“西厢房住的一个武将小官的家眷,一妻一妾,那个妾长得很美,打扮妖娆,坐在西厢房门口。”
驿馆是来往官员和家眷落脚之处,那个低等的官员丁忧期满,在镇守西南边境的军中任职。
跟王府一行人同路。
忘忧正给王妃洗头,听顾如约说;“一会我出去看看有多美。”
月奴说;“当然没有王妃美,不过她男人是个低等武将,能娶了这样美妾,是他的造化,奴婢看这个妾好像不守本分,刚才殿下出去时,她倚门看见,这会搬个板凳坐在门口,直朝外院张望,奴婢看这个妾风骚不安分。”
桂香说;“我看他家大娘子人很老实,平常一定受这个妾的气。”
顾如约沐浴出来,躺在榻上,披散着秀发晾干。
望着窗外日落西山,窗子半支开,风凉。
院子里无人,很静,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顾如约问桂香,“你听见有人哭了吗?”
桂香侧耳细听,“好像是有哭声。”
“是西厢房里传来的哭声。”
顾如约坐起来。
看西厢房门口,那个美妾还坐在那里。
别人的家务事,不方便插手。
顾如约又躺下,哭声不大,断断续续。
沉香沉不住气,说;“主子管一管吧,那个正室娘子一定受了这个小妾的气。”
顾如约本来不想管,不知哪家的大娘子有什么伤心事,那个大娘子哭得伤心,既然遇见,同住一个驿馆,算是缘分。
于是对沉香说;“你去把他家大娘子叫来”
一会,一个穿戴朴素的少妇走了进来,进门行福礼,“民妇拜见王妃。”
顾如约道;“坐吧!”
少妇谢座,在靠西墙的椅子上坐了。
顾如约看她眼睛红肿,是她在哭无疑,问;“我适才听见夫人在哭,可有什么难处本王妃能帮忙的吗?”
她这一问,妇人拿绣帕抹眼泪,抽噎着说;“民妇的官人把民妇休了。”
顾如约问;“为什么?”
少妇说;“我家官人路上纳了个小妾,这个小妾平日里调三斡四,我家官人生气,对我拳脚相加,昨日给了我一纸休书,撵我走。。”
顾如约问;“你可有子女?”
少妇说;“没有子嗣,官人对我不满意,说我不能给夫家传宗接代。”
“你成亲几年了?”顾如约问。
妇人道;“五年。”
顾如约道;“你官人对你不好,休了你,你离开他不是正好,哭什么?”
这一问,少妇哭得更伤心,“民妇无家可归,没有爹娘,兄嫂家境艰难,多我一张嘴,日子更不好过,民妇无处可去。”
顾如约冷笑道;“你这夫君太无情了,你跟着他,将来也是遭罪,不如早点离开,你还年轻,或许还有出路。”
顾如约看这个妇人